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搬出M大的名头又如何？按时予的性格，他会稀罕这？”
水弥弥沉默，没有作声。
顾目图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反正我先试着和他们接触。”
没办法，大小姐想玩匿名游戏，他说什么都得舍命陪君子。
明明他和岑荼都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他还得装成一个陌生人去找他。
事情还没开始做，顾目图已经开始担心岑荼会看穿他蹩脚的演技。
水弥弥见他抱着笔记本，跑到另一边的桌上，从凯那借了个手机，忙碌了起来。
她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电脑上。
重新戴上耳机。
音乐开头，是一段树叶沙沙声，比起她前几首歌曲，这首曲子旋律明显欢快许多。还没加歌词进去，光是刚做好的开头，都好听的要命！
水弥弥先前的三首歌，除了《二人》，另外两首的demo快要完成了。
这还多亏了顾目图的连夜赶工，头发也不是白掉的。
他本来就忙水弥弥的新歌，现在她又给他丢了个任务，你说他愁不愁？
-
“Michelle的经纪人说的？”
“对。他给我们的商务邮箱投了邮件，但我不确定真假。”
岑荼嗤之以鼻，“我看大概率是假的吧，怎么可能？”
“M大是什么人物，她在国外混的好好的，资源人脉都是顶尖的，跑来国内找你合作，老板你会信么？”
时予没回话，缄默了几秒，才开口，“说不定是真的呢？”
“那，老板你自己看这封邮件，打死我都不信她会做这种自降身份事情。”
不知为何，时予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却老是说不上来。
他翻看了下邮件，在看过它里面提到的一些合作时，他浓黑的长眉一挑。
“虚拟偶像组合？”
“哈哈，是不是笑掉大牙？！她居然还要找你唱情歌！”
岑荼捧腹大笑，“他们真把我们当傻子了吗？！”
时予盯着邮件，目光闪烁，陷入了沉思。
“近两年，年轻人成为消费主力军，快餐文化越来越严重，新的一代离不开互联网，虚拟偶像并不是不好，以现在的主流趋势，反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
岑荼坐在旋转椅上，笑容很快收起，身子一转，语气严肃。
该认真时，他不会嬉皮笑脸。
“网络也带有隐匿性，邮件里有明确说，双方不涉及现实，那老板和她之间的合作，只限于网络。”
“尤其是我们在还没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这种合作，风险太大。”
“而且，他们也无法证明自己是M大的团队，网络是虚拟的，什么都可以伪造，不涉三我们还怎么取证？”
“所以……”
“合作需谨慎。”时予直接将他的话，概括成五个字。
言简意赅。
他的耳朵也不用再受到摧残。
“对。”岑荼点点头，话锋一转，“其实啦，决定权还是在老板你的手上。”
“但是，如果你接受了M大的合作邀请，那水弥弥你打算怎么办？”
M大找你唱的是情歌，水弥弥肯定不愿意的。
岑荼想的可细了！
时予淡定开口：“这不用你操心。”
“我会和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