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顾衍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好凶斗狠了，这要是放在几年以前，他这一脚会踢得更狠，至少让这个男人一周爬不起来。
但现在他静静地看了苏梨落一眼：“都是自己人，没下狠手。”
躺在地上觉得自己四肢都疼的要断裂的苏老板一脸懵然，他心说都这样了还叫没下狠手，那对方是想打死他吗？
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外面推门的声音打断。
金链子大哥好不容易在外面缓过来，勉强爬起来推开门，就看到苏老板朝着自己飞过来的画面。
他几乎瞬间就感到自己的脊梁骨折断了似的疼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颤抖着扔下一句：“打扰了了”，这人扭头推开门二话不说就走了。跟着金链子大哥一起来的那几个小混混放入大梦初醒，纷纷溜走。
刚刚那会儿被这两个杀伐果决的小年轻镇住了，他们甚至忘了自家大哥还趴在外面马路牙子上没人管。
在省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些人也自诩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会儿居然被两个小娃娃吓破了胆，也是丢大人了。
苏梨落才懒得理这些小混混，她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苏老板：“哦？我这人向来不管怎么规矩，拳头硬就够了！”
苏老板欲哭无泪，心说到底姜老爷子是打哪儿找了这么个混不吝的档孙女。这丫头简直比那些社会人还可怕好吗？
社会人大家之前是不是还得有个战前宣言呢，这两个人可好，说打就打一句废话也没有，就连活阎王恐怕也没有这么凶吧。
听见小姑娘说的话，一直在旁边十分安静的鬼叔倒是轻轻笑了一声。
“苏小姐比起姜先生，更像夙将。”他说这一句是真心话，说起来当年夙将就是这样的。在战场上，旁的将领还要争执战术排位，夙将完全不顾那些。
他不擅长听别人争执，顾帅也说过，夙将是天生的战争机器、军事天才。他的战术永远都是快准狠，当年顾姜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打就完了”。
这么多年要真说起来，鬼叔心里真正佩服的还就着一个夙将。
听见鬼叔这么说，苏梨落对着顾衍做了个鬼脸：“你听听，要是夙爷爷知道有人这么说，肯定又要嫌弃死我了。”
在首都着一个多月，苏梨落可是已经跟他们相处的很熟了。
顾衍听她这么说，跟着轻轻笑了：“可不是，肯定得嫌弃你没良心。夙将的小书房连我都得打申请才能进，你可是想进就进的。”
夙将的小书房里都是他珍藏的兵书，有很多都已经成了孤本，极为珍贵。
在首都的时候，苏梨落常常被夙将抓着当书童，给添个茶倒个水什么的。但倒水的时候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夙将随便扔本书给苏梨落，让她自己看。
他的那些书，都是好东西，就连夙家的小辈估计都没几个人看过。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是顾衍看的次数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