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靖王还是不耻下问了：“这是花月国的文字？”
“是我们师门特有的文字。”
将一切解释不清楚的事情都推给传说中的师门，月九儿已经做的很熟练了。她不是不会写繁体字，但是繁体字写起来太复杂。
所以她用的是简体字。
横竖签协议就是个形式，能约束靖王就行。
一边写，月九儿一边还解释。
“甲方就是王爷您，因为您是金主。”
梁穆炎大概能明白，所谓的金主就是出黄金的那一方，听起来还挺贴切的。
“一年时间，从六月十二那天起算。”
“不行！”梁穆炎及时打断道，“从你当上靖王妃开始算，一年。”
“不行！”月九儿也停下了笔，“当上靖王妃，这个条件在时间上不固定，对我来说太亏了。”
“那就两年！”
靖王简直就是不讲理的典型。
在他看来，既然月九儿说时间不固定，那就给个固定的时间。说两年，那都嫌少了，在他的计划里，两年的时间差不多刚好。
这回月九儿没有立刻妥协，反而激将道：“一年时间可是之前就约定好的，王爷该不会现在就赖吧？”
为了给彼此台阶下，月九儿也退了一步，又补充道：“那从选妃宴后开始算一年好了。”
话落，梁穆炎没有反对，月九儿就落笔了。
靖王的生辰是六月二十二，月九儿就直接把这个日期给写上了，从今年的六月二十二，到明年的六月二十一。
月九儿这是合同日期的标准写法，一年自然不会带头带尾。但却看得梁穆炎冷哼了一声。
心下腹诽：这女人，连多陪他过个生辰都不愿意，是有多讨厌他？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虽然准备了充足的理由，但毕竟有点心虚，梁穆炎最终还是选择一句话都不说，看着月九儿继续写。
她写协议的方式真的很奇怪。
不仅在于字体奇怪，书写的方式也奇怪，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排一排，还有一些奇怪的小标识。
“这是何意？”
梁穆炎终还是忍不住指着其中一个小标识问道。
“这是阿拉伯数字2，上面的是1，跟一、二是一个意思，用来分级，也可以用来计数。”
“阿拉伯？”
梁穆炎忽然像一个好学宝宝，认真的询问。
月九儿也不吝解释：“那是一个国家的名字，离云岚大陆很远很远，在海的那一边。”
“你去过？”
“没有。”
“也是你师父教的？”
“是啊，这种标识简单好记，我们学医的，很多时候都需要一些简便的计数方式。”
一说到医，梁穆炎就没有话语权了，对于药理，他确实一窍不通。
虽然月九儿用的字体比较奇怪，但梁穆炎一路看下来，发现自己竟能看懂大部分。
只是，这写得也太细了吧？
确实，没开始写协议的时候没发觉，一开始写，月九儿发现尤其权利义务这一块，涉及的内容真的很多。
像以靖王妃的身份陪靖王入宫、赴宴、迎客这种自然属于应该约定的范围，但用膳、就寝、沐浴这种敏感的事，还有交友、出游、购物这些私人的事，每一样在生活中都避免不了，但又必须约定起来。
“王爷！属下有急件呈报。”
司徒皓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