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虚拟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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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师宫地下三百米，代号“薪火”的绝密基地。
这里是三天前刚刚完工的工程奇迹——动用全球十七个国家的最尖端技术，在昆仑山脉底部开辟出的一个直径五公里的球形空间。空间内壁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阵列，每一枚符文都闪烁着淡蓝色的微光，那是能量流淌的痕迹。
此刻，罗峰、洪、雷神三人悬浮在空间中央的控制台上。
他们面前，是一个由全息投影构成的复杂操作界面。界面左侧显示着全球能量分布图，右侧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中央则是一个不断旋转的、由无数光点构成的“地球模型”。
“虚拟试炼空间，第一期工程完成度97.3%。”
徐欣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她正坐在控制台下方的主控室，面前是三十块分屏显示器，“核心服务器组运行正常，符文阵列负载率41%，能量供应稳定。首批接入端口已开放——亲传弟子权限端口三个，核心弟子权限端口一百零八个，内门弟子权限端口三千个。”
罗峰点头，目光落在界面中央那个地球模型上。
模型不是静态的，它在缓缓“呼吸”——每一次膨胀收缩，都代表着虚拟试炼空间与现实世界的法则同步校准。这是林天以圣人手段设下的核心阵法，让虚拟空间能够近乎完美地模拟现实中的法则环境、能量流动、甚至……死亡体验。
“死亡惩罚模块测试过了吗？”洪问道。
“测试了三轮。”徐欣调出数据，“根据师尊设定的规则，在虚拟空间中‘死亡’的弟子，会承受三到五秒的灵魂刺痛——强度可调，目前设定为‘中度’，相当于被人用针扎太阳穴的感觉。同时扣除贡献点，扣除数值根据死亡原因分级：愚蠢失误扣100点，战术失误扣50点，实力不济但尽力了扣20点。”
“贡献点不够扣的怎么办？”雷神挑眉。
“可以赊欠，但利息很高——每日百分之十。”徐欣回答，“而且赊欠期间，所有资源兑换权限冻结，直至还清。这是为了杜绝有人故意摆烂。”
罗峰沉吟片刻:“这个惩罚力度……会不会太重了？有些弟子可能本来贡献点就不多。”
“所以设置了‘保护机制’。”徐欣解释道，“每个弟子每周最多在虚拟空间‘死亡’三次，超过次数后，当周无法再进入。同时，设立‘进步奖励’——如果在同一类场景中的生存时间比上次提升，会根据提升幅度奖励贡献点。”
洪点头:“奖惩结合，很好。那场景库呢？”
“第一期开放九大类场景，每类九个难度梯度。”徐欣切换界面，九幅全息图像在空中展开:
【荒野求生类】——模拟各种极端自然环境:沙漠、冰原、雨林、火山、深海……
【怪兽猎杀类】——从兽兵到兽皇，从单体到兽潮，应有尽有。
【文明战争类】——模拟不同文明间的冲突:攻城战、守城战、游击战、信息战……
【秘境探险类】——模拟各种遗迹、秘境，有陷阱，有宝物，有传承。
【法则感悟类】——将法则波动可视化、具象化，帮助弟子理解法则本质。
【心性试炼类】——幻境考验，直面内心恐惧、欲望、执念。
【团队协作类】——需要多人配合才能通关的大型场景。
【极限突破类】——模拟生死绝境，逼出潜能。
【随机灾难类】——天灾、瘟疫、外星入侵……什么都可能发生。
“每个场景都设有‘排行榜’。”徐欣补充道，“通关时间最短、损伤最小、收获最大的弟子，会获得额外贡献点奖励，名字也会出现在圣师宫的‘英杰榜’上。榜上有名者，每月有固定资源补贴。”
雷神吹了声口哨:“有点意思。这玩意儿啥时候正式开放？”
“今天中午12点，全球同步。”徐欣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上午10点47分，还有一小时十三分。首批获得权限的弟子，已经陆续登陆‘玄天镜网络’，在排队等待了。”
罗峰望向空间内壁那些流淌的符文，忽然问道:“虚拟空间和现实的时间流速比是多少？”
“目前稳定在10:1。”徐欣回答，“虚拟空间十天，现实世界一天。这是第一期的极限了，再提高的话，能量消耗会指数级增长，而且对弟子的灵魂负担太重。”
“够了。”洪说，“一天当十天用，一个月就是三百天。足够让所有弟子的实战经验提升几个档次。”
“对了。”徐欣想起什么，“师尊还设置了一个‘特殊模式’——亲传弟子权限可以开启‘百倍流速’，但消耗的能量需要自己承担。而且，百倍流速下，死亡惩罚会翻十倍。”
三人对视一眼。
都明白了林天的用意——这是给他们开的小灶，但也是更残酷的考验。
“先用常规模式试试水。”罗峰做出决定，“中午12点，我们三个第一批进入，各自选一个场景，给所有弟子做个示范。”
“正合我意。”雷神咧嘴，“老子选怪兽猎杀类，最高难度！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雷霆清场！”
洪笑了笑:“那我选法则感悟类吧。刚突破，需要巩固。”
“我选团队协作类。”罗峰说，“测试一下指挥系统。”
计划敲定。
距离虚拟试炼空间正式开放，还有一小时零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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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全球各地。
华夏，江南基地市，扬州城。
高风坐在自家客厅里，面前悬浮着一面巴掌大的玄天镜子像。他是圣师宫的核心弟子之一，也是罗峰从小到大的好友，在之前的全球清剿行动中表现出色，获得了首批内门弟子权限。
“爸，你真的要进那个什么虚拟空间啊？”高风的儿子高翔，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凑在旁边满脸好奇，“我听说在里面死了会很疼的！”
“疼才能长记性。”高风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你爸我现在是内门弟子，每个月要领资源的。资源不是白给的，得做出贡献。这虚拟试炼就是最好的贡献方式——既能提升自己，又能赚贡献点。”
“那你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高翔眼睛发亮。
“不行。”高风摇头，“你现在还是预备学员，连见习弟子都不是。等你能通过三重考验，成为外门弟子，就有权限了。”
高翔撇撇嘴，但没再纠缠。他知道圣师宫的规矩——资源、权限、地位，一切都是凭实力和贡献争取的。他这个“圣师宫核心弟子之子”的身份，除了能让他优先参加选拔，没有任何特权。
“对了爸。”高翔忽然想起什么，“我听说罗峰叔叔成了亲传弟子？是不是以后就能经常见到他了？”
高风笑了笑:“他现在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哪有时间经常回来。不过……”他看向玄天镜，“等虚拟空间开放，说不定能在里面碰到他。”
镜面上，倒计时显示:00:58:32。
还有不到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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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华盛顿基地市，极限武馆总部。
妖娆站在武馆顶层的落地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色的令牌——那是她作为洪的亲信、同时也是圣师宫内门弟子身份的标志。
她身后，站着十二名极限武馆的精英战神。这些人都通过了圣师宫的三重考验，成为外门弟子，此刻正等待着虚拟试炼空间的开放。
“总馆主已经成了亲传弟子。”妖娆转身，声音清冷，“这意味着，从今天起，极限武馆将全面融入圣师宫体系。你们都是武馆的老人，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一名白人战神沉声道:“意味着……我们不能再以‘极限武馆’自居了？”
“不。”妖娆摇头，“意味着极限武馆的精神，将通过圣师宫传承下去。洪馆主依然是我们的领袖，但他现在的身份首先是圣师的弟子，其次才是极限武馆的创始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不服——觉得圣师宫是华夏的势力，觉得我们美利坚的武者为什么要听一个华夏圣师的号令。”
“那我告诉你们:在金角巨兽面前，没有华夏，没有美利坚，只有人类。在宇宙文明面前，没有国家，只有地球。”
“圣师给了我们超越国家、超越种族的传承。接不接受，是你们的选择。但选择了接受，就要遵守规则。”
“现在，还有人想退出吗？”
沉默。
十二名战神，无一人退出。
“很好。”妖娆点头，“那就准备登陆虚拟空间。记住，你们现在代表的不仅是极限武馆，更是圣师宫，是人类文明。”
“别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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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新德里基地市，雷电武馆分部。
野兽和朱喜并肩站在训练场中央，面前是三百名雷电武馆的精英。这些人中有一半已经通过了圣师宫的考核，成为了外门或内门弟子。
“二师兄成了亲传弟子。”野兽的声音粗犷，在训练场中回荡，“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咱们雷电武馆，从今天起，有靠山了！”
哄笑声响起。
朱喜无奈地摇头，接过话头:“别听野兽胡说。雷神师兄成为亲传弟子，是责任，不是特权。他肩上的担子比以前更重了——要教导弟子，要参与决策，要应对危机。”
“但对咱们来说，确实是个机会。”野兽咧嘴，“亲传弟子有收徒权限。雷神师兄说了，只要咱们在虚拟试炼里表现够好，他就亲自指点！”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雷神的指点！
那可是全球唯二的超越战神存在，如今更是圣师的亲传弟子，雷霆之道的传承者！
“所以——”野兽提高音量，“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今天中午12点，虚拟空间开放，所有人全部进去！老子要看到雷电武馆的名字，出现在排行榜前十！”
“吼——！！！”
战意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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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巴黎基地市，圣师宫欧洲分部。
白鹤站在一座古典的欧式大厅里，面前是九面悬浮的阵旗。他身后，站着三十余名弟子——这些都是欧洲战区选拔出来的精英，其中有七人已经成为核心弟子。
“虚拟试炼空间，本质是一个大型幻阵。”白鹤缓缓开口，声音温和，“但比任何幻阵都复杂——它模拟的不只是视觉、听觉，还有触觉、痛觉，甚至法则感知。”
“对修行者来说，这是无上的机缘。你可以在里面尝试最疯狂的战术，体验最极限的战斗，死亡了也不过是灵魂刺痛一下，不会真的陨落。”
“但正因为如此，更容易让人迷失。”
他转过身，目光清澈:
“记住，虚拟终究是虚拟。在里面的所有感悟、所有突破，最终都要在现实中验证。在里面的所有胜利、所有荣耀，都不能带到现实。”
“保持本心，莫要沉迷。”
“是，师兄。”众弟子躬身。
白鹤点头，望向东方——昆仑山的方向。
“还有四十三分钟。”他轻声说，“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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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薪火基地。
时间来到11点55分。
控制室里，徐欣面前的三十块分屏显示器已经全部亮起，每一块都显示着不同区域的登陆队列数据。
“全球在线等待人数:314万。”她快速汇报，“其中，内门及以上权限者3127人，外门权限者8.4万，其余均为见习弟子——他们只能观看，不能参与。”
“网络负载率?”
“67%，还在可承受范围内。但如果同时进入的人数超过五十万，可能会产生延迟。”
罗峰点头:“分批进入。先放内门及以上，十分钟后再放外门。”
“是。”
倒计时:00:04:17。
罗峰、洪、雷神三人已经戴上了特制的“神经接入头盔”——那是一个银白色的金属环，贴合在太阳穴位置，表面刻满了微型符文。
“场景选择确认了吗？”洪问。
“确认了。”雷神咧嘴，“怪兽猎杀类，第九难度——‘兽皇巢穴’。”
洪看向罗峰。
罗峰平静道:“团队协作类，第九难度——‘文明守卫战’。”
“那我就是法则感悟类，第九难度——‘混沌初开’。”洪笑了笑，“看来大家都想挑战极限。”
倒计时:00:00:59。
全球所有等待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
00:00:03。
00:00:02。
00:00:01。
“虚拟试炼空间，正式开放！”
徐欣按下启动键。
——
罗峰的视野瞬间变化。
他站在一座城市的废墟上。
不，不是废墟——这座城市还在抵抗。天空中是密密麻麻的外星战舰，地面上是潮水般的机械士兵。人类军队依托残破的建筑节节抵抗，但防线正在崩溃。
【场景:文明守卫战】
【难度:九级】
【背景:外星机械文明入侵，人类文明濒临灭绝。你被任命为总指挥，拥有该场景内最高权限。】
【任务:坚守城市72小时，等待援军。】
【初始兵力:人类士兵3000人，武者50人，装甲车30辆，战斗机12架。】
【敌军兵力:机械士兵10万，飞行器5000，巨型战争机器3台。】
【特殊规则:虚拟空间时间流速100:1（亲传弟子专属）。72小时场景时间，现实世界约43分钟。】
【死亡惩罚:灵魂刺痛强度‘极限’，贡献点扣除5000。】
【开始倒计时:10、9、8……】
罗峰深吸一口气。
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城市的地图、兵力分布、敌军动向。
然后，他开口，声音通过指挥系统传遍整个防线:
“所有单位，听我指令。”
“第一道防线，放弃。”
“收缩兵力，在第二道防线构筑交叉火力网。”
“武者小队，分成三组，一组负责斩首敌方指挥单位，二组负责破坏敌方能量供应，三组……跟我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我们要反攻。”
——
洪的视野，是一片混沌。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只有无数种颜色的光流在无序地碰撞、交织、湮灭、重生。
【场景:混沌初开】
【难度:九级】
【背景:模拟宇宙诞生初期的混沌状态，所有法则处于最原始、最活跃的形态。】
【任务:在混沌中生存24小时，并至少感悟三种法则本质。】
【危险:混沌气流会随机转化为任何形式的攻击——物质、能量、精神、因果……】
【时间流速:100:1】
【死亡惩罚:灵魂刺痛强度‘极限’，贡献点扣除5000。】
洪盘膝坐在虚空中——如果这还能叫虚空的话。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
左眼化为纯粹的光，右眼化为深邃的暗。
“光与暗，是秩序的起点。”
“混沌……是秩序的敌人，也是秩序的源头。”
他伸手，触碰一道从身边流过的灰色气流。
气流在他指尖炸开，化作亿万道细小的光暗碎片。
每一枚碎片中，都蕴含着一种法则的雏形。
“原来如此。”洪笑了，“混沌不是无序，是‘所有序’的叠加态。”
“感悟三种法则本质？不……”
“我要感悟的，是混沌本身。”
——
雷神的视野，是一片猩红。
他站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巢穴里，巢穴的墙壁是蠕动的血肉，地面是堆积的骨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场景:兽皇巢穴】
【难度:九级】
【背景:你孤身潜入兽皇巢穴，目标是击杀沉睡中的兽皇‘熔山龙’。】
【情报:巢穴内有十万头兽兵级、一万头兽将级、一百头领主级怪兽守卫。熔山龙为高等兽皇，体长三千米，掌控火焰与大地法则。】
【任务:72小时内击杀熔山龙。】
【时间流速:100:1】
【死亡惩罚:灵魂刺痛强度‘极限’，贡献点扣除5000。】
【额外提示:你可以选择潜行、强攻、诱敌、分化……任何战术。但记住，惊动守卫的瞬间，你将面对整个巢穴的围攻。】
雷神站在巢穴入口，看着远处那座如山脉般起伏的“熔山龙”。
然后，他咧嘴一笑。
双手握拳，雷霆在拳锋凝聚。
“潜行？诱敌？分化？”
“老子选——”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炮弹般射向巢穴深处！
“正面强攻！！！”
“雷神在此！熔山龙，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咆哮声如雷霆炸响，传遍整个巢穴！
“吼——！！！”
十万头怪兽同时苏醒！
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如潮水般涌来！
雷神狂笑，双臂展开:
“雷霆领域，开！！！”
蓝紫色的电光，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
现实世界，时间过去五分钟。
薪火基地控制室，徐欣面前的屏幕上，三个特殊的信号源正在疯狂闪烁。
那是罗峰、洪、雷神的生命体征数据。
“罗峰师兄的心率稳定在120，精神波动剧烈但有序——他在进行高强度指挥。”一名技术员汇报，“虚拟战场时间已经过去八小时，他指挥的人类军队伤亡率37%，但击溃了敌军第一波攻势，摧毁了三台巨型战争机器中的一台。”
“洪师兄的生命体征……很奇怪。”另一名技术员皱眉，“心率降到每分钟30次，呼吸几乎停止，但脑电波活跃度是正常人的三百倍。他在感悟什么？”
“雷神师兄那边……”第三名技术员咽了口唾沫，“心率210，肾上腺素水平爆表，能量读数……已经超过仪器上限了。他在一人对抗整个兽巢。”
徐欣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亲传弟子。
这就是人类文明未来的支柱。
她调出全球数据总览:
【当前在线人数:41万】
【场景死亡率:12.3%】
【平均生存时间:47分钟（虚拟时间约8小时）】
【贡献点变动:总扣除82万点，总奖励17万点】
【排行榜首位:罗峰（团队协作类，坚守时间:8小时17分）】
【排行榜次席:白鹤（心性试炼类，通关速度:7分43秒）】
【排行榜第三:妖娆（怪兽猎杀类，击杀数:312头）】
数据还在疯狂刷新。
虚拟试炼空间，这个原本为了让弟子们快速积累实战经验的工具，在开放的第一个小时，就展现出了它残酷而高效的一面。
有人一进去就死了三次，贡献点被扣成负数，痛哭流涕。
有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一路高歌猛进。
有人卡在某个场景过不去，咬牙切齿地研究攻略。
但所有人，都在变强。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
徐欣看向主屏幕——那里显示着太平洋深处的能量读数。
那个红色的能量团，还在脉动。
而且，脉动的频率，比三天前……快了千分之三。
“时间不多了。”她轻声自语。
然后转身，对技术团队下令:
“启动第二阶段压力测试。”
“所有场景难度，上调百分之十。”
“死亡惩罚的灵魂刺痛强度，从‘中度’调整为‘重度’。”
“我要在一个月内，看到所有人的实战能力，翻一倍。”
命令下达。
虚拟空间中，所有弟子同时收到系统提示:
【公告:检测到整体表现优异，系统将于一分钟后进行难度升级。请做好准备。】
【难度升级后，贡献点奖励提升30%，死亡惩罚提升50%。】
【强者恒强，弱者退场。】
【这是薪火的淬炼，也是文明的选拔。】
【祝你们好运。】
短暂的寂静后。
全球各地，无数个接入点，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操！还让不让人活了！”
“刺激！这才有意思！”
“拼了！老子要冲榜！”
“……”
虚拟炼狱，正式进入残酷模式。
而现实世界，昆仑山巅，林天负手而立，望向太平洋方向。
他的眼中，倒映着深海之下的那个红色胚胎。
“加速了吗……”
“也好。”
“淬炼得越狠，成钢时越利。”
他转身，走向圣师宫深处。
那里，有一个更复杂的阵法，正在等待激活。
那是为“夺舍计划”，准备的最后一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