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佣被吓得不轻。
她没有回答什么，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城钰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刚刚的语气，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好？
顾城钰还在思考。
菲佣咬了咬牙，试探又说道：
“老爷夫人说了，以前的事情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这次事关重大，这才打电话过来跟少爷您商量……”
菲佣语气可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千秋。
等着她翻译顺便劝一劝顾城钰。
顾城钰本还努力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听菲佣这么说，瞬间冷漠下来。
这些菲佣都是顾父顾母派来监视他的。
跟她们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时间。
但是……
以前顾城钰是没听懂她们说什么，也不想有机会听懂。
现在。
被千秋硬逼着魔鬼训练，该懂的还是懂了。
他慢条斯理重复了一遍刚刚菲佣的话：
“以前的事情当做没发生？看来是给他们的印象还不够深刻。”
“信不信，明天的头条就是顾氏集团？”
菲佣冷汗。
她从没听顾城钰跟自己讲过话。
还是这么长的一短。
他的发音英国王室口音，每个单词都说得优雅，串联起来的意思，却让人胆寒。
能留在顾家老宅的菲佣，都是留下来监视顾城钰的。
待的时间很久，几乎是看着他长到大。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来。
大抵是顾城钰太过懒散了，让她们都失去了警惕。
甚至都淡忘了，当初顾城钰是多狠的一个人……
那时候他才十三岁。
不止是对顾家狠，对自己下手更狠。
一头凶恶的幼狼，过了五年，怎么可能有被驯化的可能。
更不可能变成只吃草的素食动物。
菲佣不吭声了，盯着千秋看。
在菲佣看来，千秋跟自己也是一路人。
她能跟顾城钰走这么近，肯定也有办法劝说他的吧。
果然。
大概是接受到她的求救信号。
千秋出声说道：“先回个电话吧。”
顾城钰倏地转头，看向千秋。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自己刚说完不准她站在他们那边，千秋竟然没有听进去。
她这一开腔，竟然不是友方，而是来自的对方的问候。
顾城钰要原地爆炸了。
“你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
“我说了，不准……”
如果说，顾父顾母带给他的怒气值是百分百。
那么现在……
怒气值飙升到百分之一千，差点直接爆表失去理智。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愤怒，也疯狂嫉妒。
他是长得不好看吗？
她不帮自己说话，还帮别人！还是帮那两个人！
或者说她是为了钱？
也不是没可能……
顾城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能给你的，我也有，他们不能给你的，我可以。”
“我可以给你全部，他们能吗？”
他自己整个人都可以给啊！
她……
她逼着自己算题的时候不是很厉害。
怎么到生活实际的时候，就不知道用了？
他说完，便紧盯着千秋。
千秋顿了顿，不着痕迹地问道：“你能把全部都给我，意思是全听我的？”
她的指尖微微摩挲。
这是已经准备好开始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