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斑的门被打开，男人的身影被月光拖得很长。
刘正石已经下意识闭上眼装晕，他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您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有些熟悉的男声。
是……白季帆。
白季帆走近了去，他看着刘正石那一直颤抖的睫毛，低笑，“看来是醒了。”
下一秒，皮鞋踩在刘正石的脸上，慢慢碾压。
刘正石不得不睁开眼，脸部极致的疼痛上，他勉强能看清面前的人双手插兜，似笑非笑。
另一个人影渐渐走过来。
柳正源显然没有白季帆这样轻松。
就在这天下午，他被白季帆告知，柳宁和柳泽都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好哥哥的。
证据是藏在病房里的窃听器。
他攥紧了拳头，垂眼对上刘正石的眼睛，眸子暗沉似乎在酝酿着风暴。
刘正石细小的眼睛一抖，堪称绝望地闭上眼。
完了。
*
汇庄。
酒过三巡，杀青宴已经过去了大半。
桌上气氛太过热闹，白芷有些经受不来，终于忍不住和柳时说：“姐，我出去透透气。”
白芷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柳时有点不放心，便和她一起出去。
知会了范霞一声，她带着白芷出去。
包厢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柳时提议道：“中间有个喷泉，咱们去那？”
白芷目光躲闪，吞吞吐吐地颇为不好意思，“姐，我想，喝酒。”
柳时诧异地看她一眼，下意识把手覆在她的头上。
她的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
手下的温度很正常，柳时也没怎么犹豫，点头，“这下面有个酒窖，我们过去看看吧？”
白芷红着脸应了，“好。”
柳时只听白季帆说过下面有个酒窖，却不知道在哪，只得找服务生领路。
酒窖在汇庄最后面，顺着楼梯下去就是，里面的温度偏凉。
偏偏进去之前，两个人被拦住了。
拦住她们的是个慈祥地中年男人，“两位小姐，只有钻石vip能进入酒窖。”
钻石vip？
柳时咀嚼了一下这个东西，很果断地拿手机给白季帆打电话。
接通之后，那边不仅传来了白季帆的声音，还有男人嚎叫的声音。
那叫声太过凄厉，柳时忍不住皱眉问：“你在干嘛……？”
“有点小事。”白季帆瞥了一眼被柳正源打得很惨的刘正石，问：“杀青宴结束了吗？”
“没，我们在汇庄下面那个酒窖，他们说需要钻石vip，你是吗？”
“你要喝酒？”白季帆想起她上次喝醉的模样，当下就不乐意了，“不行。”
柳时站在楼梯上，望着上面的夜空，好笑道：“不是我，是你妹。”
“白芷？”
“对。”
“……”
白芷要喝酒？
这更奇怪。
他记得她是不怎么能喝酒的。
伸手按了按眉心，白季帆说：“行，等我给经理打个电话。你看着点白芷，别让她喝多了。”
柳时给白芷一个明媚的笑，“好。”
白季帆的效率一向很高，挂了电话没几分钟，经理就颠颠地跑过来，大手一挥，将两人放进去了。
等两个人进去后，经理对门口的大叔补充了一句：“就刚才进去那俩，以后再来直接放进去。”
大叔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