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抱着必死的决心，月九儿反驳道：“让皇上送我去，岂不就是将我指婚给王爷？”
梁穆炎眼底一丝精光闪过，嘴角微挑。
“但我还没这个资格。”月九儿也不怕自贬，“连什么平阳侯府庶出的少爷，也只愿意纳我为妾，我又有什么资格嫁给王爷您？”
咬了咬牙，月九儿又道：“皇上，怕不会为了给靖王府送一个丫鬟，特别下道圣旨吧？”
“不会。”
梁穆炎淡然回了两个字。
那不就结了！月九儿腹诽。
梁穆炎下一句：“所以只能是指婚。”
月九儿：“……”臣妾做不到啊！要不王爷您去要求？您跟皇上说要我，皇上难道不给？
“本王不会在这件事上开口。”
月九儿：“……”
“而且，必须要是正妃。”
月九儿一脸看怪胎的表情盯着梁穆炎的后脑勺。所以，靖王这是想杀她，然后找个完不成的任务刁难她？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你以为本王是在刁难你？”
月九儿：“……”难道不是吗？
本以为靖王接下去会解释一番，却不料只有一句：“刁难又如何？”
“噗——”
月九儿一口老血几乎要吐出来。
最后无语了，只能认真道：“王爷，您提的这个要求，我实在做不到，皇上之前都准备把我指给慕容彪了。如果王爷不放心我，我可以呆在靖王府一年，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梁穆炎挑眉。
月九儿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堪堪停住没有往坑里跳，直了直腰板道：“其实从一开始得罪王爷也是出于无奈，帮王爷完成驱毒，我们应该就两清了，如果王爷一定要打杀了我，不用这么麻烦的。”
月九儿一大段话说完，心跳越来越快，快得她都有些呼吸不能了。
她说了大实话，肯定得罪靖王了。
周遭的空气忽然凝固，万籁俱静。
靖王不说话，也不动，甚至没有不要钱的释放冷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般安静，月九儿就越紧张，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只要一出手就能将自己捏死，这种把脑袋拎在手上的感觉，比上辈子卧底时在钢丝上走路还要紧张。
终于，还是月九儿忍不住，低低的开口：“王爷……”
“本王跟你做一笔买卖如何？”
梁穆炎忽然心情有些愉悦的说道。
一时间，月九儿措手不及，嘴上反应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什么买卖？”
“通过选妃宴，当本王的王妃，本王饶你不死。”
月九儿将这笔“买卖”在脑海里仔细的过了一遍：当靖王妃，然后换自己一条命。
听起来似乎还是自己更占便宜一点。
可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的憋屈感？一点都没有“买卖”的感觉啊！
还有……
“我怎么可能通得过选妃宴？那么多人，无论是文试还是武试，我都不可能胜出。”
“所以端看你的求生欲如何了。”
月九儿：“……”
还说这不是刁难？从一开始做牛做马开始，说让皇上给指婚，说让自己通过选妃宴，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名正言顺的当靖王妃吗？
等一下！
月九儿忽然冷静下来，联系梁穆炎之前的话，还有这所谓的“买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