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脑子寄放——
有想看的世界可以在这里告诉我哦。
存稿肥肥,放心入坑,每晚六点连更2章,笔芯。
排雷指南:
1.谢哥是走人设,主打鬼眼子多,铺垫就是为了反转,小宝们不要跳章没看懂就骂作者啊呜呜呜,俺真不中嘞!
2.天不生我谢哥,鬼王万古如长夜!人生不仅只有爱情,还会有亲情友情。不强行组cp,主要看女主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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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渊意识回笼时,有一股熏香袭来,伴随着缠绕在他手臂的不知名柔软,触感滑腻的像条蛇。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觉整个人正慵懒斜靠在软榻,身穿织金龙纹的朱红外袍,衣襟领口略微松散开来。
有一张朱唇衔琉璃杯托的狐狸脸,正一点点朝他凑近。
“嗯,爷,尝尝嘛……”
怀中人身段婀娜,仅着薄纱就趴伏在他胸膛上,声音含糊娇媚,仰头想将口中的酒杯往他唇边送去。
奇异的气味在他鼻翼间萦绕,脑袋里沾染几分昏沉,同时小腹莫名升起一股燥热。
谢听渊立刻屏住呼吸,从榻上站起身,抬手以长袍宽袖阻挡住美人的继续献媚,唇角带笑却不达眼底。
“嫣然,少在本王面前搔首弄姿,直接说出背后之人,本王兴许还能赏你条活路。”
被掀开倒在软榻一旁,口中酒杯的酒水洒花半张脸的嫣然,表情僵硬了一瞬。
又很快调整情绪,继续伸出手攀附在谢听渊小腿,仰头时满脸的无辜与讨好:“王爷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谢听渊面无表情,冷眼看嫣然想凑上前来的动作。
抬腿一脚踩在她撑在软榻上的双手,脚下微微用劲碾压,见嫣然脸上娇媚迷离的表情尽数褪去。
“你在找死。”
谢听渊微歪着头,声音低沉带笑,居高临下睥睨着,嫣然惶然又惊恐的神情。
“酒里的蚩国相思散,磨成脂藏于丹蔻下,入水即化沾之则染,你背后的人只想出这么点东西,可真叫本王失望。”
相思散,其实就是五石散的另一种调配,一旦沾染就难以戒断。
嫣然的主子妄图通过暗中投放这样的东西,让一个王爷对他们言听计从。
双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嫣然脸色煞白,想要抽回手,偏偏动弹不得,丝丝血渍从掌背缓缓流淌到手腕。
她深吸了几口气,抬头的瞬间从口中射出一记飞针。
可谢听渊的反应更快。
左手抽出腰上系挂的金制腰牌挡开暗器的瞬间,右手扯下软榻边用作装饰的绸带,绕在了嫣然脖颈。
“不……你不能……我是陛下的人……”她哑着嗓子艰难出声。
到现在还在挑拨他和皇兄的关系,谢听渊冷笑着打断,手里力道逐渐收紧。
嫣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喉间发出嗬嗬声,一瞬间整个人软软倒在铺着名贵绸缎的软榻上,死不瞑目。
早在谢听渊忽然挑明时,屋内服侍的太监侍女都跪成一片,恨不得自己没这双耳朵。
只有在旁服侍的福安,连滚带爬膝行到谢听渊面前求饶,“王……王爷……奴才有罪……”
“你的确有罪。”谢听渊径直往外走,伸脚将靴底的血渍蹭在福安膝盖上方,才笑眯眯施恩般道,“一会儿到了王妃那里,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嗯?”
一个字听得福安立刻以面贴地,战战兢兢,“奴才明白。”心知按照主子往日的性子,他免不了笞刑个三十五十,又或者往外透露消息、被打死的福全就是他前车之鉴。
恐怕是今日与王妃大婚,才让他们这些下人侥幸逃过一劫。
瞥了眼尸体,谢听渊想到什么忍不住‘啧’了一声,对着空气吩咐。
“大虎,调查人是走谁的路子送来的王府,再将蚩国已安排人潜伏进大魏一并报给皇兄。”
回应他的是一道未见其人只闻其声的“属下遵命”。
谢听渊处理完奸细的事情,就大步流星朝正院而去,倒是福安先吩咐下人收拾掉嫣然尸体,后又喊来两个婢女去准备干净的水在正院门口等着,才小跑地跟在后头。
一路上有婢女见到朱红蟒袍,纷纷跪下以额贴地问安,谢听渊只顾着赶路和吸收系统444传输的剧情和原主记忆,压根不予理会,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这里是魏朝,人称大魏。
先帝早年文治武功,打得周围小国俯首称臣,可晚年却昏庸刚愎,玩弄权术,最后十一个儿子,只活下来三个。
原主就是其中之一。
幼年母妃早逝,被抱养给当今皇帝的生母,和皇帝差了十岁,可以说就是跟在皇帝后头长大的。
先帝晚年,当今皇帝还只是燕王遭受贬斥,原主因为耿直谏言,就被关在望风台整整六年,直到燕王上位成太子才放出来。
一年后皇帝登基,因当年之事愧疚对其百依百顺,他被封为秦王,划到江南最好的一片封地,可太后不舍,就一直留在京城作威作福。
望风台六年苦寒,不仅让原主性格乖戾张狂,还落下难有子嗣的毛病。
贪奢靡好美色,戏耍官员打死内侍,桩桩件件都没什么好事。
荒唐时,在府中美人歌舞宴中爬起,衣衫不整笑嘻嘻抱着外袍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背靠大殿龙柱入梦乡,仗着有皇帝太后收拾烂摊子,就没有他不敢的。
直到原主在春日宴上,对定国公的孙女慕婉盈一见起意。
可慕婉盈是有婚约的,由她生母临死前和手帕交定下,于是原主为得到慕婉盈,先设计其未婚夫醉酒与表妹滚到床上被撞破。
后又趁慕婉盈黯然神伤时,暗中撬动扶手,引人害她落入湖中,原主英雄救美,两人湿身搂抱,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到,因此得以成婚。
婚后他反称是慕婉盈故意落水以此攀附皇室,日日欺辱折磨她,将人玩弄于股掌,并以此为乐。
慕婉盈因为救命之恩一直对原主诸多容忍退让,并一心一意管理王府,却不知所谓恩情本都是为她精心设计的圈套。
原主是个没心肝的,又长期受门客挑拨,眼见皇兄儿女双全,自己却没有孩子,就妄图谋取皇位。
借定国公府对原主的不设防,故意在书房留下书信,陷害保皇党定国公府通敌叛国,全家问斩。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让慕婉盈意外听到原主与门客交谈时,说出所有真相,心如死灰,想要刺杀原主,却发现自己居然怀上了原主的孩子。
她并未因此放弃报仇,反而以此为诱饵想要将原主骗来房中。
没想到原主根本不相信慕婉盈的话,给她安上通奸罪名,杖刑生生打落了几个月的胎儿,害得她失血过多而死。
还伙同梁王发动政变,鸩杀爱护他的皇兄夺位称帝,又在梁王意图造反时反将一军,将皇都拱手相让给异族,百姓流离饿殍遍地。
最终被世家起义军斩杀于皇位,结束了疯子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