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容裳说，“外面下雨了。”
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现在警局那边的人已经出动，准备来医院调查了。
说实话，他也想知道。
今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看得出，他很担心她。
“好了，你先把身上的雨水擦掉吧。”
怕他感冒，容裳忙把他拉到自己身侧坐下。
“你先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吧。”
“我没事。”怕身上的雨水弄到她，慕亦商忙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没多久，他刚听完容裳说的，了解了今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警察就上门来找了。
“亦商，你去外面等我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慕亦商不放心。
“我不说话，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不用了。”
有他在，其实不大方便处理后面的事。
“出去吧，那么多客人还在金沙湾那边，我觉得你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
她一直催着他，慕亦商皱眉，不太情愿。
只不过，老婆最大。
她说什么他还是乖乖照做了。
走出门，看到走廊上的记者正在打听余笙在哪间病房。
慕亦商面色一变，忙走回去把门关上。
完了他低着头从记者身旁走过。
好在，没有人认出他来。
快一点那会他出了医院的大门，却只是在门口点一根烟抽，还给程学斌打电话，让他处理好金沙湾那边的事。
对方什么也没说。
慕亦商却觉得有点奇怪。
他在干嘛？
怎么时不时的喘气……貌似还有些急促。
“程学斌？”
“好了，客人都回去了。”
再出声，那边程学斌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你照顾好表嫂吧，这边的事就别操心了。”
行吧。
慕亦商也不关心他这会到底是在干嘛。
挂了电话，他连着抽了几根烟。
后面一看时间都过去有二十分钟了。
他把烟头拧灭，转身就进医院去了。
正好，那头警察从里头走了出来。
慕亦商一看前边的记者正探头往这边看来。
他忙进了病房，把门关上了。
“怎么样了？”
关心的目光朝女人脸上看了去。
慕亦商看她神情轻松，还耸了耸肩说道，“我都说了，我才是受害者。”
蓄意杀人的人在楼下呢。
知道她没事，慕亦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
其实，那天晚上去审问容裳的两个警察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跟那个女人对视了几秒。
后面，就一直替她说话。
一致相信她的说辞。
到第二天江悦醒过来，警车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起先站在门外看她的人说，她一直在否认，说是余笙捅了她一刀，因为怕自己坐牢，所以她也捅了自己一刀。
不过，很多人说她说起这番话时一直语无伦次，可信度并不高。
到后来，警察的手铐铐上她的手，她突然大笑起来。
很多人都被她吓到了。
“她干嘛啊？”
“不知道诶，好像是疯了。”
“余笙，余笙呐。”她一遍一遍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一会愣一会又笑的，“你行，你真行。”
碰上她，她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