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司以宸对这两个字表示疑问。
米潋摸了一把嘴角的鱼汤，“对啊，我跟你讲，我第一次看见常歌的时候”
愤愤地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哥要是真摸上去，给我报了仇，也不枉费被骂流氓，第一次见到常歌的时候，她就是小流氓的打扮，还拿个相机，我以为是狗仔呢……”
絮絮叨叨说完，米潋才发觉气氛有些不对。
很诡异。
心惊胆战的瞥了司以宸一眼，坏了。
她好像是说漏了。
额……
米潋赶紧找开脱理由，“她是女的！”
司以宸明显不能接受，嘴角抿的很平，眼神冷冷的，“女人也不可以。”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行南，把那个常歌的手给我……”
“不要！”
米潋赶紧摁断！她抬头，“以宸哥，你这是无理取闹！”
司以宸拔高了声调，“我无理取闹？”
“那我小时候，还是别人给我洗澡呢，你怎么不说？！”
“……”司以宸不说话了，因为他没法把以前的那些人手都砍下来。眼底阴阴郁郁的，一片凉薄。
“喵——”
葡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桌上，把米潋碗里的鱼都吃光了，咂咂嘴，借着外面洒进来的阳光，平摊在碗旁，晒着肚皮。
这只猫越来越不知死活了。
司以宸心想。
也许应该可它下手才对。
米潋赶紧拽着葡萄的尾巴，拖进怀里护着。
“喵！”
死命瞪着司以宸，敌不动我不动，眼神交接，视线拼杀，连大气都不敢喘。
最终司以宸叹了口气，“你就那么护着那个小东西？嗯？”
米潋替它辩解，“猫爱吃鱼是天性啊！”
而且——
她心疼的揉了揉葡萄，“它不能吃太多盐的，现在好了，葡萄不会闹肚子吧。”
布偶猫超级娇气的。
“那也是它活该。”
“喵——！”
米潋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独裁，你专横，你霸道，你无事生非！”
司以宸：“……”
他觉得自己在潋潋那里越来越没有地位了，叫了她一声，“潋潋。”
“嗯？”
司以宸语气很寻常，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如果有一天，我把葡萄掐死了，你会恨我吗？”
“喵喵——！”
葡萄开始挣扎起来，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它不是所谓的“行走的人民币”吗？为什么它在这个家里从来就没享受过人民币应有的待遇？为什么？！
不陪它玩就算了，爸爸还要杀猫！
喵呜！
“葡萄。”
猫爸爸一声不咸不淡的警告。
葡萄立马止住了挣扎，往妈妈怀里又缩了缩，可怜它小小年纪，实在是承受了太多不能承受的痛苦。
藏了银河的大眼，蓄满了泪。
米潋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葡萄是你让我养的。”
“……”
“所以。”她忽然严肃，“为了你的心理健康，请一定不要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