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就这么过去，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咖啡厅出来，呼吸一口深秋夜里的冷空气，看着城市夜晚的华灯，听着车水马龙的喧嚣，林玲却只觉得沮丧。
赵天好笑，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道：“怎么，这就被打败了啊？”
林玲醒过神来，摸了摸身上男人外套的衣领，似乎暖到了，面上终究是有了笑意，道：“衣服都给姐了，你不冷啊？”
赵天呵呵笑：“好冷啊，玲姐你快抱着我，给我一丝温度。”
噗嗤——
林玲掩着嘴笑，摇头道：“才不要抱，反正有的人也不稀罕。”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拉住了赵天的手，掌心相贴，软软的，柔柔的，起初带着淡淡的冰凉，渐渐的也有了温度。
赵天也不多话，就这么安安静静跟着走，好一会过去，林玲才长出一口，吐槽道：“果然外面都是不好混的，乱七八糟的人太多，姐还以为这事很快就能搞定呢，现在看来，有得磨了。”
也是有感而发。
有些事情以前在单位上班都是感受不到的，那时候一般是没什么事情，就算有事情，那也是外面的人求着。
等离开单位去村里混，也没遇上什么难事，因为外面的事情她根本都不用管，除了本职工作，其它的事情都会有赵天和周敏出面搞定。
真说起来，其实像今天这样拿着项目出来跟人谈，还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结果败得是一点脾气没有。
赵天一脸无所谓，笑道：“这世道原本就是这样啊，有的人就是骗，骗一个算一个，有的人假装很努力很认真，装着装着自己都信了，也有确实好好做事的，然后做着做着，名气越来越大，信誉越来越好，出场费也越来越高。
其实相比之下，最后一类算不错的，也是公司企业真正应该有的活法。”
说的就是今天下午约见的三家，第一家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空手套白狼，皮包公司或者没有相关资质的可能性极大。
第二家就是那种专门钻营人事而浮于做事的典型，真要晚上跟着去娱乐，十成十会安排大保健，吃喝玩乐一条龙。
最后一家还是不错的，只是做出了成绩，做出了口碑，自然而然出场费不一样，少了人家也看不上。
林玲这时候也不那么沮丧了，笑着说道：“其实最后一家的确是不错，人家兢兢业业做到现在，该有这个身价，问题是咱们没那么多预算，不能花那个冤枉钱。”
说完侧目看过来，笑盈盈说道：“还好有你陪着，不然今天非得郁闷死不可。”
赵天笑了笑：“不说这个了吧，天都黑了呢，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先？”
林玲摸了摸肚子，乐道：“好像是，一整个下午，不是喝茶就是和咖啡，一肚子都是水，是该找点东西填填肚子了，那你想吃什么，姐请。”
正好前面不远有一家露天烧烤，看着人声鼎沸蛮热闹的，赵天指了指，笑着说道：“就那边吧，看起来还不错。”
林玲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闻言点头道：“好吧，就吃烧烤，正好有些日子没吃过了。”
说着音量突然放低，踮起脚尖凑到赵天耳边说道：“还不要来点特别的？比如羊鞭羊蛋之类？”
成年人还是不一样，特别林玲这种轻**，要放在学生时代，借她个胆她也说不出这种话。
赵天也没觉得怎么不好，闻言乐道：“没问题啊，不过万一晚上出点什么事，玲姐你要负全部责任。”
林玲大手一挥，呵呵笑道：“负责就负责，有本事你爱怎么怎么，就怕你不敢来。”
说是这么说，来到烧烤摊上，要这几样东西的时候还是脸红了，声音没那么大。
点完要吃的东西，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紧跟着一盘毛豆端上来，同时到来的还有两瓶啤酒。
赵天崩开啤酒盖子，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林玲倒了一杯，笑道：“玲姐你喝一杯就可以了，剩下都是我的。”
林玲抢过一瓶，笑呵呵说道：“不要，这瓶是姐的，你爱喝自己再叫，不许抢姐的。”
赵天剥着毛豆，嘿嘿笑：“我是无所谓啦，大不了喝醉了背回去，就怕有的人晚上尿床。”
林玲也不生气，一双美眸看过来，乐道：“就冲你这句话，今晚你别想一个人睡，姐要真尿床了，你就跟着一起睡尿窝窝。”
说完尿意还真有点上来了，主要是这一下午光喝，都没去解决过。
拿出手机一看，正好距离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处公厕，便笑着说道：“姐去上个厕所，一会东西上来了你先吃，不用等。”
说完起身先把账结了，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小包纸，朝着公厕所在的方向走去。
赵天就在这边等着，喝啤酒，吃毛豆，没多久烤的羊肉串端上来，正左右开撸吃得爽，忽然手机响了。
“小天，你快过来，这边有人打架……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滚开，别以为你是大人我们就不敢打你，今天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碧池。”
“就是，滚开，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打，把你衣服剥光了让大家都来看。”
“别跟她废话，姐妹们，上，这个小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瞧不起人，今天咱们就毁她的容，扒光了拍照发到网上去。”
“……”
林玲打来的电话，除了一开始听到几句求救，后面都乱糟糟的。
到最后，似乎手机都被人抢来摔了，通话直接中断。
赵天摇摇头，喝了一杯，都倒满一杯，起身道：“老板，好了给我放这，走开一趟，马上回来吃。”
说着便离开烧烤摊，往之前林玲离开的方向走去。
没两分钟就到了。
“这都什么人呐？”
“好像还是学校的学生吧，现在的孩子到底怎么了，怎么恶成这样？”
“哪个学校的，学校的老师都不管事的吗？”
“怪不着人家老师吧，这明摆着就是没家教啊！”
“行了，别说了，人家瞪着咱们呢，现在的孩子什么干不出来，小心别惹祸上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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