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君头上一夜之间多了好几根白头发。
他想不通，小老板怎么做到的。
唐毅等人也想不通，那个左明艳是什么鸟人，圈里人不少大多知道点，属于那种吃独食儿的，而且还与王老实仇深似海。
最后弄了这么一个结果出来，任谁也参不透。
宫亦绍死拽着王老实问咋回事儿。
王老实说，没别的，拿钱砸呗。
敷衍，这话糊弄鬼去吧。
实在不行了，王老实无耻的说，左大姐这次可能会受内伤。
真滴，这次左明艳要是没砸烂一个家或者一个办公室，王老实愿意把脑袋揪下来给大家伙儿当球踢。
结果是王老实都没敢想的好。
无论怎么说，王老实租房这事儿就是大家的一个无聊谈资，找乐子用行，真挖掘，谈不上。
唐毅把人聚在一起还是说联合能源的事儿。
石化要上市了，比石油还牛叉，三地上市。
能圈回来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石油已经有动静了，他们四月份上市之后，将近五十亿美刀进账，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现在有了。
联合能源接到了对方的商函。
原本王老实设计的思路就是赚这个钱。
杨波和小武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主意有些松动。
可能是接触了不少加油站的老板们，利润真的不错，有点不想卖了。
这哥俩好像也找了高人，做了一份市场分析报告。
宫亦绍还好，他的重心不在这里，房地产依然是他的主要方向。
唐毅就不同了，他一直没有特别能拿得出手的产业，这次动心了。
聚会上拿出这份分析报告来，其实大体上就等于是走形势了，王老实看的很认真，心里也在琢磨，到底行不行。
按照这份报告，不但拿不回来钱，还要大笔的投入进去，这违背了王老实的初衷。
能源啊，太敏感的玩意儿。
这是国家命脉之类的高端行业，个人能进去是因为机缘巧合，捞点就跑，也不会太在意，想扎根儿进去就危险了。
当然，王老实也知道，玩儿点加油站不是不行，就凭着几个大少的关系，两大企业也不会赶尽杀绝，小打小闹的抬抬手就过去了。
房间里很安静，小武和杨波坐那儿满脸都是得意。
唐毅和宫亦绍低头看东西，靳玉玲和林子琪在一旁正低声讨论什么电视剧的剧情。
就等王老实说，行，咱玩儿吧。
想玩儿吗？
要是真有钱，玩儿就玩儿呗，赚点零花钱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直说不行，肯定没那么办事儿的，王老实开始头疼了。
最后，报告的最后，是发展规划，好庞大，王老实一看就乐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二杆子，文笔不错，思维也好，但绝不是华夏的种儿，或者肯定是象牙塔里住惯了，没见过风雨的。
还特么的要到海外去竞争什么原油期货，参与国外油田的开发，建设自己的炼油联合体————王老实看不下去了，这是哪来的傻~逼。
搞这么大，讲童话呢？
不说政策，也不说产业格局啥的，势力划分也不谈，一句话，钱打哪儿来。
这时候还指望什么银行贷款，有点逗比了。
王老实说，我参合不起。
几个人都看王老实，理由呢。
理由很简单，王老实也不打算细说了，就提几条，愿意相信的就信，不愿意相信，他也没办法。
第一，国家不会允许；
第二，既得利益集团也不会允许；
第三，没钱玩儿。
后面的话，王老实不愿意说，他可不信唐毅是傻子，会看不出来。
人呢要学会看清楚自己，大少们在国内过家家，折腾点什么，不伤身，到国外去？不是看不起人，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要不然，两大油为什么要到海外去上市，难道国内的a股就没钱？
不是，捆绑洋人资本，才能让两大油身披护身符，有资格去角逐海外资源市场。
毕竟说后来者，那就得按照人家的规则玩儿，除非世界大油田一多半儿都在华夏地下躺着。
那么，咱就可以制定游戏规则，按照咱的习惯玩儿。
现在不是，就别心疼钱，老实的送出去，还得看人家心情怎么样。
一句话，落后就要受欺负，放之四海而皆准。
唐毅明白了。
宫亦绍懂了。
小武迷糊了。
杨波愤怒了。
靳玉玲无所谓，她更关心这个日子口儿用什么化妆品来保养皮肤。
林子琪什么都没说，坐到王老实身旁，递给他一个刚削皮的苹果。
然后，杨波到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
最后的决定就是，先拖着石油方面，静等石化上市带着洋人的钱回来拼价格。
小武这里加快进程，尽可能的多拿规划，现在才一百来个站点，还不够肥。
分开后，宫亦绍打电话给王老实，又见了面。
王老实先把林子琪送到王府大街那儿，自己去见宫亦绍。
他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宫亦绍，有些话，他不能说，但宫亦绍能。
杨波变了。
这小子憋着坏，不管他想坑谁，出发点绝不是赚钱，而是坑人。
宫亦绍没明着说，王老实的说法让他觉得为难，杨波是唐毅的人，他其实也插不上话儿。
他说，再看看吧。
王老实听出来了，宫亦绍的意思就是他和唐毅没到能说这事儿的份。
王老实说，我就盼着联合能源这档子买卖赶紧做完，要不整天担惊受怕的，受不了。
宫亦绍问，有什么可怕的？
王老实说，怕自己人捅刀子。
宫亦绍沉吟不语，最后他说，我和唐三儿说道说道，不行以后就别共事儿，玩完这次算完。
王老实笑着说，反正我是怕了，不管这次结果如何，下次玩什么也不这样了。
意思明白，不带杨波玩儿了。
宫亦绍皱皱眉头，他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杨波这人办事儿确实不讲究。
宫亦绍想换个话题，他问，你知道张亮最近出事儿了吗？
王老实心里一惊，不对啊，张亮可是一直混的好好的，能出事儿？
不知道。
宫亦绍说，亮子没规矩了，玩出圈了，碰白货，让人给抄了。
王老实说，能漫过去吗？
宫亦绍说，这事儿不好说，除非他老爷子出面，不过出了面儿，后面他老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