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咱们赶紧找个赌场玩玩去!”刀疤强攥着掌心的宾灵佛牌,那佛牌温润的触感仿佛带着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窜遍全身,让他浑身燥热,血脉偾张,“我现在感觉手气旺得能掀了赌桌!
大师您这黑法招财咒也太神了,刚加持完我就觉得浑身是劲,赢钱的念头挡都挡不住!”
他说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里闪烁着对金钱的狂热。
这宾灵佛牌配合黑法咒语催动,能短期内催旺偏财运,只是代价……刀疤强此刻满脑子都是赢钱,哪还顾得上什么代价。
阿赞林坐在一旁,黑袍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如古井:“走吧。”
一群人立刻行动起来,鱼贯走出潮湿阴冷的地下仓库。
仓库门口的卷帘门被小弟用力拉起,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外面的天光涌进来,让习惯了黑暗的刀疤强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大师,您坐副驾。”乌鸦殷勤地拉开一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车门,自己则钻进了驾驶室,熟练地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
刀疤强紧随其后,被一个小弟拉开后座车门,他一屁股坐进去,真皮座椅的舒适感让他松了口气,随即又绷紧了神经等会儿赢了钱,得先去换辆更气派的车。
“盯着那老狐狸。”刀疤强临关门前,冲留在仓库的一个小弟扬了扬下巴,眼神狠厉,“我们回来之前,别让他耍任何花样。敢动一下,打断他的腿!”
“放心吧强哥!”那小弟拍着胸脯保证,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咔哒”一声弹出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仓库角落里,老谢被反绑在冰冷的铁架上,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看着刀疤强一行人离开,眼里满是恐惧,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刚才被揍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肋骨像是断了似的,每呼吸一下都牵扯着疼。
听到刀疤强的吩咐,他连忙疯狂点头,后脑勺重重磕在铁架上,发出“咚咚”的响声,生怕动作慢了惹来一顿毒打。
那小弟见他乖顺,这才收起弹簧刀,往旁边的木箱上一坐,掏出手机刷着短视频,时不时抬眼瞥一下老谢,像看守猎物的狼。
另一边,两辆车已经驶离了仓库所在的废弃工厂,朝着城郊的方向开去。
刀疤强坐在后座,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目光透过车窗扫过路边的街景,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到了赌场,先玩几把百家乐热热身,再去推庄玩骰子有阿赞林的咒语和宾灵佛牌加持,今天必须赢个盆满钵满。
黑子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瞥向刀疤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跟着刀疤强混了五年,知道这人急功近利,什么险都敢冒,可是的黑法邪术岂是那么好沾的?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只能闷头开车。
车子驶离市区,周围的建筑渐渐稀疏,变成了低矮的民房和大片的农田。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拐进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尽头是一个看似普通的村落,村口的老槐树下蹲着几个抽烟的汉子,见车子驶来,只是抬眼扫了一下,又低下头去,眼神里带着一种见怪不怪的麻木。
“强哥,到了。”乌鸦把车停在村口一间不起眼的二层小楼旁,这小楼外墙斑驳,门口挂着个“便民超市”的幌子,看着和村里其他房子没两样,可刀疤强知道,这就是仙桃市最大的地下赌场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却藏着能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倾家荡产的修罗场。
刀疤强推开车门,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味的空气,紧了紧手里的宾灵佛牌,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走,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阿赞林跟在他身后,黑袍在风里微微晃动,没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这黑法招财咒催来的财运,从来都不是白得的,透支的是命数,欠下的是阴债,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众人在村子里走着,两旁的民房越来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农田和猪圈。没过多久,一个散发着浓烈腥臭味的养猪场出现在视野里——低矮的砖房歪歪扭扭,几头肥猪趴在泥地里哼哼唧唧,苍蝇在粪便堆上嗡嗡乱飞,乍一看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猪场。
一股混合着猪粪和消毒水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呛得人直皱眉。
但没人在意这个谁都知道,这臭气熏天的养猪场,不过是仙桃市最大地下赌场的伪装。
空地上早已停满了车,从几十万的宝马、奔驰到上百万的保时捷,甚至还有一辆低调的迈巴赫,显然来这儿的都是不差钱的主。
这些车混在农用三轮车和拖拉机中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异常,完美地隐藏了赌场的踪迹。
“强哥,您可算来了!”一个精瘦的汉子从猪圈后面的阴影里钻了出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正是赌场的哨探小六子。
他穿着件沾满污渍的旧t恤,裤脚还沾着猪粪,看着就像个普通的猪场杂工,可那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里边都安排好了?”刀疤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随意。
“放心吧强哥,您的老位置给您留着呢!”小六子弓着腰在前头带路,“最近场子生意火,不少外地老板都来玩,正好让您今天捞一笔!
这赌场的入口藏得极深,必须由内部人带领才能找到。
小六子带着众人绕开主猪圈,钻进一条堆满饲料袋的窄巷,巷子里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
一路上,时不时能看到几个“散步”的村民有的蹲在墙角抽烟,有的靠在树旁剔牙,眼神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这些都是赌场的哨探,看似闲散,实则个个耳聪目明,只要发现警车或生面孔,立刻就会用暗号通知场内。
就靠这一手,这赌场硬生生躲过了好几次警方的突袭。
一行人七拐八绕,脚下的路从泥地变成石板,又从石板变成水泥地,耳边猪叫声渐渐被隐约的喧嚣声取代。
刀疤强走得不耐烦,骂骂咧咧道:“他妈这破路,每次走都跟闯迷宫似的。”
小六子连忙陪笑:“强哥您体谅下,这不是为了安全嘛?
越难找,才越保险不是?”
足足绕了快半个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门旁挂着块“饲料仓库”的牌子。
门口站着两个黑西装壮汉,个头足有一米九,肩宽背厚,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得像冰。
他们不像刀疤强手下那些混混那样满身戾气,反而透着一股沉稳的肃杀感那是真正见过血、沾过命的人才有的气场。
这俩是赌场老板花重金请来的保镖,据说以前是特种部队出身,手上绝对有人命,可不是街头混混能比的。
他们扫了一眼小六子,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阿赞林和乌鸦几人,见小六子点头示意,才没多问,其中一人伸手拉开了沉重的铁门。
门后瞬间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骰子碰撞的脆响、纸牌落下的哗啦声、赌徒的欢呼与咒骂、女人的尖叫……混合着烟味和香水味,形成一股独特而混乱的气息,扑面而来。
“强哥,里边请。”小六子侧身让路,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
刀疤强整了整衣领,攥紧了口袋的宾灵佛牌,率先走了进去。
阿赞林和乌鸦紧随其后,铁门在他们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将外面的猪臭味和里面的喧嚣彻底隔绝成两个世界。
推开铁门的瞬间,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震耳欲聋的声浪裹挟着烟酒味、香水味和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掀翻。
眼前是一个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空间,原本的“饲料仓库”被改造成了奢华到刺眼的赌场。
头顶悬挂着水晶吊灯,碎光在烟雾缭绕中晃得人睁不开眼;墙壁上贴着暗金色的墙纸,角落里摆着仿真的热带绿植,叶片上还沾着人工喷洒的水珠,透着虚假的生机。
赌桌沿着四周整齐排列,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百家乐的赌桌前,荷官穿着笔挺的制服,动作利落地点数着筹码,桌前的赌徒们有的攥着牌面红耳赤,有的盯着庄闲区域喃喃自语,筹码推倒的“哗啦”声此起彼伏。
骰子桌旁更是热闹,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扯开衬衫领口,嘶吼着“大!大!大!”,骰子落碗的瞬间,他猛地将拳头砸在桌上,赢了就仰头狂笑,输了便踹翻旁边的椅子,引来一阵混乱的哄笑。
吧台在场地中央,穿着短裙的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托盘里的威士忌和香槟晃出金色的酒液。
几个打扮妖娆的女人靠在吧台边,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眼神在过往的男人身上游移,时不时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手腕上的金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角落里还有几间封闭的VIp房,磨砂玻璃后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偶尔传出更大的动静,显然是更高赌注的对局。
走廊上挂着几幅俗气的油画,画框上镶着假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廉价的光芒,却没人在意这里的人,目光只盯着桌面上的筹码和牌局。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狂热的气息,赢钱的狂喜、输钱的暴躁、对下一局的期待、对金钱的贪婪……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每个人都网在其中。
有人西装革履,却在赢钱时失态地跳起来;有人穿着邋遢,却一掷千金,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筹码。
还有人红着眼眶,明明已经输光了所有,却还抓着桌角不肯放手,嘴里念叨着“再来一把,最后一把”。
刀疤强一踏进这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路上的烦躁一扫而空。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充满金钱与欲望的气息,“走,去玩几把!”
阿赞林跟在他身后,眼神平静地扫过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些狂热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赌徒扭曲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这里,本就是滋生贪婪与沉沦的温床,正好,方便他的咒语起效。
乌鸦则警惕地护在阿赞林身侧,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看似闲散、实则暗藏锋芒的看场人,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在这种地方,钱来得快,祸事也来得快,容不得半点松懈。
刀疤强径直走到吧台前,吧台上的水晶杯反射着迷离的光,调酒师正用银勺搅动着琥珀色的酒液。
负责兑换筹码的工作人员是个精瘦的年轻人,见刀疤强过来,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语气热络得像见了亲哥:“强哥,今儿来得早啊!还是老规矩?”
“嗯,换一万的。”刀疤强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崭新的钞票,拍在吧台上,红色的百元大钞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好嘞!”工作人员手脚麻利地数着钱,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筹码,全是五百面额的,墨绿色的塑料片上印着赌场的标志,沉甸甸地摞在托盘里,“强哥您点点,二十个,正好一万。”
刀疤强没看,冲身后的小弟抬了抬下巴。
小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筹码搂进怀里的托盘里,跟捧着什么宝贝似的。
“先去玩两把骰子,热热身。”刀疤强甩了甩手,语气随意却透着一股笃定。
他混赌场多年,最懂“细水长流”的道理上来就梭哈的是愣头青,真正能赢钱的,得耐住性子慢慢磨。
一行人来到最热闹的骰子桌前。这张桌子围了足有二十多号人,个个伸长脖子盯着荷官手里的骰盅,呼吸都跟着骰盅的晃动节奏起伏。
荷官是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年轻女人,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手臂上戴着一串细钻手链,摇骰盅时动作利落又带着几分刻意的妩媚,引得周围男人频频侧目。
“买定离手喽”荷官的声音带着点甜腻,手腕轻旋,骰盅在她掌心转出漂亮的弧线,里面的骰子撞击着木壁,发出“哗啦啦”的脆响,“大小通吃,买大买小,赔率一比一,豹子一赔十啊”
刀疤强站在人群外围,没急着下注,双手插兜只是眯着眼盯着荷官的动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面的宾灵佛牌。
就在骰盅即将落桌的瞬间,他忽然觉得耳边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呢喃,像是有人趴在他耳边吹气,那声音尖细又诡异,反复念叨着两个字:“豹子……豹子……”
是佛牌里的赌鬼!刀疤强心头一跳,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他没丝毫犹豫,从小弟手里的托盘里抓起一个墨绿色筹码,“啪”地一声拍在了写着“豹子”的区域。
五百块,不多,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嘿,这哥们疯了?”
“豹子?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纯属送钱啊!”
“我玩了三年,就见过两次豹子,这傻缺……”
周围的赌客们窃窃私语,眼神里大多带着嘲讽和不解。
玩骰子买大小是常态,偶尔有人买个单双,可押豹子的,简直是凤毛麟角谁都知道,三个骰子摇出同点数的概率微乎其微,十赌九输,这五百块基本等于打水漂。
连荷官都愣了一下,看刀疤强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将骰盅稳稳扣在桌上:“还有要下注的吗?最后十秒”
没人跟风,其他人要么押大,要么押小,筹码堆在“大”“小”两区,像两座小山头,唯独“豹子”那里,孤零零地躺着刀疤强那枚筹码,显得格外扎眼。
刀疤强却毫不在意周围的议论,他紧了紧手里的佛牌,耳边的呢喃声似乎更清晰了,那赌鬼的气息顺着喉咙钻进心里,让他莫名笃定这把,一定是豹子!
“买定离手!开!”
荷官清脆的声音落下,猛地掀开了骰盅!
三颗骰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盅底,六个面朝上,赫然是三个鲜红的“六”!
豹子!六点豹子!
全场瞬间安静了两秒,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惊呼!
“我操!真出豹子了?!”
“邪门了!这都能中?!”
“这哥们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刀疤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去,收钱。”
小弟激动得脸都红了,快步走到桌前,荷官眼神复杂地数出五个红色筹码那是五千块,五百块押豹子,一赔十,正好翻十倍。
“强哥,牛逼!”小弟把筹码捧回来,声音都在发颤。
刀疤强接过筹码,掂量了两下,嘴角咧得更大了。
他摸了一下口袋里面的宾灵佛牌,心里暗道:阿赞林大师的咒语果然管用,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周围的赌客看刀疤强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嘲讽变成了敬畏,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这突然冒出来的狠人到底是谁。
而刀疤强没理会这些,只是舔了舔嘴唇,目光投向桌上的筹码,眼里的贪婪之火,被这第一把胜利彻底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