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珏总是一副不疾不徐，云淡风轻的模样，给人一种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解决的安全感。
虽然他还要被别人保护。
栾云珏转头看栾云舒，一脸认真：“抱歉，我不能陪你去。”
“没事，没事。”栾云舒连忙挥手。
他这个好友，哪都好，就是这完美的贵族礼仪，好的有点伤感情了。
-
在分叉口的时候，栾云珏和栾云舒分开，独自走向那个院子。
到了门口，院门打开，栾云珏一顿，看着院子里坐着的矜贵女子。
他脚步快了点，走近，来到女子面前又特意放慢脚步。
“老祖。”
“坐。”
寒尽转眸，如瀑的黑发被一根木簪挽在脑后，随着风飘动，墨染的眸，潋着一抹柔意。
栾云珏听话的坐下，神色是在寒尽面前独有的温软：“老祖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寒尽伸出一只手，手指骨节匀称，修长白皙：“让我看看你的手。”
栾云珏一愣，乖巧的把手放在她手心里，触及到一片温凉，他有些生涩的红了耳朵。
寒尽眸中晕染笑意，恍惚生出错觉，这是一个温柔的人，她翻过他的手，掀开衣袖，手腕的肌肤莹白光洁。
“已经好全了。”寒尽指腹摩挲了下少年的手腕，停顿了两秒，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是。”
栾云珏摸了摸酥麻的手腕，拉下衣袖，没多在意心中划过的一丝涟漪。
寒尽翻开桌上的符录：“叫你来，是教你学习画符。”
“是。”栾云珏一如既往的乖巧应答，他看着女子给他演示，神色很认真。
在走廊下站了一排的三只小鬼，看着两人的互动。
“老祖好温柔啊。”
“嗯。”
“老祖笑了。”
“嗯。”
小云声音有些颤抖：“老祖……摸念少爷的手了。”
栾雨不再平静：“……嗯。”
很久，小云嘴里啧啧两声，感叹：“昨日见冷情寡淡的老祖动怒，我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没想到居然还看到了老祖笑。”
这几日，三只鬼从没见过女子有什么表情，恍惚觉得，她就是无欲无求，无喜无悲的神邸。
如今这般温柔的神色，想必是真的把这个少年放在心尖尖上待着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栾雨眯了眯眸子，心里不太开心：“昨夜老祖给我的修炼方法，我有的不太懂……”
小云转头看他，懂他想做什么，她很夸张的捂着嘴：“噢天呐……你是要这么不合时宜去请教老祖吗？”她眼神怜悯的摇了摇头：“虽然你已经去世很久了，但来年今日我还是会给你烧纸钱的。”
栾雨：……
栾雨没搭理小云，心里默默打消了去搞事的念头。
一旁范老看着女子手把手教少年画符，转过头不忍再看，感叹道：“朗朗乾坤，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
寒尽偏眸看着少年侧脸如玉般细腻的肌肤，眸色微深，她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攥着他的手握紧了些。
“要这样。”黄纸上的符完成，寒尽温柔开口：“这是避灾符，你熟练后再试试，很容易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