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吃晚饭，顾衍陪苏梨落去巡查了一圈姜家在省城的几个产业。
——两个西餐厅、一个星级宾馆、一个中式餐厅以及一个卖场。
这几处产业都是雇佣了专门人士照看的，除了那个地脚极佳的中式餐厅，其它几个的营业额都很可观。
两个西餐厅和星级宾馆都引进了西方式的管理风格，十分省心省力。
苏梨落与顾衍过去，负责人知道自己上面的直系boss换了之后，早就已经将提前准备好的账目表以及近一年的营业情况准备好给两个人看了。
至于卖场的负责人，从前是在露天商场做零售的，有丰富的卖场经验。为人热情且八面玲珑，与他相处绝没有会让人觉得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唯独那个中餐，是几处产业里目前唯一在赔钱的。
苏梨落与顾衍进去的时候，并没有马上表明身份。推开乌突突的玻璃门，里面的布局十分宽敞，只是一个顾客都没有。
虽然是上午，但已经接近饭点了，还是这种情况实在奇怪。
刚刚在附近的西餐店，还是上午，就已经有几个甜点的订单进来了。而晚上的预定，更是在一周前就已经订满了。
看看那个店，再看看眼前这个，苏梨落与顾衍对视了一眼。说白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店里几个懒洋洋的服务生正凑在一起，窝在十二寸的电视机前面看足球。
两个领子口子解到第三个口子，露出大半个胸脯子的女***员凑在另一边的窗边，一个在化妆，另一个在观摩化妆。
见有顾客进来，好长时间都没人理，任他们随意找了张最大的桌子坐下。
苏梨落看着表，等了差不多三四分钟，还是没有一个服务生有反应。她微微蹙眉，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玻璃桌面。
“您好，请给我们一份菜单。”
听到苏梨落要东西，电视前面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子这才不情不愿站了起来，拖着干瘦的身子，摇摇晃晃被风吹的麻杆一样的飘了过来。
“点啥？”他随手将油腻腻的菜单扔在桌子上。
本还想抱怨一句什么，可是一低头，这才看到刚刚说着要点单的姑娘居然长得如此漂亮，不由得整个人脸涨得通红。
这小子明显有点近视，看人的时候眼睛要紧紧的眯起来，看上去非常猥琐。
他见苏梨落长得漂亮，态度顿时好了不少。硬生生从苏梨落手里将菜单‘硬抢’了下来，指着最上面的几道菜，积极地扯着破锣嗓子给做推荐。
“这个和这个，是我们店的特色。咱们大师傅是特意从川蜀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做出来的菜那叫十里飘香，小美人尝尝？”
他说话的时候虽然用干瘪的手指指着菜单，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苏梨落。怎么看，怎么露出些令人生厌的龌龊来。
苏梨落皱眉，心生不悦。
见这小子完全不知道见好就收，苏梨落更是厌烦。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顾衍忽然默默的拍了一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