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在正式来这之前，花颜来过一次。
那一次，她只来了小半天，还是在花容的陪伴之下。
那时候班主任给她安排了佟裕锌旁边，结果这人就像现在这样，瞅了她一上午。
实在没了办法，花颜写了张纸条给他：有事吗？
佟裕锌瞧见看秀气的字，笑了笑，然后起身，支着头懒洋洋地写：没事，就觉得你好看。
花颜：“……”
没见过女生？
神经病！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没再回复。
佟裕锌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转头，换了个方向睡觉。
你好看。
像他姐姐的人，都好看。
*
杂物间。
柳时站着，女生趴着。
两个年龄差不是很大的女孩，就这样对视了能有半分钟。
地上那女孩先别过头，抽泣着爬起来，然后一扭头，去敲那笨重的铁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
每一声都凄厉至极，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吼叫。
柳时听得心头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捂住了女生的嘴巴。
她是从后面抱住女生的姿势，怕女生崩溃的伤到自己肚子，柳时直接把她按在地上。
“李小小，你安静！想把他们引来打死我们吗？”
急促的声音落在李小小耳边，李小小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灰头土脸惨不忍睹的女生，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记得柳时，可她没想到柳时也会记得她。
她更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地方遇见柳时，而且，柳时看起来比她惨得多。
连她都这么惨了，那自己呢？
是不是根本活不下去了？
湿润的感觉很快浸湿了柳时的手心，她垂眸静静地看着在她身下渐渐安静下来的女生，心中酸涩不已。
她对李小小有很深的印象，是因为当时白季欣撞人那事的时候，这个女生顽固不已，坚信李若家人的话，在网上发了一个长帖子来攻击白季帆和白季欣，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而也是这个女生，在得悉真相之后，坚持见了白季帆和白季欣一面，给他们道歉。
再之后，她就跟着李若父母一起离开了。
道歉这事，还是后来白季帆告诉她的。
柳时那时候还想，李小小这个性子，说是傻也是傻，说是正直也是正直。
总之就是，蠢萌蠢萌的。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小到让被绑架的她，能和李小小再遇到。
等李小小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柳时的肚子已经叫了好几次。
她好饿。
没吃晚饭一直到现在，让她精神疲劳到极点。
摊手蹲在地上，柳时和李小小并肩，她垂头凝视着地面，声音很轻，“你怎么被绑来的？他们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她记得那个妇女说的话，要让李小小给富贵做老婆。
李小小凑近了柳时，和她紧紧靠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答：“今天下午我去上街，有对带着孙子的老夫妻说自己的孙子很饿，然后……然后我就带他们去吃饭了，后来，他们为了感谢我，就给我买了一瓶水，我喝了之后就……就……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