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的脸色彻底变了。
精神毒素。
解药。
就连解药所剩不多，殷念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如果不是查过殷念的背景，他甚至都怀疑殷念是不是CR研究中心的人。
“你想怎样？”裴易满脸阴沉道。
“不要再跟着杨洪为非作歹，精神毒素的解药，我可以给你。”殷念倚在车门边，好整以暇说道。
“呵！”裴易冷笑了一声：“到头来，我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这有什么意义？”
他比谁都清楚，精神毒素根本没有办法完全解除，只能靠每个月一枚解药来缓解。
否则就只能等死。
那种灵魂都在灼烧的滋味儿，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可如果只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
又有什么意义？
“第一，杨洪手里的解药，最多只能再维持三个月，你迟早会死。第二，我给你解药，但你不需要替我办事。第三，精神毒素并不是完全无解。”殷念说话的同时，缠绕在手指上的小黑蛇，从手臂爬到肩膀上，又从肩膀爬到脖子后面，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裴易早就发现了那条黑蛇，但他现在的注意力，却完全被殷念最后一句话吸引。
“你说精神毒素能解？”裴易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只要你的精神力够强大，再厉害的精神毒素，也无法伤害到你。”殷念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最近一年你毒发的时候，是不是明显感觉痛苦减轻了？因为你在变强，而且你变强的速度，远超正常灵师，所以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其实这个世界上，人们对精神力还没有多少概念。
只是有不少学者，已经在往这方面研究。
灵师真正开始注重精神力，那已经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不过她相信，裴易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好，我答应你！”裴易这次松口的极快。
因为他直觉，殷念说的都是真的。
以前，他对自己的人生，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可既然现在知道，精神毒素能解，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杨洪那边的解药，的确只能再维持三个月。
他除了相信殷念，没有其他选择！
“我准备解药需要时间。”殷念取出一张纸条，迈步朝裴易走了过去，“这上面是我的通讯码，三天后你联系我。”
离的近了，裴易才真正感觉到。
殷念是真的不怕自己。
而且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她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
他刚想查探，就被狠狠的反弹回来。
那一瞬间，裴易看见了殷念眼底一闪而过的红色。
他按耐住心中的震惊，把纸条接了过来。
“对了，我还想提醒你几句，不要在人类的地盘随便杀人，否则你会暴露的很快，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殷念就重新回到出租车旁。
她把昏死过去的出租车司机推到旁边，自己坐进了驾驶位。
“你也不是人类对不对？”裴易蓦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