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石冷哼一声，声音咬牙切齿，猛地升高。
“那你敢不敢让柳正源晚上别来？”
陆婉容愁眉苦脸道：“宁宁现在是他的孩子，我哪有理由？”
“屁！”刘正石狠狠骂了一声，“那他妈是我孩子！亏柳正源还把他们当个宝一样，怕是不知道你早就给他戴了绿帽子吧？”
“他们？”
陆婉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正石。
“你不知道？”刘正石笑得更古怪，“你以为柳泽是柳正源的孩子？”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扇歪了刘正石的脸，也击醒了门外的柳宁。
她顺着墙壁滑下去，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话。
她是刘正石的孩子……
可是刘正石是她的大伯啊……
绝望的神色布满脸上，柳宁浑身颤抖，眼中神采复杂无比。
怎么会……这样啊？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柳宁一下下撞着墙壁，让里面正欲吵架的两个人一慌。
陆婉容一把推开刘正石，看见一边哭一边撞墙的柳宁，整个人都懵了一瞬。
“宁宁！”
刘正石比她反应快一步，大步窜过去把柳宁抱在怀里，不让她碰上墙壁。
“别碰我！！”
柳宁受惊了一样大叫出声，她奋力挣脱开刘正石的怀抱，跳到一旁抱着肩膀哆嗦。
她看着两个人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厌恶和绝望，让两个人心中皆是一凛。
柳宁披散着头发，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们……你们……”
“宁宁，你先冷静一下……”
陆婉容挤出个笑，往前一小步，试图安慰柳宁。
岂料柳宁的反应更加激烈，她抄起桌上的茶杯，大力摔在地上。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柳宁哭花了一张脸，厉声质问：“我就问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陆婉容为难地看向刘正石。
刘正石犹豫片刻后，说：“我的。”
“哈哈哈哈哈——”
柳宁近似癫狂地笑起来，她哭着磕磕绊绊地指责他们：“你们俩恶不恶心啊？陆婉容你和你丈夫哥哥通*你不恶心吗？你还要点脸吗？！原来从小你就偏袒柳泽是这个原因啊，你以为柳泽是亲生的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太让你失望了——”
停顿了一两秒，柳宁定定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手指指向刘正石，“他和我一样，都是你通*生下来的！”
“宁宁……”
陆婉容整个人摇摇欲坠，通*两个字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几乎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刘正石扶住陆婉容，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算了。”柳宁踉跄地走到床边，自顾自地掀开被子躺上去。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冷声开口赶人：“我不想看见你们。”
“宁宁……”
陆婉容抓住刘正石的衣服，勉强能不倒下去。
从未有哪一刻，她这样痛恨自己，痛恨刘正石。
也从未有哪一刻，她发现自己亏欠柳宁很多。
被刘正石强制性带出去，陆婉容坐在走廊上，哭得再没有贵妇人的模样。
刘正石偏头看着捂脸哭泣的陆婉容，眉宇间划过阴沉。
事到如今，柳时和白季帆倒是其次，主要是要安抚好柳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