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恶劣,陆青川他们食堂也没什么新鲜的食材供应,每天不是土豆就是白菜,偶尔能见到点冻豆腐已是难得。
虽然有顾希昭提供给黑市的夏季蔬菜,比如黄瓜、西红柿那些,但她也不是天天都去黑市。
毕竟外面天寒地冻的,零下几十度,确实不太方便出门。
这天,顾希昭突然想起自己空间里囤了不少家禽的内脏,于是她在陆青川不在家的时候,就锁门进了空间,来到画幕前,在上面点了一下,然后将家禽中所有鸡的内脏都给挑了出来。
将鸡肝、鸡胗、鸡肠和鸡心全都给分门别类,并且在画幕上点击‘一键清洗’,便将所有的鸡内脏都给收拾干净。
鸡肠子干净粉嫩,几乎透光,一点腥臭味道都没有。
她装了一盘子鸡肠出来,直接用青椒炒。
这天傍晚,陆青川训练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顾希昭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
“做什么呢?这么香。”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她手里的锅铲拿了过去。
“给你做了点好的改善改善伙食。”顾希昭笑着回头,往锅里撒了把大蒜叶,“今天做爆炒鸡杂,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不管合不合胃口,我都会吃的,因为只要是我媳妇安排的,我就不会挑剔。”陆青川翻炒着锅里的鸡杂,闻着确实很香,味道估计很好。
“哪来的内脏?”陆青川一边翻炒,一边好奇的问道。
供销社根本没有这类供应。
“你别管那么多,有的吃就赶紧坐下。”顾希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从他身前退了出去,之后就去炕桌边安排了起来。
虽然营区食堂现在还没有肉类供应,明天应该有了,因为她今天早上就给黑市送了两千斤的鸡杂。
现在她都不用亲自去黑市了,直接用画幕将东西投放到黑市的某个角落,再让黑市的人将她需要的东西放在指定的位置,这样她永远都不会被人抓到。
陆青川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胗,嚼起来脆生生的,带着点微辣,一点腥味都没有,反倒是越嚼越香。
以前在陆家,陆家做家禽吃的时候,只有一个鸡胗,永远都是陆平川的,他没有份。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他不去奢望这些。
没想到现在他拥有了专属幸福,甚至连鸡胗都有了专属于他的。
“好吃。”陆青川一边吃一边说道,又夹了一大筷子,“麻麻辣辣的,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家里还有呢,能吃好几顿。”看着他吃得香,她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空间里多着呢,就算吃完了,她还在空间里养了家禽呢,以后吃肉的时候就把那些东西都给留下,等到攒够了再吃。
她除了家禽内脏,她当初还收集了家畜的内脏,到时候还可以做卤煮吃呢!
第二天,营区的食堂也有了家禽的内脏,都是清洗干净的那种,大厨只要再简单的清洗一遍就好了。
营区还给福利院送了一些,让孩子们也能好好的吃上一顿。
得知营区有了肉的供应,贾启铭他们也找补给车帮他们带了一些,然后傍晚下班后,就给白春霞她们送过去,让她们晚上也能好好的吃一顿。
加点辣椒爆炒一下,又麻又辣的,让他们把嘴都给吃红了,看上去十分的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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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煦将母亲写给他的信,简单的改一下,就给大嫂转寄过去,大嫂收到信,看到信上的内容,脸都气绿了。
婆婆竟然让她放弃工作,回家伺候他们老两口?
她气得手都抖了,下班铃一响,拎着包就往家冲!
自从顾阳煦将她的两个孩子送过来后,不让占公公婆婆的便宜后,她跟丈夫每个月的支出都大了不少,她再也不能过从前那种轻松自在的生活了。
顾家大哥下班后刚进门,就被她迎面摔过来的信封砸中了脸,在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你自己看,你妈写的什么混账话。”顾家大嫂的声音带着哭腔,胸口剧烈起伏,“我在辛辛苦苦的工作挣钱,补贴家用,她竟然说我的工作有什么意思,挣那么一点钱,让我辞职回家专心伺候他们,让你安安心心在外头挣钱……”
“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能攒下来钱吗?肯定挣多少花多少。”
“竟然让我辞掉工作回家伺候她,她不知道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吗?一个萝卜一个坑,竟然让我放弃工作,她怎么自己不放弃工作?”
顾家大哥捡起信纸,确实是母亲的字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沉了下来,“不用管她,你安心的工作就行。”
顾家大嫂眉头一挑,“真的吗?”
顾家大哥点点头,“妈那边我会跟她说的,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媳妇,这表现的机会,就给其他人吧!”
“这还差不多!”顾家大嫂娇嗔的推了一下顾家大哥的胸膛,笑着说道。
反正顾家人多,有什么事情也轮不到她的头上。
顾家大哥之后给顾母打电话,责怪她竟然给他媳妇写这样的信,顾母觉得十分的奇怪,她明明是给颜雨萱写的信,怎么会寄到老大那边去了?
她根本没有想到是顾阳煦把信给改了。
之后顾母便给顾阳煦拍电报,告诉他,若是不让颜雨萱回去伺候他们,她就来家属院找颜雨萱,让所有人都知道颜雨萱不愿意孝顺公婆,自己躲在外面过好日子。
顾阳煦下班回来时,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推开家门的瞬间,脸上的疲惫和郁色几乎藏不住。
他把军帽往桌上一搁,眉头拧成个疙瘩,坐在炕沿上半天没吭声。
颜雨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她擦了擦手走过去,见他脸色铁青,眼底还藏着几分火气,更加担心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顾阳煦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电报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