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帆关灯的动作停在那，他不赞同道：“现在回去，你不怕陆婉容把你生吞活剥了？”
柳时忍着伤口的痛往外走，声音小而坚定，“不怕。”
她要回去，回去见柳正源。
已经和陆婉容几人闹到这种地步，她真的想脱离柳家了。
柳正源就算对她再好，也不属于她。
柳时的性子白季帆知道，脆弱又倔强。
他把柳时圈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帽子，俯身亲了一下她耳后的胎记后，在她耳边问：“打算摊牌？”
柳时被那热气弄得轻声哼哼，她缩缩脖子，嗯了一声。
白季帆没有意外，只是道：“行，完事之后我去接你。”
柳时抿抿唇，她抬手关上门。
屋内已经关了灯，一片黑暗中，她靠在门上，仰头看他，“我的胎记，有什么吗？”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怀念，白季帆淡淡摇头，“没有，单纯喜欢。”
柳时哦了一声，而后轻轻抱住白季帆，她试探着问：“你对我这么好，不怕我对你有别的想法吗？”
白季帆默了片刻，托起她的屁股把她往上提，直到两个人身高平等，他才和她额头对额头，说：“除了爱情，我都可以给你，我不知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说如果你已经对我有了想法，就忍着，如果你想要对我有想法，我劝你最好不要，要是我发现你生了情，我们就结束。”
这个男人……
嘴上说着这样凉薄的话，可他却用手护着她的腰，防止伤口碰到门上。
忍住心中的苦涩，柳时轻笑着问：“为什么对你生情，就要结束？”
白季帆低笑一声，在她耳边吐出更为残忍的字眼。
“因为女人生情，很麻烦。”
柳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拽出来踩得稀烂，她轻声应和着：“哦。”
小手往门边探去，探到门把手时，她快速压了下去，门迅速被打开。
屋外刺眼的光迫使她闭上眸子，她扭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像是要将白季帆带来的低气压冲散。
下一秒，门被人关上，光亮大片的消失。
男人捏住柳时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对我有了别的想法？”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像是蛊惑，身边只有他的气息和温度，柳时差一点就要点头，好在白季帆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让柳时一下子清醒过来。
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柳时软声细语道：“快有了。”
白季帆却是接着笑，他把柳时从身上放下来，开门率先走出去。
“完事之后，你给王琛打电话，让他接你直接去丽水。”
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有声音，白季帆回头看，发现柳时正扶着门框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上来。”白季帆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在柳时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眸里闪着算计的光芒。
“以前是我对你太好了，今后我们的关系会变成正常的情人关系。”
柳时身子一晃，她艰难地问：“什么是……正常的情人关系？”
“只有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