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副导演拍着胸膛打包票，就差举着三根手指发誓，“不会错的，白总……这是出了什么事吗？用不用我打给沈编剧问问？”
白季帆冷了脸，声音冰冷像是能凝结成冰，“不用。”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急与担忧像个笑话。
柳时，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呵~”
薄唇边逸出一抹冷笑，他把手机扔到座椅上，阖上眸子又靠回椅背上。
*
装扮优雅简洁的公寓中，许言馨陷在沙发中，一边慵懒地给自己涂着指甲油，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打电话。
“嗯？你说沈云霄出去了？”她对着暖黄色的灯光欣赏自己的指甲，懒洋洋继续问：“柳时呢？还在三楼吗？”
电话那头的那人用沙哑的男声答：“应该还在，三楼的监控我今天中午就黑掉了，如果小姐不放心，我去看看。”
“啧。”许言馨轻嗤一声，“算了，你先去把柳时带出来吧，别回头再让她跑了，哦对了——如果你缺女人了，可以考虑下哦——”
说着她自己先娇笑起来，那头说：“小姐您说笑了。”
许言馨哼出声，“切~无趣。”
那头的人听见她撒娇，无声地笑了，带着刀疤的脸也柔和了几分。
等挂断电话后，刀疤男人戴上口罩和鸭舌帽，在三楼挨个教室找柳时，路过正在拍摄的教室时，他透过教室靠着走廊那边墙上的玻璃，与许立洲遥遥对视上。
许立洲原本的剧情是看向门口，可是本该没有人的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刀疤目光阴冷的男人。
那刀疤从额头开始，一直延伸到口罩中，将许立洲吓得一个激灵，忘了接下来的台词。
仅仅是一瞬，那男人就转头离开，窗外再次空无一人。
而许立洲，依然沉浸在那男人阴寒的眼神中。
对面赵小玫飞快地皱了下眉，她看向副导演，结果那一贯和许立洲不对盘的人此刻竟然笑容温和，“立洲，在看什么呢？再来一次吧。”
许立洲这才反应过来，他嗯了一声，扯出一抹歉意的笑。
前两天和风华成功签约之后，他在微博上说了一声，结果副导演的态度就对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很感谢柳时。
调整了下状态，他重新投入到戏份中。
外面的刀疤男人看了所有没有上课的教室，结果，都没有。
最后他把目标锁定在了这层的卫生间里，却仍是一无所获。
他站在女厕所门口，给许言馨打电话。
“小姐，人没在三楼。”
“什么？”许言馨涂着指甲油的手一顿，不悦地问：“你确定都找过了？”
刀疤男人因为许言馨的质疑而心情低落下去，阴冷的眼睛染上几分失落，他说：“是的，连女厕所都找过了。”
“好吧。”许言馨没察觉到他的态度，就烦躁地说了句：“我问问沈云霄。”
“好。”
*
医院。
沈云霄风尘仆仆地赶到手术室门口，他喘着粗气，额头上滴下汗珠，焦急之色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