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的屏幕亮起来，一串串数据滚动马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信号跳了两次，先从西区分局发起，再转到总部线。有人用假节点伪装过。”能锁定吗？”我尽量，他的话还没说完，系统忽然闪烁了一下，屏幕上弹出红色提示：访问受限。马特抬头：“被人反追踪了。”汉森的眉头皱得更紧：“内部的人清除记录？”“不是，是有人提前设了权限锁。这种级别……至少是副督察以上能做到。”空气安静了几秒。汉森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屏幕，光影映在他眼底，像一层冷水。保存副本。”他终于开口。保存不了，它自动加密了。截图，那可以。几秒后，马特把文件拷到U盘里递给他：“我尽量拖住系统日志的时间，你要查，就得快。”汉森接过U盘：“谢谢。”汉森，”马特犹豫了一下，“你小心点，这事不像一般的案子。”汉森点头，转身出了门。外面风更冷了，凌晨两点，城市像彻底睡去。他靠在车边，看着手里的U盘，目光沉着。他知道，任何涉及内部权限的案件，意味着泥沼。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他上车，把U盘插进电脑。文件自动弹出，一份通讯日志，只有短短三行：0月11日 21:37：呼出。目标：缉毒行动指令组。签发权限：代号「c14」。c14，汉森喃喃了一句。这是内部督察局的代号。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车窗外的街灯亮了一盏又灭掉一盏，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汉森忽然想起，昨晚在仓库外第一次接到电话的时候，调度员的语气。那是一种不自然的平静。像是，早知道他们会去。他重新打着火，转向局里。蓝灯再次亮起，光线从街角扫过，那一瞬间，他感觉整个城市都在暗处注视着他。凌晨三点，整栋分局静得出奇。走廊尽头的灯闪了两下，汉森停下脚步，听到办公室里有轻微的敲键盘声。门半掩着。他推开门，看见局长还在办公桌后坐着，桌上摆着两份文件，一份带着红章，另一份是刚打印出来的通报。你查到什么了？”局长头也没抬。汉森放下手里的U盘，简洁地回答：“匿名电话来自内部专线，权限代号——c14。”这句话让屋子里的空气明显紧了一下。局长抬起头，表情没什么波动，只是淡淡地问：你确定？”确定。马特知道这件事？”知道，但他只保存了副本。”局长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马特从今天起调去后勤系统部，你不用再找他了。”汉森的眉头轻轻动了动。局长接着道：“这个调查到此为止，上级已经介入，所有文件交给我。汉森沉默了几秒，最后说：局长，如果线索真来自c14，那说明有人在利用我们的行动。”局长抬眼看他，目光沉静得像石头：“我不需要推测，我只要服从命令。你的任务是执行，不是揣测。汉森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他把U盘放在桌上，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门关上那一刻，他听见局长的语气变得更底c14……终于动了？凌晨四点，汉森回到停车场，城市的雾气已经开始散。他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头一点点亮起。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知道太多的人。就在他疲惫的想打瞌睡的时候手机震动，是莱恩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