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和白季帆不知道该吃什么好。
白季欣的事情堵在他们的胸口处，而白家唯一一个能抽出时间处理这件事的，也只有白季帆了。
最后柳时带着他七拐八拐地进了一家胡同里的面馆。
铺子很小，胜在温馨和安静。
柳时笑眯眯地对白季帆道：“我上辈子来过这里很多次，阿婆人很好，面也很好吃。”
白季帆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柳时没纠结他的情绪，给两个人点了面之后，安静地坐在那。
“丫头。”面上来之前，白季帆抬眸看柳时，“这件事情，你觉得人为的可能性大吗？”
“挺大的。”柳时慢吞吞道：“家属的态度很反常……正常来说给了钱应该都会了事，而且那个女孩撞得不是很严重……他们却一口咬定她会死。”
“嗯。”她的手放在木桌上，在灯光下覆上一层淡淡的黄色，白季帆心神一动，覆了上去。
“我也觉得是人为。”
“那……”柳时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心里有人选了吗？”
白季帆不置可否地笑笑。
人选，他自然是有的。
问题是还不少。
他这些年在商场上得罪的人、想扳倒白家的人、还有……想对付柳时的人。
那些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白季帆反问：“你有可能的人选吗？”
“我……”柳时犹豫了几秒，声音带了浓浓的不安和愧疚，“有是有，可是……又有点不太现实。”
“嗯？”
柳时一咬牙，说出了那人的名字，“刘正石。”
“哦？”白季帆来了兴趣，慢慢摩挲着她的手背，问：“原因呢？”
“……”柳时的脸慢慢红了，她小声嘀咕着：“就是我觉得原因有点奇怪，因为刘正石如果是对付我的话，不至于将主意打在季欣姐身上吧……”
“啧。”白季帆低笑一声，“你还是年纪太小，将人心想的太简单。”
柳时有点不好意思，抬眸不解地看向他，“……？”
白季帆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亏你活了两辈子。”
柳时嘟着嘴反驳：“可是我上辈子也只活到二十一岁诶。”
“哦。”白季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笨你有理？”
“我小我有理！”
“……成。”小丫头气鼓鼓的模样成功愉悦了白季帆，他慢条斯理道：“柳宁那个病房的录音，最新一段传过来了，我还没有听，现在听听？”
说着，他直接拿出耳机，将左耳的递给了柳时。
见他低头在翻录音文件，柳时摩挲着手里的耳机线，心里有些忐忑。
假如说真的是因为她的原因害了白季欣，她……该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着，白季帆已经按开了录音。
从刘正石告诉柳宁说了什么事，到柳宁癫狂大笑，一一进了他们的耳朵。
全程没有一句话有暗示是刘正石算计了白季欣。
白季帆慢悠悠地收回耳机线，语调含笑，“所以不要过早自责，这事现在看来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柳时点点头，“哦……”
正巧面上来了，两个人开始动筷子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