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不该误会你，不该不去调查……”
“裴衍，都过去了，好不好？”
应栩栩低头亲了亲裴衍的额头，柔声安抚着。
这件事说出来，应栩栩觉得肩头的担子瞬间松了不少。
至少，她不必想尽办法去瞒住两年前发生的事。
“栩栩，对不起……”
裴衍抬眸盯着应栩栩的脸，话音刚落，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应栩栩是第二次看见裴衍掉眼泪，有些被吓到。
第一次是裴浅去世，第二次就是现在……
在她印象中，裴衍一直是个坚强无比的男人，可没想到竟然在她面前落了泪。
“裴衍……”
应栩栩抬起手，慌乱的替他擦拭着泪水，捧住他的脸微微一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更何况当年的事就是我要瞒着你，跟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差点失去你！”裴衍握住应栩栩的手，目光颤抖：“栩栩，我差点就见不到你！”
“我折磨你，憎恨你，惹你生气，我……”
“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裴衍情绪有些激动，“栩栩，我该死！”
说话间，裴衍的姿势已经变成双腿跪在地上，身体笔直。
应栩栩喉咙里哽得厉害，就连眼眶也酸涩难忍，主动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小声啜泣：“我也以为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如果她没决定回来看裴衍最后一眼，或许她就不会怀上宝宝，更可能真的已经死在国外了。
等她死了，裴衍会崩溃。
可现在至少还有宝宝，她如果死了，宝宝就是他的期望。
为了孩子，他不会放弃自己，会好好活下去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拼命留下孩子的原因。
“告诉我，什么病？”裴衍捧着应栩栩的脸，红着眼问道：“什么病那么严重？”
应栩栩心慌的眨动睫毛，轻声开口：“癌症，肾脏上。”
“肾上？”裴衍眉头紧皱，视线落在应栩栩腰间，下意识就要伸手试探。
可还没碰到她的身体，便被应栩栩握住手。
女孩儿微笑的凝视着他，柔声解释：“不过现在没事了，放心。”
“确定没事？”裴衍不放心，“你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因为癌症的原因？”
应栩栩抿着嘴，说不出话。
当然是！
说完，裴衍立刻放开应栩栩的手，转身找到自己的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
见状，应栩栩脸色大变，顾不得穿鞋，直接冲到裴衍身边，抓住他的手：“真的没事！”
“最近不是要检查宝宝吗？我们到时候让医生一起看，怎么样？”
应栩栩深深的盯着裴衍，手心里全是冷汗。
裴衍的医生只要检查，就一定会检查出问题。
她确实是癌症，良性却随时恶化。
可是由于发现的时候肿瘤太大，上面布满了血管，导致无法手术。
保守治疗的这些年，肿瘤虽然控制着没恶化，却越来越大，几乎盖过健康的肾。
一旦切除肿瘤，她必死无疑。
她现在，随时可能死亡。
而宋时初提前给她找好了医生，也一定打点好，不会出现意外的。
听见应栩栩的话，裴衍微微蹙眉：“什么医生？你自己找的！”
“她是世界着名的妇产科医生。”应栩栩握住裴衍的手，踮起脚尖跟他说话，转移注意力：“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检查！”
——
晚安。
宝宝们，最近注意安全，尽量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