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站的笔直，性子虽烈，在队长面前还是乖乖作答：“顾衍带过来的，我不太清楚。”
他和顾衍，其实很少会干涉对方的事情。
这是队里都知道的，队长自然也清楚。
看了郑老师一眼，郑老师这才上前一步：“苏梨落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只是家境确实不好，是被拐卖到这边的。
她父母能让她上学已经是难得。”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个女孩，他言辞笃定：“平日里看她性格有些沉默老实，确实不像是能够做出这些事的人。”
他其实来这边的时间也不长，带这个班级也没带多长时间。
以他对少女的了解，绝不是像昨夜那样干脆利落果决的人。
队长原地徘徊了两圈，脸色更难看了。这两个人失踪一夜了，怕只怕顾衍太过信任那人，凶多吉少。
“有没有可能，是被别人掉包了？或是身份被代替？”
郑老师摇了摇头：“您也知道，苏梨落长得好看，十里八村都没有比她长得漂亮的。”
漂亮成那样，会被替换的可能性很小。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没有言语。
最后还是傅九先沉不住气：“队长，要不我再去苏家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不能管怎么样，私自行动是大事。
这次顾衍死了便罢，活着也是惹了一个大麻烦。
队长有些纠结，他们归队的日期快到了。这次的任务不能完全算是失败，董春生的尸体要越早运回城里做尸检越好。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等半小时，如果他还是没有归队，就不等了……”
“队长……”
傅九有些急了，他扭过头看着队长，在队长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容反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剩余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墙上的石英钟滴答做响。
终于，指针指向了半点的方向。
“出发。”队长起身，身上满是肃然的味道。
在这种强压之下，没有人敢反驳他。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属于顾衍的那个背包孤零零的在墙角堆着。
傅九捏紧了拳头。
“我就说不让他去的，该死的鬼魅，让我逮到她，让她不得好死。”
没有人回答他，屋子里流动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几个人默默的出门，顶着扑面而来的风雪。几天前就说的那一场大雪，还是如约而至了。
就在他们低着头往前走的时候，眼看离外面停着的吉普车越来越近，忽然有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扑了过来。
那个人跑得那么急，身上的血其实早就冻住了。
殷红到有些发黑的血迹粘在身上，看上去触目惊心的狼狈。
她跑起来的样子有点奇怪，一瘸一拐的。可是速度并不慢，每一下似乎都用尽了力气。
跑近了，傅九听到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是苏梨落。”
确实是苏梨落，只是她漂亮的皮囊上现在许多伤口，美还是美的，那美丽之间，不知怎么还带着点毁灭的味道。
“顾衍呢？”傅九上前揪住她。
苏梨落接着傅九揪她的力气，软下身子。
然后，她抬起头，满目光华：“傅九，准备好吃桌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