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柳时猛地出声，说完又瘫软在床上。
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低声重复：“我做……”
白季帆望着女孩颤抖的身躯，冷峻的面容松动了几分，他凑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柳时呆愣愣地看着他，白季帆拍拍她的脸，低声道：“做情人，就要有个做情人的样子。”
紧接着，不待柳时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压上她。
“啪嗒——”
床头的灯被人关了。
他亲吻着她耳后的胎记，声音染上柔情，“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柳时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白季帆已经离开了，床头放着她的手机，一张字条，一瓶药，一杯水和一套衣服。
她拿起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足以见字迹本人的影子。
‘吃完药，下午来风华报道，这是你经纪人张晓的号码：136xxxxxxx’
张晓？柳时记得这是个捧过出一个影帝和一个视后的经纪人。
如今就这样成了她的？她自嘲地笑笑，这就是成了白季帆情人的待遇吗？
她放下字条，沉默地吞了药，只觉得心中苦涩不堪。
她成了她从前最厌恶的那种人。
她给手机充上电，踉跄着走到浴室里，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在她的身上。
身上都是些青紫的痕迹，柳时别开目光，隔着水帘去看镜中的自己。
身材纤细，还算凹凸有致。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对自己说：柳时，你已经不能回头了，一定要让那些人过得比你惨得多才行！
出了浴室，她给手机开机，里面竟有数十条未接来电和五条短信。
她点开查看，未接来电中有一条陌生号码，十六条是好友江筱筱，五条是她后妈，两条是生父柳正源，三条男友纪茗希。
五条短信有一条是那个陌生号码的，写着：我是张晓，醒了给我回电话。
两个是江筱筱的。
‘宝贝儿你跑哪去了呀？你后妈刚刚问我你在哪呢！’时间22:50。
‘纪茗希现在疯了一样的找你！你快开机呀！’时间00:56。
最后两条是纪茗希的。
‘你在哪？’时间23:08。
‘开机了回我信息。’时间8:30。
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柳时在纪茗希的对话框上写：我们分手吧。
她既然答应了白季帆，就不会再和纪茗希在一起了，虽然……她仍是喜欢他的。
她想给江筱筱拨过去，手机却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疑惑之余柳时接了起来，那头传来白季帆冷漠的声音，“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
柳时没有惊讶他会有自己的号码，“好。”
白季帆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眸色暗沉，“你的后母和妹妹在一楼坐了五个小时了，你注意一下。”
柳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哦，好。”
迟疑片刻，她说：“谢谢您。”
电话传来挂断的嘟嘟声，柳时看了眼被挂断的通话记录，把白季帆的号码存了起来，给号码备注了‘1’。
紧接着，她先给花容打了个电话，听到母亲喜悦的声音，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叮嘱花容有事给她打电话后，她又给江筱筱拨过去，那边很快接听了。
几乎是下一刻，江筱筱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宝贝？！你没事吧！我和你讲啊，昨晚你那后妈……”
监控室内，白季帆盯着监控画面的某一处蹙眉，“倒回去五分钟。”
“是。”保安连忙倒回去五分钟，一秒钟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