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李东把手机抢过来，放大了看。
照片上那小姑娘的眼睛像是会勾人一样，充满了欲说还休之意。
李东砸吧嘴，“狐狸眼啊。”
“咋样？”谭力可眼巴巴地看着他，“是不是好看？”
“嗯，好看。”
“是不是千年难遇？”
“嗯，千年难遇。”
“那我是不是可以追她了呀？”
“嗯，可以——不行！”李东瞬间反应过来，他板着脸道：“可以个屁！你让我怎么和韩樱洁的经纪人交代？”
谭力可瞬间萎靡不振起来，他依依不舍地看着白芷的照片，眸中充满了可惜。
也是，他们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
十九岁的女孩，怎么会愿意偷偷摸摸的谈恋爱？
而且，他已经二十六岁了，差了七岁啊。
“其实吧。”李东于心不忍，又上去盯着人家姑娘的侧脸，“还有个办法。”
谭力可已经开始打退堂鼓，兴致也没有刚刚那么高了，“啥？”
“你想啊，她长得这么好看，咱可以去向白总推荐啊！保不准她以后还是你师妹呢！”
谭力可看了眼笑的贼兮兮的李东，无语道：“你可得了吧，这圈子有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忍心我还不忍心呢。”
李东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
这天傍晚六点钟。
“什么？”
白季帆抬眸看李东，眉宇间满是不耐烦，“你说他不想继续了？公司为他买通稿花的钱他心里没有数？他不懂事就算了，连你也跟着他一起胡闹？”
白季帆一连串的发问几乎让李东没有勇气继续。
望着坐在椅子上比他矮、年纪也比他小的男人，李东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腿软出汗。
干笑几声，李东直接切入主题，“是这样的白总，就是公司给他买的那个点赞热搜，他想追那个和他一起打游戏的女孩。”
白季帆越听越离谱，正要发作却听李东语速飞快道：“我刚开始也是不赞成，但是那个女孩子长得是真的好看，特别好看的那种，我这不寻思给咱公司添添新血液吗——”
“等等。”白季帆听得头疼，“照片给我看看，多大了？”
“十九，听说是刚从国外回来。”李东早就准备好照片了，手机锁屏一打开就是白芷的照片。
白季帆接手机的同时便有些不赞同了，“有点小。”
人家一个要追求爱情的小姑娘，非得把人弄来娱乐圈，未免太残忍了。
李东笑呵呵地搓搓手，心想着一会儿你就不这么说了。
见过的美女多了，白季帆原本没抱着多少被惊艳到的期望。
岂料——
照片上女孩肤色莹白，眉眼熟悉，仅仅是一个侧脸就让他认出了这是谁。
李东说不出来白季帆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很古怪，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姑娘就算好看，也不用像见了鬼一样吧？
当然在很久之后，他懂得了白季帆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像便秘一样的表情。
而白季帆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心情了。
此时此刻他只能感慨一句——
这个世界，可真是小啊。
楼下翻着人家姑娘微博的谭力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盯着白芷全微博唯一一张正脸发呆。
不由自主地又喃喃出声：“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