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境炜满不在意地撇撇嘴，“唐总，你这样对我，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
“祝境炜！”
暴怒的声音几乎掀起房顶，唐渊冷眼看祝境炜，眼里再没有怜悯。
祝境炜伸手过去，“所以给我吧，让我说完。”
唐渊烦躁地扯了下领带，把手机扔到床上后大步出了房间。
白季帆跟了出去，剩下何欢和柳时两个人尴尬地相处。
祝境炜面色如常地返回直播，笑道：“刚才的对话你们也听见了吧，我能被包装成一个暖男的人设，多亏了我的老板唐渊。我很谢谢他这么多年对我这个非正常人类的照顾，好像跑题了，我们接着说。”
“十六岁时，我喜欢的女孩子当着我面跳楼了。我的人生轨迹大概就是这样。我想可能是这个导致我有了暴力倾向吧。其实我因为情绪原因打过两次工作人员，不过你们都不知道就是了。再来说说视频，那晚我喝了酒，欢欢在我旁边，可是我知道她喜欢白总，于是把别墅里所有东西都砸了，后来我拿了菜刀要去杀白总。不过我需要帮白总说几句好话，白总这个人吧，虽然他心肠挺硬的，那晚打我也是没怎么留情，不过他对柳时倒是真心的。透露一下吧，拍戏的时候，原定是我冲进去救柳时，不过那老男人太过分了，白总比我冲的还快。最后，没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原本商量的话也不是这些，我希望你们理智一点，不要因为我而伤害别人了。另外，青春男主角一定是个比我更适合的，书粉们大可放心。各位一路陪我走来的小镜子们，我很抱歉我是这样的人，我不配成为你们的偶像，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一直陪伴我鼓励我支持我。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晚安。”
关了直播，他直勾勾地盯着何欢。
何欢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硬生生后退了一步。
柳时手心也出了汗，祝境炜的脸色苍白又诡异，那双眼睛中根本没有能称为人的情感。
半晌，祝境炜闭上眸子躺了下去，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带着深深的疲倦。
“你们出去呢，我有点累了，告诉唐总，以后不要过来了。”
何欢如获大赦，几乎是下一秒就转身离开。
柳时看了看出去的何欢，又看了看背过身明显抗拒姿态的祝境炜，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跟着出去了。
屋内恢复寂静，祝境炜缓缓掀开眼皮。
修长的手指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药丸。
他把黑色的药丸在手中转了转，目光玩味。
下一刻，他动作粗暴地药丸塞进嘴里，强迫自己咽下去。
……
在外面，何欢和柳时碰见了白季帆和唐渊。
唐渊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不过倒没有再要发怒的样子。
“唐总。”何欢笑眯眯地迎上去，“直播很顺利。”
唐渊看她一副笑得这么灿烂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祝境炜的性格的确是个问题，唐渊也就硬生生咽下了一口气。
“哦对了。”何欢才不管唐渊的脸色，反正摆脱了祝境炜，她就开心。
“他说让你以后不要再去看他了。”
唐渊听到这话，眸光一紧，墨瞳瞬间暗沉下来，眼里的冷光像是要凝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