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听见顾西言的话，应栩栩立刻激动起来。
“都说是我，我承认了是凶手，为什么你们就是抓着不放？”激动之下，应栩栩不经哭了起来：“是不是要我死，我死了你们才会罢休？”
“不是我们，是裴衍！”顾西言抓住应栩栩激动挥舞的双手，低沉开口：“如果事情是这样，裴衍已经原谅你了，为什么你不肯回到他身边？”
“别说什么愧疚，我是心理医生我看得出来。”顾西言凑近应栩栩的脸，语速加快不少：“你有事怕他发现，所以不敢靠近。应小姐，到底是什么事？”
“没有……”
应栩栩剧烈挣扎着，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什么都没有！”
挣脱不开顾西言，应栩栩只好呼救：“裴衍，裴衍……”
在不远处打电话的男人听到应栩栩的声音，立刻挂断电话冲到包房，用力将门推开。
几乎是门打开的瞬间，一抹纤瘦的身子立刻撞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身体剧烈颤抖。
“裴衍，我不要在这儿，带我走……”
应栩栩抱着裴衍的腰，声音发颤。
她欺骗得了裴衍，可骗不了顾西言。
只不过几句话的交谈，他便能将目标锁在裴衍身上。
再谈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现什么。
看到应栩栩情绪失控的模样，裴衍深深看向顾西言。
两个男人目光对视上，谁也没说话。
他答应过顾西言，带应栩栩过来可以，可怎么做要完全听他的。
应栩栩这副状态，问出什么了？
“应小姐好像累了，你先带她回去吧。”顾西言坐回位置，拿着纸巾动作慵懒的擦拭指尖：“改时间再聚！”
“嗯。”
裴衍应声，弯腰将应栩栩打横抱在怀里，转身离开。
从会所出去，看到应栩栩苍白着脸趴在自己怀里的状态，裴衍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坐在后面，只好在会所里叫了个司机开车。
坐进车里，裴衍将应栩栩抱在怀里，拿过矿泉水喂到她嘴边。
“发生什么了？”
应栩栩浑身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问题，忽然笑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应栩栩不去看裴衍心虚的表情，低沉开口：“把裴浅的事重新拿出来逼问我，让我告诉你们凶手。”
说着，应栩栩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裴衍，又哭又笑：“我说了是我，你既然不信。好，那你就当做是你害死裴浅吧。”
“什么？”裴衍眉头一皱，没想到应栩栩会这样说。
“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裴衍目光冷下来，拿过纸巾给她擦嘴，冷声开口：“应栩栩，我不信是你，或者你有苦衷。”
“至于是不是我……我会去调查。”裴衍低下头，视线落在应栩栩苍白的脸上，“或许，你隐瞒真相真的是因为我，或者裴家，是么？”
应栩栩心跳加速，有些害怕。
可转念一想，反正她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要离开。
到时候无论凶手是谁，都不重要了。
应栩栩身心疲惫，紧挨着双眸靠在裴衍怀里，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