靠得近了，月九儿才注意到他一头青丝还是湿答答的，原来刚才回去沐浴更衣了。
不对啊！
师兄今夜不是已经沐浴过才来找她的么？就因为在地上坐了一下就要再去洗一次澡？
要不要这么爱干净？
再细看，还发现他一张脸红得很不正常。
“你看什么？”
慕容映寒本来就有几分心虚，这会儿见月九儿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心跳越发加速，额头又渗出了丝丝细汗。
为了缓解尴尬，慕容映寒没经大脑就吐出了一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么？”
月九儿顿时就乐了：“哈，你学我说话？”
不过这显然不是慕容映寒说话的风格，所以......
月九儿忽然坐起身，神情诡异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映寒，靠近他轻声问道：“师兄，你在心虚？”
“胡说什么呀！”
“心虚”这两个字让慕容映寒更为尴尬，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般情不自禁过？自己刚才居然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想要做点什么。
一想到这些，慕容映寒的脸越发红了起来，甚至满脸都是汗迹。
见状，月九儿不由得蹙紧了眉心，眼下的怀疑更重：“你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
“我没有，没有，我......”
不，他有啊，他刚才真的有，不仅想了，而且差点就做了。
月九儿和慕容映寒认识这么久，见他一直都是温润公子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局促不安的一面。
滚到地上去，惊慌失措离开，洗冷水澡之后再回来......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就没亲身体会也看过小说。月九儿忽然重重哼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再看他。
虽然手还在慕容映寒的掌中没有抽出，但显然月九儿已经不想理会他了。
慕容映寒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趁她睡过去之后想那种事，并且试图做点什么。
“对不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但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些：“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控制住，等我给你揉完手腕，再任你处置好么？”
“到什么地步了？”忽然，月九儿轻声问道。
慕容映寒垂眸盯着月九儿的侧脸，抿了抿薄唇，迟疑片刻，才道：“看了一会儿，然后刚想摸，你就动了。”
“就这些？”
月九儿豁地转过身，盯着慕容映寒的眼睛问道。
慕容映寒越发慌了，只能拼命解释：“但我还没摸到，真的没有摸到，而且你穿着衣裳，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月九儿咬着唇，一双云眸微转，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慕容映寒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懊恼，这时候竟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
过去的温润淡漠，这会完全破了功，连半点优雅安静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只要安静站在她身后便好，可刚才是真的一下没忍住。
“九儿......”
这种时候，他宁愿她狠狠揍他一顿，也别这样一声不哼的，让他不安得很。
“噗——”
忽然，月九儿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
看没看着，摸没摸到，师兄到底在紧张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