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硝烟渐散,留下的是缴获的无数辎重与战马,以及亟待处理的俘虏——南匈奴王子姬野。
在檀道济的建议下,汉军向匈奴左贤王姬扬提出了交换条件:以千匹良马,换回其子。
姬扬救子心切,虽肉痛不已,也只能答应,双方很快安排了交接事宜。
被释放的姬野,在离开汉军营寨前,回头望向汉军中的罗成等人,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放下狠话:“今日之败,姬野铭记!待我回去磨砺枪法,来日定再与尔等决一高下!”
送走匈奴使者,魏延与姜维、檀道济望着北地越下越大的雪,心知东线决战已迫在眉睫。
魏延沉声道:“伯约,北地暂安,此处有我与檀军师足矣。你速领本部回新平休整,随后即刻东进,支援丞相!看这雪势,渭水结冰不远矣。”
姜维领命,不敢耽搁,率蓝玉、徐凤年、罗成、程咬金等将,引兵匆匆踏上归途。
薛仁贵与高敖曹则奉命返回天水,向吴懿与刘伯温复命。
天水郡,刘伯温在听完薛仁贵禀报的北地大捷详情之后。
又与吴懿一番商议判断道:“左将军,北境匈奴鲜卑威胁已暂解,陇右有关、张、二吴及子龙将军镇守,可保无虞。”
随即话锋一转:“然丞相东线,即将面临魏国倾朝之兵,压力巨大。我意,可抽调精锐,组建一支骑兵,在大战爆发前驰援丞相。”
吴懿深以为然:“军师所言极是。当以何人为将?”
刘伯温目光扫过帐下诸将:“韩世忠将军沉稳善战,可为主将。薛仁贵将军勇冠三军,可为副将。再辅以精骑千余,星夜兼程,奔赴咸阳!”
至于高敖曹,因其大仇得报,欲返乡祭奠亲人,汉朝以孝治天下,吴懿与刘伯温自然慨然应允,并厚给盘缠,令其祭拜完毕后再行归队。
计议已定,韩世忠与薛仁贵即刻点齐一千两百精锐骑兵,携带十日干粮,辞别陇右众将,顶着风雪,踏上了东援之路。
回到半月前的汉中,也就在北地激战正酣之时。
一支风尘仆仆却军容严整的大军,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自成都疾行而至,抵达了汉中!为首大将,正是岳飞。
汉中太守范仲淹闻讯,亲自出迎。
他早已从岳云处听闻其父治军之能,今日一见,只见岳家军旌旗鲜明,甲胄虽染风霜,士卒却个个精神抖擞,行列井然,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急行军能保持此等军容,实乃罕见。范仲淹心下敬佩,又感念其辛劳,遂发动汉中百姓,犒劳大军,也让将士们稍作休整,补充粮草。
当晚,范仲淹于府衙设宴,款待岳飞及其主要将领张宪、牛皋、杨再兴等。
宴席并不奢华,范仲淹解释道:“岳将军见谅,如今国事艰难,丞相在前线亦崇尚节俭,省下钱粮,皆可用于北伐。此宴粗陋,聊表心意。”
岳飞非但不以为意,反而肃然起敬:“范太守此言甚是!飞亦常告诫部下,‘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民力维艰,为将者岂可奢靡?” 此言一出,陪席的李靖眼中闪过激赏之色。
席间,范仲淹与李靖向岳飞详细介绍了前线态势。
李靖更是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分析道:“岳将军,如今朱温集结二十万大军于长安,与丞相对峙于渭水。即便将军援军赶到,正面兵力仍处劣势,欲克长安,难矣。”
他手指一点,落在险峻的子午谷上:“靖有一计,或可出奇制胜。将军可分兵两路,一路派一大将率领,与监军邓芝、调度刘琰,大张旗鼓,佯装主力,经陈仓、五丈原缓缓推进,吸引魏军斥候注意。另一路,则由将军亲率精锐,秘密穿越这子午谷,直插长安背后!”
范仲淹补充道:“如今大雪封山,子午道更是难行,魏军绝难料到我军会在此等时节再次行此险招!昔日魏文长将军曾败于此道,正因如此,朱温更不会防备!”
岳飞凝视地图,目光锐利如鹰,沉思良久。
此计虽险,却正合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兵法要旨。
一则,这确是扭转战局、出其不意的绝佳机会;二则,他对自己一手训练出的岳家军有着绝对的信心,相信他们能克服这冰雪天险!
“好!便依李将军之计!” 岳飞慨然应诺。
休整数日,补充完毕,大军分头行动。
李靖毛遂自荐与邓芝、刘琰、何元庆率偏师,打着“岳”字旗号,浩浩荡荡向陈仓方向进发,吸引魏军视线。
而岳飞则亲率张宪、牛皋、杨再兴、严成方、狄雷等将,以及背嵬军为核心的真正主力,悄无声息地一头扎进了风雪弥漫、鸟兽绝迹的子午谷。
这不仅是一场与天争、与地斗、与时间赛跑的豪赌!也是此次汉魏决战棋盘上的绝杀!
长安,魏军大营。
朱温见连日大雪,渭水已然开始冰封,时机成熟,遂召集张合、曹文诏、曹休等高层决议。
最终定策:留曹休率五万军留守长安,自与张合、曹文诏等,尽起十五万大军,沿渭水一线全面铺开,凭借绝对兵力优势,待冰层足够坚实,便一举渡河,碾压过去!
恰在此时,前线的张须陀也传来消息:渭水冰坚,可渡!
朱温大喜,即刻下令:葛从周、杨师厚、庞师古、朱珍、李唐宾、李彦威等本部将领,率军渡河,主攻诸葛亮正面防线!
同时命张合、曹文诏各率本部,夺回渭水南岸的郿县等要地,封锁可能来自蜀中的汉军援军通道。
一时间,渭水两岸战云密布,杀气盈野。
而此时汉军前线,诸葛亮正在视察各营防务,激励士卒。
突然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检测到魏延、姜维兵团大破鲜卑匈奴联军,稳定北疆,奖励召唤机会一次。】
大战在即,诸葛亮毫不犹豫,立即使用。
【召唤成功:获得北宋名将杨业(演义形象)】
【杨业:人称“杨无敌”,擅使金刀,忠勇无双,威震雁门。】
【携带人物:杨延嗣(杨七郎)】
【植入身份:昔日随先帝刘备自幽州起兵之百战老兵,曾参与夷陵之战,因自觉护卫先帝不力,致使先帝驾崩,心灰意冷,隐居白帝城。闻丞相二次北伐功业将成,长安在望,遂携幼子北上,欲助一臂之力,赎当年之憾。】
随着召唤完成,乱入提示紧随而至:
【乱入人物一:燕洵】
【携带人物:楚乔、程鸢、仲羽、乌道涯】
【植入身份:西域诸国新崛起之霸主,雄心勃勃,正欲东进,兵犯凉州。】
【乱入人物二:史建瑭】
【植入身份:曹魏将领,勇武过人,目前在曹文诏麾下效力,诸军比武时仅次于王彦章。】
【乱入人物三:黄巢】
【携带人物:孟觉海、邓天王、尚让、孟楷】
【植入身份:南阳宛城一带流贼巨寇,趁中原战乱,势力坐大。】
召唤完毕,诸葛亮心知又添强援,稍感宽慰。
他披着刘禅托岳云带来的御寒狐裘,顶风冒雪,行走在各营之间,亲自为将士们鼓气。
同时,他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下令在营中高处修筑一座简易祭台。
消息传开,汉军士卒群情激动。他们早已听闻当年赤壁之战,丞相曾“借”来东风,助周瑜大破曹军。
如今见丞相又要登台,在这北风呼啸之际祈求“北风”,皆以为丞相要再展神威,复刻赤壁辉煌!
尽管诸葛亮本人心知肚明,赤壁之功首在周瑜,借东风更多是好事者有意演绎传说,但他并不点破。
此时此刻,利用士兵们这种近乎迷信的崇敬,最大限度地提振士气,凝聚军心,比任何慷慨陈词都更有效。
“丞相要借北风了!”
“此战必胜!天佑大汉!”
寒风凛冽,雪花飞舞,汉军营中却热气腾腾,士气高昂至极。
所有人都坚信,当决战来临之时,丞相定能唤来那阵足以改变战局的“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