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跟我来这套了。”一大妈没好气地说。
“你说啥？大声点儿。”聋老太太坚持着。
一大妈气得不行，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
望着一大妈离去的背影，聋老太太叹了口气，直接下了床，也朝外面走去。
这医院是不能再住了。
另一边，吃完饭的王锴看着收入记录里突然冒出来的**来自聋老太太的负面情绪值860，不由得挠了挠头。
也不知道这位聋老太太是因为知道不能“赖”上他，心里产生了负面情绪，
还是因为刘主任真的取消了她的五保户资格，把她给惹毛了，
所以才会对王锴有这么大的怨气。
王锴怎么也没想到，聋老太太之所以对他有这么大的负面情绪，
除了上面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关键原因。
那就是她坚信自己没看错，王锴的录音机确实没开，
可偏偏王锴却把她的声音给录下来了。
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对于一个自认为聪明的人来说，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当然，不管是什么原因，王锴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他知道，聋老太太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
都会持续给他提供负面情绪，这就足够了。
吃饱喝足后，他关灯睡觉。
躺在床上的王锴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的无聊，当然，如果冉秋叶在的话，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要不要结婚呢？
那样是不是每天都不会无聊了？
想着这些无聊的事儿，王锴便慢慢睡着了。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安静了不少。
而且现在整个院子的人都在不断输出负面情绪，
王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可以“下手”，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过得还算平静，
直到许大茂再次出现，这份平静才被打破。
这几天之后，院子里剩下的人都知道了前几天的事儿，
许大茂想偷袭王锴，结果被他打断了腿。
当他们听说这事儿后，再看到王锴时，
产生的负面情绪更多了。
尤其是秦淮如一家，更是很少出门，
三个孩子也基本都被关在屋里。
即使偶尔出门，碰见王锴，也会绕道而行。
不过，随着许大茂再次出现在院子里，情况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虽然此时的许大茂拄着双拐，一只脚还不能着地，
但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这个人，吃亏越大，报复心就越强。
大家都等着看他会不会报复王锴。
王锴却知道，许大茂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娄小娥大吵一架。
别问他是咋知道的，
反正娄小娥直接搬进了傻柱的空房子暂住，这事儿全院都知道。
许大茂现在走路不方便，没人照顾，无奈之下只能找上了秦淮如，
许大茂这些年攒下不少积蓄，和失去工作的秦淮如一拍即合。
一个负责出钱和粮票，另一个负责做饭和照顾起居。
当然，有娄小娥盯着，两人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毕竟两人还没离婚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许大茂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回来就报复王锴，
而是一直安心养伤，这让不少人有些失望。
其实王锴最近几天也有点失望，
但不是失望许大茂没报复他，
而是失望秦淮如一家持续提供的负面情绪开始减少了。
不过其他人依旧正常，
监狱里的易忠海、何雨柱，负面情绪一直很稳定，
正在等处理结果的阎阜贵、刘海忠、刘光天三人，
负面情绪也很稳定。
就连已经被村里接回去的秦京如，负面情绪也还算稳定，
她在村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还有许大茂和聋老太太，情绪也很稳定。
相比之下，院子里其他一些人的情绪就不那么稳定了。
原本秦淮如一家挺稳定的，但最近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了。
那最近几天秦淮如一家到底经历了啥，
才会让他们的负面情绪变少呢？
王锴陷入沉思，很快便找到了原因，
因为秦淮如一家最近能说出来的事儿，
可能就是和许大茂达成了某种默契，
许大茂出钱和粮票，让她来做饭，
还允许她把吃剩的饭菜带回家。
这么说的话，秦淮如一家最近生活变好了，
所以想起王锴的次数自然就变少了。
所以负面情绪供应不稳定了？
大概率是这样。
王锴得出了结论。
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得出这个结论后，王锴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如果他再对秦淮如一家做点什么，好像还真有点看不惯别人过得好的感觉。
但再想想，系统吸收负面情绪，然后才能用这些负面情绪值去系统商店买东西，
这么说的话，王锴的快乐岂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打从一开始，这系统就像是故意让王锴见不得别人好似的。
但话说回来，这个“别人”也就局限在这个小院里。
想到这里，王锴不再纠结，立刻拿定了主意：
他可不是来这儿逗大家开心的。
心里有了谱之后，王锴转头看向了娄小娥。
要说这院子里，现在谁负面情绪最少，那非娄小娥莫属。
这让王锴心里直犯嘀咕。
虽说他一直没怎么招惹过娄小娥，但也没少给许大茂找不痛快。
按理说，许大茂倒霉了，身为妻子的娄小娥也应该有点负面情绪才对。
可事实偏偏相反，
娄小娥的负面情绪少得可怜，到现在为止都不到2000点。
看到这个数字，王锴不只是疑惑了，简直是懵了。
要知道，院里那些个有名的“坏蛋”，负面情绪最少的都过万了。
娄小娥不光没过万，连2000点都没到。
也就是说，除了最开始几次在全院大会上，他当面让娄小娥有过负面情绪，之后她就再也没产生过。
不管是许大茂第一次被警察带走，还是他被厂里开除，亦或是这一次许大茂被他打断一条腿，
都没能让娄小娥有一点负面情绪。
这娄小娥真的是许大茂的老婆吗？
难道是她从来都不喜欢许大茂，还是有啥别的原因？
王锴怎么想也想不通，决定亲自去探探究竟。
先试着跟娄小娥接触一下，看看情况，
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直接对她下手，让她一直产生负面情绪，
还是通过她让许大茂继续积累更多的负面情绪。
最好是能彻底解决掉许大茂，也让秦淮如一家捞不着好处。
那样才是最圆满的。
正好娄小娥现在和许大茂处于“分居”状态，一个人住在何雨柱空着的房子里，
王锴便直接找上门去了。
“咚咚咚”
王锴敲响了何雨柱家的门，
里面传来娄小娥的声音：“谁？”
“我，王锴！”
回应王锴的是沉默，
娄小娥在里面既没搭话，也没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王锴准备再敲一次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一脸憔悴的娄小娥出现在他面前，“有啥事吗？”
娄小娥脸上满是疑惑，显然不明白王锴为啥会来找她。
其实，打从王锴来到这个小院，他们俩还真没啥交集。
但娄小娥不知道的是，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件好事。
院子里凡是跟王锴有过交集的人，现在都没啥好果子吃。
现在王锴找上了娄小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看着娄小娥疑惑的表情，王锴却笑了，开口说道：“还真有点事找你。”
听到王锴的话，娄小娥愣了一下，“有啥事就在这说吧！”
王锴吸了口气，“天这么冷，还是进去说吧！”
“我没带录音机，万一您王主任想干点啥，我没证据咋办？”娄小娥突然这么说。
王锴：“……”
看来这个娄小娥也不是啥都不知道嘛。
王锴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清楚她是开玩笑还是讽刺。
不过很快，王锴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看到王锴无语的样子，娄小娥立刻笑了笑，侧身让开，“跟您开个玩笑，有啥事进来说吧！”
王锴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腿走进了屋子。
“我也是临时住在这儿的，没啥好招待的。”娄小娥转身回到屋里，拿起茶壶给王锴倒了一杯水，“只有热水。”
坐在桌边的王锴接过杯子，眼睛却盯着门口。
娄小娥没关门，显然是怕别人说三道四。
确实，男女独处一室，她现在和许大茂正闹矛盾呢，要是关上门被人看见，肯定不好。
王锴没在意，但屋子里有点冷，他赶紧喝了一口热水。
“有啥事就现在说吧？”娄小娥也坐下问。
“嗯。”王锴点头，放下杯子，“我就想问问你，为啥对我好像没啥意见？”
娄小娥明显愣了一下，“王主任，您说的是这个呀？”
“就是这个。”王锴肯定地说完，还笑了笑。
娄小娥又沉默了一会儿，没马上回答，反问：“你咋知道我没意见？你还能看透我心里想啥？我现在对你意见可大了！”
“我就知道，而且已经验证过了。”王锴笑着说道。
“验证过？”娄小娥一脸疑惑，“啥时候？”
“现在。”王锴嘴角一翘。
“现在？”娄小娥还是没反应过来。
“也可以说是刚才。”王锴换了个说法。
“刚才？”娄小娥更疑惑了，“您还是直说吧！”
“别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是个直性子，所以我敲门的时候，你没给我脸色看，这就说明你对我没意见。”王锴解释道。
其实这只是他为了应付娄小娥才这么说的，
真正的原因是，娄小娥一直对他没有负面情绪。
不过娄小娥听完后笑了，“你这个人真逗，你就不怕我是假装的，其实心里恨死你了，毕竟你把我们家大茂害苦了。”
王锴一听，就知道事情妥了，
娄小娥应该是信了他的话，于是开口说：“你们家大茂？”
他说这话时带着点疑问的语气。
娄小娥听出来了，刚才的笑容又收了回去，“王主任，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可就对你有意见了。我和许大茂闹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那你为啥还对我没啥意见？”王锴眨眨眼。
娄小娥顿时说不出话来。
王锴也不着急，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等着她给出答案，
这个答案关系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过了好久，娄小娥叹了口气，开口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王锴有点惊讶。
娄小娥的回答让他没想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就在他暗自感慨时，娄小娥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和许大茂为啥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你。”
“然后呢？”王锴好奇地问。
娄小娥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想想，就想到院里最近发生的事，还有许大茂做的那些事儿。”
“然后我就发现，我错怪人了，许大茂不是啥好人，整个院子也没一个好人。”
“所以，我没谁可怪的，要怪就怪自己不该嫁进这个院子。”
说完，娄小娥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啥伤心后悔的事。
王锴听完娄小娥的想法，彻底懵了，
他没想到娄小娥居然能看出来这点，整个院子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笑着说：“所以，你发现就只有我一个好人，好人可不应该被……”
“得了吧！”娄小娥直接打断了他，“你不但算不上好人，还是这院子里最坏的那个。”
“怎么，哑口无言了？是不是认栽了？”娄小娥又笑了。
“你这就冤枉我了，我要不是好人，这世上还有好人吗？”王锴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瞧瞧你最近干的那些事儿，哪一件像是好人能干出来的？”娄小娥一脸惊讶，好像不敢相信王锴居然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你这么说的话……”王锴想了想，“那只能说坏人自有坏人对付。”
“这话也对。”娄小娥居然点了点头。
听到娄小娥的回答，王锴像是今天第一次认识她似的，惊讶地说：“你原来不笨？”
“谁说我笨了？”娄小娥瞪大了眼睛，“你说我笨？”
“没有没有。”王锴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