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的动作整齐划一，发出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很诡异的是，它们低着头，明明眼馋，想‘欣赏’别人，却目不斜视，绝逼不看旁边的那几对。
方纵想了想，伸出手，把最近的男鬼脑袋扭了过去。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我真的不要看啊啊啊啊啊！
耸着大白腚的男鬼满脸惊恐，眼睛里全是上面的意思，但它说不出话，弱小到连说话的本事都没有。
它反抗不了方纵，脸扭过去了，然后，就看见好壮观的一群……大白腚。
“啵！”男鬼直接over，灰色气息刚冒出来，就被空气稀释了。
方纵：“……”
是不是太刺激了？
当然不是！
拍拍手，方纵道：“看样子，这些鬼还有个顶头上司啊，不喜欢他们看别人的老婆。”
九妹还在捂脸：……我的眼，啊啊啊我的眼啊，我要洗眼睛！
没听到九妹回答，方纵摇摇头，心里却急不可耐了，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幕后的boss，狠狠的刚上一波。
而且幕后的boss是谁，他大致已经猜到了。
旧金山最强的四个鬼物里，有一个是个绿帽水鬼，危险度排行第三，看样子，就是小明星鬼的绿帽老公了。
这玩意弄死了不少人，两两配对，让它们互相恩爱恩爱再恩爱，但是有谁看别的异性鬼物就是出轨，直接灭杀。
好狠啊，杀了活人，还要活人的鬼魂天天表演，一个表演不好，再杀一次！
绿帽子鬼物作恶多端，这么天诛地灭应该人神共弃，搭上群殴加鞭尸的鬼物，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别嚎了，睁开眼睛吧。”一道剑气甩出去，方纵说道。
九妹：“……不，我不睁，我不睁！我要用硝镪水洗眼睛！”
方纵问道：“洗你的游戏皮肤八百六十五度氪金狗眼？”
九妹：“你！信不信我和你同……”
“同归于尽是吧？以后再说，先睁开眼睛。”
方纵笑了一声，九妹就睁开眼睛，然后大松了一口气。
她看见所有的鬼物都灭掉了，散落成稀薄的阴气，阴气落在方纵的身上，熥起了一连片模糊的火苗。
火苗很小，因为没用。
要是鬼气的话，对方纵还有点提升的作用。阴气落在方纵的某某之气上，就好像火头上撒了一把荧光粉，当时的火苗会高上一点，但是从根本上来讲，还是没用。
方纵笑道：“走吧，咱们去湖边。”
几十个鬼物，没死的时候，是排成一队，从房子延续到湖边。
那个就是黑水湖，而且方纵猜想，大致也就是绿帽水鬼的老巢了，前方恍如恶魔爪牙的丛林昏影，还有漆黑的湖面，在方纵看来，竟是这么的可爱。
整个旧金山，危险度排行第三的鬼物啊，能不能给自己多弄一个法门？
可以的话，自己也是有四个法门的人了！
顺着小路过去，刚到了湖边，方纵顿时愣住。
前方的十米处，漆黑的水面荡起涟漪，好像怪兽的大嘴舔着舌头，水面耸着半截身躯，紫色的脸，绿色的长舌头，一般人看见了，吓也要吓得昏死过去。
让方纵在乎的却不是这个，他这样的专业，什么恶心的场面没见过？
而是……
方纵无语的道：“这个，我水性不是很好。”
眼前的水面看着很深，而且，方纵的童年有阴影好伐。
九妹嗤之以鼻：“不是很好？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旱鸭子？”
方纵脸黑，别冤枉我！
你千万别冤枉我！
方纵最恨别人冤枉他了，他可不是旱鸭子，基本的狗刨，掉下去还是能刨几下的！
九妹：“……”
想了想，方纵跳起来，然后———脱轨撞击！
身体还在半空，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方纵竟然好像脱轨的列车一样，朝前冲击了十几米。
掉进湖里的时候，方纵的脸上还是笑的。
好啊，脱轨撞击这个法门，绝对是选择对了！要是选择的相扑撞击，很可能就只能在地面有用处了。
现在完全不怕，就算掉进水里，距离不远的话，一次就能撞了出来。
湖水冰冷，以方纵的体质，却只感觉些许的清凉，他笑着往下沉，前面的绿帽水鬼，也突然摇摆深绿色的舌头，桀桀的笑了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就算你有消灭些小鬼的本事，进了老子的地盘……
绿帽水鬼很有自信，身体上荡出来密密麻麻的波形水草，缠绕了方纵的脚，然后咻的一下，就把方纵拽进水底。
方纵咕嘟嘟的往下沉，然后……
“玎珰，您遭到绿帽水鬼的攻击，摸到鬼气+1！”
“doublekill！您遭到绿帽水鬼的攻击，摸到鬼气+1！”
手黑……
方纵的脸也有点黑。
阳气能力变成了法门，要求也提高了，鬼气只能增加一丁点的力量，作用不大，连续摸了两次鬼气，绿帽水鬼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真的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你怎么不去赌场呢，赢死活人得了！
方纵感觉不太好了，这一次，身在水底，好像玩得有点脱。
“triblekill！您遭到绿帽水鬼的攻击，摸到鬼气+1！”
“玎珰，您已经接近暴走了！摸到绿帽水鬼的鬼气，鬼气+1！”
声音还在响，但不管怎么听，方纵都觉得九妹的口气有点幸灾乐祸，他继续坚持，憋着气，努力不呛水，可惜，神志也开始昏沉起来了。
氧气，我要氧气！
方纵有点忍不住了！脱轨撞击！
莫名的作用力，突然出现在方纵的脚下，几乎在一个瞬间，缠绕双腿的水草全部断裂，方纵好像潜艇发射的导弹一样，从水底朝着水面冲击。
但是这时候，水草又缠了上来……
“玎珰，您已经无鬼能挡了，摸到绿帽水鬼的能力，潜水能力+1！”
九妹笑嘻嘻的声音传进脑海。
方纵：“……”
还没离开水面，还是无法呼吸，但在这一刻，方纵的神智突兀清醒，胸口不再发闷，好像已经冲出了水面，而且大口含了一口氧气一样。
但是，水草又被冲击力给拽断了。
别，不要，我不要上去！
方纵刚转过这个念头，噗的一声，身体就射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