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惊讶地看向自家女儿，指尖柳时轻咬嘴唇，正垂着头目光躲闪。
“怎么会？”搞不懂这俩人的关系，花容叹口气，将白季帆的话一一告诉她。
柳时的内心：白季帆的演技可以获得奥斯卡小金人了。
明面上，她不敢看花容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花容问：“你对他没感觉？”
柳时快速答：“没有。”
花容噗嗤笑出声，她拍拍柳时的肩，笑道：“你现在就像以前我那些学生一样，谈恋爱被我发现了，叫去问的时候，一个两个都像你这样。”
柳时红了脸，她闷声反驳，“妈，我真的不喜欢他。”
花容不理她的否认，只是问：“过年那几天，你每天出去陪的上司是他吗？别急着否认，他都承认了。”
柳时：“……是。”
花容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我就说嘛，那时候天天看你开心的跟个小鸟似的，还以为你谈恋爱了。”
柳时：“……”
她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明显吗？
“妈。”柳时蹭了蹭花容的胳膊，声音无奈又带着哀叹，“我虽然喜欢他，可是就像您说的那样，我们不合适。”
花容微微惊讶，倒是没想过这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您知道的，他的家世背景以及性格，都让我不敢靠近。”
柳时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盯着地上的一点，缓慢地继续，“您觉得他真的喜欢我吗？实话和您说，我以前救过他的命，我的头发就是因为这个没的。后来他可能查了我的身世，就对我多了点同情吧。”
花容不知道两个人有这么深的渊源，一时间她也无法判断白季帆的真实想法。
花容问：“你是怕他只是心疼你吗？”
柳时勾起个自嘲的笑，她轻笑道：“说好听点是心疼，难听点就是可怜我。”
这话说的花容心中一酸，她长叹一声，悠悠问道：“妈还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你能进风华，是和他有关吗？”
柳时默了片刻，试探着说：“我说了，您千万别生气，要不……您先准备好药……”
花容心中一凛，她笑道：“这么严重吗？”
“就是……”柳时隐去了关键部分，把所有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有天我喝多后走错房间了，就，就和他，内个了……他为了补偿我……就让我进风华了。”
“你……”花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重复着柳时的话，“你们发生关系了？”
柳时又羞又窘，她低头答：“是……”
花容沉默地看了她半晌，倒是没有别的反应。
“你们后来还发生过关系吗？”
“没有。”柳时面不改色地撒谎，她抬头望向花容的眼睛，重复道：“真的。”
花容松了口气，只是脸色仍不好看。
“你和茗希分手是这个原因吗？”
“是……”
“哎。”花容看着柳时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她摸了摸柳时刚长出来的头发，柔声说：“既然已经发生了，妈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妈也帮不了你什么，如果你不想和白季帆在一起，咱就离他远远的。”
柳时在心中叹气。
离他远远的，她倒是想，就怕他一气之下把她宰了。
“茗希那边也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他，日后他要是有什么困难，咱一定得想办法。”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