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儿也坦然解释：“笔迹鉴定啊，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是王爷您亲笔写的，哪怕您刻意隐藏了笔迹，都可以鉴定出来。”
梁穆炎窄了窄眼帘，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表面上却平静道：“那你可以做到？”
月九儿还真可以。
当卧底的其实就是需要大杂烩，不仅什么都要会，还最好什么都精通，这样扮演起需要的角色来才可以入木三分。
月九儿之前那两年虽然卧底在以药物开发研究为主要目的的A国际犯罪集团，但她公开的身份却是一名痕迹鉴定师。
所以说到笔迹鉴定，绝对算是她的专长领域。
于是自信的点头。
“如果不是字，而是一些符号呢？”梁穆炎又问。
“符号的话难度会比较大，但也不是不可以，具体要看你提供的样本情况，如果数量太少，比对起来难度会很高。”
只是难度高？也就是说完全可以？
梁穆炎看月九儿，目光炯炯。他想了十几年破解不了的难题，似乎，还是可以找另一个出路的。
虽然不知道写那些诡异暗号信件的人是谁，但比起破译暗号的含义，找一些可能的笔迹进行比对，难度显然要小的多。
即便同样是大海捞针，但至少有个方向了不是？
不过，虽然梁穆炎做了这样的打算，但他还是不太相信月九儿真能辨别出经过刻意伪装的字迹，甚至可以辨别符号的字迹。
“司徒皓。”梁穆炎对门外喊道，“将本王书桌上那五封函件取过来。”
吩咐完，又问月九儿：“你需要多少字迹，才能判断哪些字是不是本王写的？”
月九儿知道这是靖王要考她了。
她自然是不怕考的。
相比硬笔字迹，毛笔字更难隐去书写习惯，那些书法大家，甚至只写一笔一划就能被人识别出来。
“王爷您在这张协议上签个名就够了。”
月九儿的自信满满，越发让梁穆炎好奇起来。只是签个名就够了？若是需要的素材这么少，那他只需要拿到两年前众人为太后六十大寿写的百寿图，就可以排除一大批人或者直接圈定某个人了。
那年太后六十大寿，三十名王侯将领在一张绢布上用一百个寿字组成一个大寿，作为贺礼送给太后。
虽然字是混在一起的，但因为是当场所写，加上地位有高低，书写有先后，哪个字是谁写的，史官都有详细记录在案。
想到这里，梁穆炎取过笔，轻蘸墨汁，在协议的最后写了一个“晴”字。
月九儿盯着这个字看了半天，确定是晴天的晴，不是靖王的靖，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您没有写错吧？”
“不是你说的，随便什么字都可以吗？本王就用这个字了。怎么？一个字不够？”
梁穆炎的表情，颇有些激将意味。
一般情况下，样本字迹自然是越多越容易判断。但那都是一般的鉴定师，月九儿既然能以痕迹鉴定师的身份卧底到A国际犯罪集团，自然得有真功夫。
所以这一个字，已经够她看出很多了。
也幸好是个“晴”字，好歹包括左右、上下结构，有横有竖有弯钩，虽然不如“靖”字的特征点更多，但比起很多字，已经算是优质样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