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
听见慕宝的话，慕寒沉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边搅动着粥，便冷声开口：“站在椅子上也没碗柜高，还想洗碗！呵，想办法赶紧还钱，我是不会帮你还的。”
“慕寒沉……”
薄欢拐他一下，有些不高兴。
他不打击孩子的自信心会死么！
慕寒沉的视线落在薄欢脸上，笑容瞬间变得温柔，将粥喂到她嘴边，温柔开口：“我在教他做人！借钱这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
不然他会认为，只要为别人做事就能拿到钱。
薄欢动动嘴唇，竟然觉得慕寒沉说的格外正确。
“扫地，擦桌子，浇花……我都可以。”
就在这时，慕宝的声音再次响起。
薄欢看过去，只见小家伙目光坚定的盯着慕寒沉，一本正经的补充：“我给顾奶奶捶背，帮她拿东西……”
除了洗碗，还有很多可以做的。
闻言，慕寒沉淡淡抬眸，嘴角的笑容更加讽刺：“好啊，我看你怎么做。”
“我会做好的。”慕宝冷冷的盯着慕寒沉，小手握得极紧：“妈妈，我可以的！”
“嗯，宝宝最棒！”
薄欢不忘鼓励儿子，将手边慕寒沉刚剥开的橘子递给他慕宝。
慕寒沉脸色顿时沉下来：“这是我给你剥的，还没吃就给慕南之……”
“儿子给我买了花，这是奖励。”
说着，又喂慕宝吃了两块。
慕寒沉剥的时候，每一个都尝了一瓣，但凡有点酸都不会给薄欢。
这下子，全落入臭小子的肚子。
慕宝吃得欢快，完全无视慕寒沉的存在。
顾姨看着眼前的一幕，却觉得格外温暖。
又吵又闹，有欢声有笑语，这才像是一家人。
——
薄欢只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没有多少东西。
简单收拾完，薄欢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一双大手突然探上前，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薄欢忍不住轻笑：“慕寒沉，我可以自己走。”
“我不放心。”
慕寒沉没理会薄欢的话，抱着她往外走去。
可走到门口时，却忘记那边才是入口。
“怎么了？”
见他停下来，薄欢轻声问道。
慕寒沉抿着薄唇不作声，脸色苍白。
薄欢抬眸看向他，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是不是忘记出口在哪儿了？
薄欢抿了抿嘴，轻声开口：“走左边！”
慕寒沉没说话，抱着薄欢往左边走去，停在电梯口。
案管盯着他的脸，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
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了……
是不是再往后，他就什么都记不起来，变得像孩童一般？！
薄欢不敢继续往下想，也不想给他精神压力。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只要他活着，还在她身边，怎么都无所谓。
坐进车里，慕宝立刻爬到薄欢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妈妈，你痛吗？”
“妈妈不痛。”薄欢拉过袖子，盖住打吊针的手背，抬手摸了摸慕宝的脸：“你今天不去幼儿园，给老师请假没？”
“嗯。”
慕宝乖乖点头，视线落在一旁的慕寒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