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众人正吃得热闹。
张逸放下碗筷,看向张开心,开口说道:“小六子,你刚苏醒,身子还没复元,今天就别练功了,出去玩玩吧。”
张开心一听“小六子”这称呼,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到:在古代,叫小什么子的,感觉都是没那玩意的,这可不行。
于是,他“腾”地一下站起身,一脸认真地说:“大师父,以后别叫我小六子了,叫我老六。”
“不行,我才是老六。”
张良岳正举着酒壶往嘴里灌酒,听到这话,急忙把嘴里的酒咽下去,脖子一梗,大声喊道。
“什么世道,我在南城最讨厌老六了。”张开心心里暗自嘀咕,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
“小六子,为什么呀?”张妙倩歪着头,满脸好奇地问道。
张开心挠挠头,犹豫了一下,涨红着脸说:“因为,因为这称呼听着像宫里当差的,我不是。”
这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张妙倩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拍桌子;
张武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就连一向严肃的张逸,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哈哈,小六子长大了。好,以后就叫你老六。”
二姐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泪说道。
“反对,我才是老六。”
张良岳酒壶“咚”地放桌子上,溅起的酒花糊了满脸络腮胡,
“老子这‘张家老六’的招牌挂了四十年,你也敢抢?”
“反对无效,你是酒鬼六。”
张智源笑嘻嘻地说道,还朝张良岳做了个鬼脸。
张良岳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又无话可说,只能闷头继续喝酒。
吃完早餐,张开心来到云仙湖边散步。
清晨的仙湖,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他正走着,青禾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
张开心一眼就看到她腰间插着一根竹笛,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快走几步来到青禾身边,
讨好地说:“青禾姐姐,吹一曲呗。”
“好。”青禾微笑着答应。
只见青禾一袭绿裳凌空掠起,足尖轻点摇曳竹梢。
此时,晨光浸染翠色竹林。
青禾玉笛横唇,笛音清越流转,与竹叶簌簌共鸣,衣袂翻飞间,恍若绿野仙子踏音而来,可谓天外飞仙,美若幻境。
张开心闭上眼睛,静静聆听。
那笛音时而清脆婉转,如同林间鸟儿欢快的歌声;
时而悠扬舒缓,好似微风拂过湖面的涟漪。
一曲终了,青禾跃下,立在跟前。
张开心意犹未尽,睁开眼睛,满脸羡慕地说:“青禾,我也想和你一样飞跃竹林,你教教我呗。”
说着,还模仿着青禾刚才的动作,蹦跶了两下,模样滑稽极了。
青禾忍不住“噗嗤”一笑,摇摇头说:“我的功夫不行,教不了你,让凌波子教你吧!”
“凌波子?”张开心一脸茫然,挠挠头,疑惑地看着青禾。
“笨小六子,凌波子就是五叔。”青禾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张开心的额头,笑着说道。
“不要叫小六子,叫我老六。”张开心不满地嘟囔着。
青禾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大声喊:“笨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