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你的包，却没有你的人。”顾西言淡淡开口，仔细分析：“除了跑掉，好像没有其他原因。”
“我当时害怕，毕竟裴浅是去接我出的车祸。”应栩栩脸色苍白，双手捏得紧紧的：“可以不讨论这个问题吗？我不想说！”
“你不说，我没办法给裴衍交代。”说着，顾西言给她倒了半杯水，“他不愿意相信，就会一直折磨你。”
应栩栩盯着裴衍，脱口而出：“你说，他就信吗？如果是这样麻烦顾医生告诉裴衍，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让他放过我。”
“应小姐真是天真！”顾西言淡淡勾唇，眉眼间皆是笑意，丝毫不让人觉得反感。
不愧是做心理医生的，懂得怎么聊天。
“你离开的这两年，不知道阿衍是怎么过来的。裴浅的死对他冲击力太大，所以让他短时间丧失理智。”顾西言继续开口：“你了解裴衍，知道他是个一根筋的性子。他怀疑的事，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
“他之所以怀疑，你也清楚是因为什么。”顾西言对上应栩栩红红眼睛，言语没有丝毫停顿：“应小姐，如果你的女儿被另一个女孩儿害死，你会怎么样？”
她？
应栩栩张着嘴，说不出话，也听出顾西言话里的意思。
她就知道，他母亲和奶奶对她那么疼爱，迟早会引起裴衍的怀疑。
“我以前见过你，当时你看见路边一直被撞伤脚的小猫，心疼得连夜带它去了医院……”
“如果我没记错，为了一只猫你在宠物医院耗了一晚上吧？”顾西言低沉道，眸色深邃：“对只猫尚且有慈爱之心，更何况是对你跟亲妹妹一样的裴浅。”
“当时你并不是不救她，你有苦衷的，是吗应小姐？”
顾西言说完，应栩栩立刻站起身，情绪激动的盯着他，冷声开口：“我都说了是我，为什么不相信？”
“我见死不救害死裴浅，所以老天爷给我惩罚了。我就是凶手，凶手就是我。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吗？”
说完，应栩栩转身就要离开。
她在逃避！
她不想听到关于裴浅的事，不想回忆她血肉模糊趴在驾驶座上的画面，不要再记起她抓着她的手嘱咐的那些话……
一个人承担痛苦就好，为什么非要把其他人也卷进来？
拉了拉，门却怎么都拉不开。
顾西言盯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眉头紧皱，继续开口：“不是你说自己是凶手就是凶手！所有人都知道，凶手不是你。”
“应小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想隐瞒什么？”顾西言起身走到应栩栩身边，冷声逼问：“说出真相会伤害到谁？裴衍，还是裴家的人？”
裴衍……
顾西言说到这两个字时，应栩栩忽然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恐慌。
她不说出真相的原因，是因为裴衍？
裴衍跟裴浅的死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裴衍把车给裴浅了？
“裴衍，是么？”顾西言抓住关键词，目光深邃难测：“应小姐，害死裴浅的凶手是……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