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下意识把小李往身后扯，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严肃道：“姑娘，我建议你先到楼上内科检查一下艾滋病。”
柳宁如遭雷劈。
她紧皱着眉，语速飞快，“大夫，我是来看牙科的！你不能这么不负责啊。”
老大夫的面容波澜不惊，显然柳宁不是一个这种情况的。
“如果你检查出来是阴性，你再回来，我不用你预约，先给你看病。小李，下一位。”
小李被刚刚柳宁口腔里那情况吓了一跳，再加上柳宁态度不算好，很快就叫了下一位。
柳宁见老大夫都给了这样的保证，不由心下一慌，慌乱地跑出去。
等她跑出去之后，小李嘟囔了一句：“牙都快烂成西兰花了。”
老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可怜她年纪轻轻……”
小李却在旁边暗自腹诽。
在他看来，这种陷害自己姐姐还陷害他女神秦璐的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
柳宁不知道是怎么上楼的，她满脑子都是老大夫那句话。
检查一下艾滋病。
不……
她十九岁生日还没过，怎么可能得艾滋病？
她还年轻……
晃晃悠悠地走着走廊上，她拦住一个护士问：“艾滋病在哪检查？”
护士很年轻，闻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屏住呼吸，指向一个方向。
“在那边最里面。”
柳宁没察觉到她的动作，就精神恍惚地点点头，往那边走去。
结果，内科还是要她先挂号。
柳宁已经没有不悦的心情，她机械地拖着身子去楼下挂号，又上去。
医生在给她抽血的时候，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柳宁听她这个问话，眼里终于有了点别的颜色，“学生。”
医生点点头，没再说话。
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柳宁坐在外面，耷拉着眼皮，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陆婉容的电话在这时候打来。
“宁宁，怎么还没好？很严重吗？”
柳宁缓缓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的力气。
陆婉容急了，“你在哪？我过去。”
“三楼，电梯旁边。”
电话挂断，柳宁转了转眼珠，忽地轻笑出来。
艾滋病啊。
真是一个……极致恐怖的病啊。
*
柳时在这天上午去了片场，顺便带上了李若和白芷。
白芷早已清醒，又恢复成那副腼腆害羞的模样。
至于她昨天晚上到底住在哪，和谭力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柳时一概不知，也没想着问。
柳时拍戏的时候，白芷就带着李若出去四处溜达溜达。
两个人在外面并排说话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嘿，你们两个是跟柳时来的吗？”
两人动作一顿，偏头去看。
只见台阶上蹲着一个女生，那女生化了清淡的妆，穿了演戏的衣服，此时她正挥手朝两人打招呼。
两人对视一眼，走过去。
白芷先答：“是。”
赵小玫定了定，率先朝白芷伸出手，“你们好，我是赵小玫，以前和柳时做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生。”
白芷一只手牵着李若的，另一只手握上了赵小玫的，“你好，我是白芷，她是李若。”
白芷？
姓白？
赵小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