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少了个司机没有察觉吗？”
姜耀祖忽然愣了一下。
没有听见父亲的回答，姜君瑞面不改色地看着姜耀祖。
心里想的却是，这就是你一再保证不会说出姜家的人。
说些漏洞百出的话。
姜耀祖愣了一下之后，又蹙眉回忆当年的事情：“我记得当年没有少司机啊。”
苏妙仪和庄言峥都看着他。
“我不记得这回事情啊，就这个叫郑辉的出了车祸，别人没有少啊。”姜耀祖看向姜君瑞，“你知道这个事情吗？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姜君瑞沉默了一下，摇头：“我也没有听说父亲身边少了谁。”
“郑辉为什么会这么说啊？”姜耀祖道，“如果当时我身边少了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不找。就算我以为他突然辞职不干了，我不找，他家里人也得找啊。”
姜君瑞点点头。
姜耀祖道：“当初江城市局那边已经确认郑辉死亡了，我的意思是说，现在的这个人真的是郑辉吗？”
庄言峥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姜耀祖又问道：“我能问一下这个郑辉犯了什么事情吗？是和我们家有关系吗？”
“郑辉说曾经给您做过司机，又涉及到了一桩假死案，所以我们过来问问。”庄言峥道。
“哦。”姜耀祖道，“我们一直以为死的就是郑辉啊，其余的...怕是帮不上忙啊。”
庄言峥点头：“姜先生认识江城的陆震恒先生吗？”
姜耀祖又是一愣：“是江城喻家的女婿吧？”
“嗯。”
“当然认识。”姜耀祖叹息了一声，“他虽然比我小十来岁，但是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我是真心的佩服欣赏他。要不是...现在江城哪里轮得到姜家啊。”
“好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突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姜耀祖又叹息了一声。
姜君瑞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向庄言峥道：“这个事情和郑辉有什么关系吗？”
“郑辉已经承认了，当年陆家的案子，是他的手笔。陆震恒和喻锦都是他杀的。”庄言峥道。
“什么？”姜耀祖惊讶。
姜君瑞也是震惊。
“不是自杀？是他杀？”姜耀祖先是惊讶，惊讶过后又是愤怒，“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还陆家夫妇一个公道！”
“我们会的。”庄言峥道。
...
庄言峥和苏妙仪他们离开，姜君瑞送他们到门口。
回到客厅之后，他看着姜耀祖。
姜耀祖道：“不确定的事情就说不知道，他们回去会再问郑辉的。”
姜君瑞没有说话。
“不管郑辉如何胡说八道，就算是他编出一百个司机来，他也不会说出姜家的。”姜耀祖道，“只要他不说出姜家，他们就算是怀疑咱们，又怎能把我们怎么着？”
“我们家又不是第一次被怀疑了，那个康廷去查了多少次，不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姜耀祖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做事情太小心翼翼的了，瞻前顾后。到了咱们家现在这个位置，也不是谁想把咱们着就怎么着的。”
姜君瑞慢慢吐出了一口气，依旧没有说话，坐在了沙发上。
姜耀祖看了看他，然后道：“那个苏妙仪过来干什么？她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姜君瑞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你想杀的人，跟着警察一起出现在你面前。这个人手里还握着能要了你命的东西，扬言要奉姜集团，你觉得她是来干什么的？”
姜耀祖被气的脸色都青了一些：“一个黄毛丫头，威胁到我面前了。”
苏妙仪跟着一起过来，对于姜家来说。
无疑就是在威胁他们。
更加变本加厉的威胁。
杀不死，手里还有重要的东西。
就像是在说，你要是还不做出让我满意的决定，我手里的东西随时都会出现在警察面前。
“不过...这样我们反倒安全一些，她还肯威胁我们，就说明她不会把东西交出去。”姜耀祖道，“你有什么计划就趁快，不要拖拖拉拉。”
姜君瑞点点头。
...
庄言峥和苏妙仪从姜家住处出来。
坐在车上，苏妙仪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么能演，没去当演员真是演艺圈一大损失。”
“这种人要是好对付，康队就不会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查到。”庄言峥道，“还被他们牵着走。”
“接下来怎么办？”苏妙仪看着庄言峥。
庄言峥想了想道：“回去接着审郑辉。”
“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就算是郑辉说出是姜家，怕是也难对姜家怎么样。”苏妙仪担心道。
除非有强有力的证据。
不然只凭郑辉的说辞，姜家也可以说是郑辉在诬陷。
但是郑辉和姜家的关系完全查不到。
手机上没有联系。
银行方面也没有任何的交易信息。
“万一能审出些东西。”庄言峥道。
苏妙仪点点头：“我这边就只能等姜君瑞下一步怎么走了，他应该会主动来找我。”
“嗯。”庄言峥道，“不管何时，安全第一。”
“明白。”
...
又忙了一个通宵加上午半天。
苏妙仪打算在食堂吃个午饭再回去补觉。
进了食堂，她直奔糖醋排骨。
“吃面。”脑袋里的声音忽然道。
苏妙仪哼了一声：“你看我长得像不像面啊。”
“吃不吃？”脑袋里的声音非常冷。
“不吃，你能把我怎么着？”苏妙仪道。
她都听她的吃了好几天的面了，今天必须换换口味。
“吃不吃？”脑袋里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苏妙仪冷笑了一声：“一个连吃什么都控制不了的人，你还能干出什么来，少拿这声音吓唬我。”
脑袋里的声音更冷地笑了一声。
然后苏妙仪就左腿忽然绊右腿，猛地踉跄出去了两米远，抓了一把边上人的衣服才稳住了身体。
晏丞是看着她踉踉跄跄冲过来的，伸手也扶了她一下。
苏妙仪一抬头，看见是晏丞，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
“干嘛呢？”庄言峥也目睹了一切，走过来道，“在食堂表演发射自己呢？”
苏妙仪：“............”
最后苏妙仪担心自己再发射一次，还是去吃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