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笔花钱,最好的去处莫过于来仙坊了。
鳞次栉比的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
在吴纯的提议下,他带着楚幼娘来到琉璃仙坊。
当然了,齐宁心系他的楚姐姐,也跟了过来。
至于单云这个中间人,知趣的没来打搅。
三人并排走在宽长大街上。
吴纯与楚幼娘在两侧,齐宁居中间。
小伙子见楚幼娘脸色好转,对吴纯的脸色也好了几分,不会动不动就瞪着个眼睛。
“齐小爷,你就大胆消费,今天我买单!”吴纯豪气的拍着胸脯。
齐宁还不知吴纯找到了‘宝贝’,一脸不屑,“就你那点月供,装什么蒜?别到时候求楚姐姐帮你掏腰包。”
“肯定不会!今天楚师姐也不许出钱。”
说着,吴纯看向楚幼娘。
楚幼娘摇摇头,“莫要大手大脚的,那些灵石你还是存着备用为好。”
她平日朴素惯了,不怎么花钱,也不想让吴纯破费。
正因为这种性子,宁红藕还让她帮齐宁管钱,别看齐宁现在已经是一峰真传,腰间的纳袋里连一个钢镚都拿不出来。
不过,吴纯可不会依她,不豪气一把,这两三万灵石要花到何年何月?
所以,他先把消费目标放在齐宁身上。
“齐小爷,错过这个店以后就没机会了,给你一个痛宰我的机会。”
“真的?”
“必须是真!”
齐宁见吴纯一副大款样,也就放下了顾虑,开始了自己消费之旅。
不过,小孩子眼光还是短浅了,左右不过是买些小玩意,小零碎啥的。
这能花几个钱。
等到齐宁心满意足后,也才花几百灵石而已。
就这样,还被楚幼娘埋怨了几句,也替吴纯心疼,按照外门弟子待遇,刚才的花销已经是吴纯几年的月供了。
“楚师姐,没关系的,俗话说飞来的横财不好留,留了有灾祸,今天我们就把那笔钱花完。”吴纯柔声宽慰道。
楚幼娘还是不依,连连摆手,“呀!不行不行,我不想看你乱花钱。”
这番作态,全是真情流露,让吴纯有些感触。
对男人来说,一个女人不贪图你的权势,也不贪图你的钱财,甚至因为你为她花钱而心疼,能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必须是祖坟冒青烟了。
所以,就算楚幼娘不肯,吴纯也要给她花钱。
不一会,三人来到一间商铺前。
铺子名叫霓裳坊,装潢华丽,上下有数层之多。
往里一看,摆放的都是光鲜艳丽的成品法衣。
“就这里了。”
吴纯点点头,一脚当先拉着齐宁走进霓裳坊。
在他身后,楚幼娘脸露无奈,她大概猜到吴纯想法,可是不知怎么来拒绝,只好跟着进来。
“客官,有没有中意的款式?”
铺子里一位跑堂迎来待客,看见吴纯穿着弥天宗弟子服饰,一脸笑盈盈。
吴纯没有接话,先是简单逛了一圈,才开口回道:“这些法衣也就下品法器层次,有没有好些的?”
“有有,您随我来二楼看看。”
跑堂没有怠慢,引着吴纯三人来到二楼。
这里的成品法衣更为出彩,品质也达到中品法宝层次。
不过,吴纯还是摇摇头,“我想要更好的。”
这会,跑堂为难了,不是不想带吴纯去看,而是担心吴纯买不起。
霓裳坊的法衣,不仅外观精美,炼制精细,也是一件防御性法宝。
众所周知,一般防御法宝比同级别其他法宝都要珍贵。
就算是中品法器,也得要数百灵石。
再往上,那就得以千为单位计量了。
以吴纯现在表露出来的身份,要买一件上品法器层次的法衣,明显不可能。
因此,跑堂心中还以为吴纯是在故意为难。
不过,他也是有眼力劲,没有表露不满,就算是弥天宗外门弟子,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没事,你去找个能做主的来说话。”
吴纯看出跑堂的窘迫,开口吩咐道。
“行行,您稍等。”
跑堂退下去叫人。
趁这个空档,楚幼娘扯了下吴纯衣袖,轻声糯糯说道:“吴纯,莫要这样子,我不缺衣服。”
说到衣服,吴纯顺势扫了眼她的穿着。
一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常服,都泛起浆白色,明显穿了多年。
确实,楚幼娘不缺穿着。
吴纯在她房间翻寻时,发现有精美华服,那是代表真传弟子的服饰,只不过她不愿穿罢了。
“楚师姐,你的衣服是你的衣服,我买的衣服是我买的衣服,这不冲突吧。”
吴纯知道好好劝说没用,只要用歪理混过去,反正先把钱花了再说。
楚幼娘没辙了,只能由他。
齐宁倒是看得兴起,见吴纯为楚姐姐花钱,他是一百个高兴,恨不得吴纯把全部身家都给楚姐姐,他爹就是把钱交给他娘来管的。
不一会。
跑堂领着一位女子过来,经介绍,她还是这间霓裳坊的老板娘,一位筑基期修士,可见人家对吴纯重视,或者说,是对弥天宗这个招牌重视。
“不知这位公子要选什么品质的法衣?”老板娘客气相询。
“也没准,先看看再定,不过,这一层的法衣还是次了。”
“那行,我带几位去三楼看看。”
随之,老板娘领着三人来到三楼。
这一层的法衣皆是上品法器层次,要论价值,连弥天宗内门弟子都不一定消费的起。
不过,吴纯还是摇摇头,“还有没有更好的?”
此刻,老板娘脸色显露出不耐,想着,就算你是弥天宗弟子,那也是外门弟子,是不是太给脸了,来找事?
“不是我说,这里的法衣随便拿一件出来都得上千灵石,你不会来戏耍的我吧?”
吴纯听出了对方言语中的戏谑,正当他要驳斥时,他身侧的楚幼娘显露出一身筑基期修为。
顿时,老板娘脸色极为精彩,立刻变化神色,来到楚幼娘跟前招呼。
“原来是道友您来采买呀,在下有眼不知,还望恕罪,还望恕罪。”
话音落下,齐宁适时取出一块非金非玉的紫色令牌,挂在腰间,还老成自在的咳嗽一声。
老板娘见识不浅,认得是真传令牌后,脸色再度转化,已经到了巴结程度。
“真是怠慢各位了,还请移步上座,快快,上茶,上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