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泽的声音有点颤。
华兹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摇头，“不知道，我觉得应该先告诉你。”
“对……”顾禾泽意味不明说出来这么个字，阴沉的脸色并无好转。
他现在很冲动。
他想去问问许宓。
可是他又觉得应该问问纪蔓。
可是……
万一出错了呢？
这种事情，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
狠狠按了两下眉心，顾禾泽闭了闭眼睛，复而又睁开，出口的声音依然沙哑，“我会再确认一下，在这之前还需要你保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
华兹自然明白顾禾泽的顾虑，也能理解，他点头，“好。”
但是华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如果……如果这就是真的呢？你会怎么办……”
顾禾泽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假如说这样……”
他抬眸看向华兹，眼睛里夹杂着些复杂的情绪，“我的孩子需要一个妈妈。”
他的话笃定严肃，华兹一秒就懂了他的意思。
假如说顾凡真的是许宓的孩子，他会不择手段地把许宓搞到手。
“可是她现在有男朋友。”
华兹皱眉说。
想到许宓的男朋友，顾禾泽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我知道，我先想办法再去验一验。”
华兹沉默两秒，温柔热情的眼眸冷下来，含着暗暗的警告，“你不准伤害她。”
就好像纯良无害的小绵羊突然变成了凶恶的大灰狼，顾禾泽勾唇笑了笑，“知道了。”
他怎么忍心伤害许宓呢？
华兹没多久就下了车。
等车内只剩下顾禾泽一个人的时候，他把鉴定报告握在手心，咬牙切齿念出一个名字。
“纪、蔓！”
……
许宓接到顾禾泽电话的时候，有点懵。
“哦，行，我马上过去。”
顾禾泽说顾禾云突发情况，需要紧急输血，可是血库短缺，他就想到了她。
涉及到人命的问题，许宓开着华兹的车一路加速，最后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顾禾泽面前。
她甚至连孙婧都没去看，就一把抓着顾禾泽的胳膊，说：“带我去抽血，快！”
顾禾泽抿唇看她额头上的汗珠，突然生出了一点愧疚的心里。
不过为了装的像一点，他还是很“着急”地带许宓去抽血了。
其实就是象征性地抽一点，剩下地都做备用血库。
……
隔壁屋里。
顾凡被护士捂住眼睛，也在抽血。
有一点疼。
虽然不知道顾禾泽为什么给他请假，带他出来体检。
难道他的身体真的很差吗？
这一点疼很快消失，护士把止血的东西贴在针眼处，然后退到一旁。
他父亲从外面走进来。
顾禾泽站在那凝视了顾凡几秒，才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很棒。”
他在夸他？
夸他没有哭吗？
顾凡忽然想起上一次打疫苗，他疼得哭出声，顾禾泽给了他一张纸，说：“擦了。”
那是他第一次陪他打疫苗。
小嘴微微抿起来，顾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顾禾泽搞不明白自己这儿子内向又话少的性格遗传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