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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搁尘烟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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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茶韵棠独戏,千古流传何追元?

烟雨江南湖边寒,古尘陌上昙花逝!

乌篷船橹声搅碎湖面烟雨,霜降对着碧螺春出神。青瓷杯沿凝雾如泪,水珠沿壁滑落,在碟上晕开浅圆湿痕。茶叶浮沉,嫩绿似初醒少女,颤若案头诗笺“棠独戏”三字,墨迹晕成旧年吻痕。

船身擦过桥洞,檐滴“嗒”一声砸中茶碟,与她记忆里雪夜冰棱坠地重合。玄霜小寒的铜铃声倏忽在耳畔复苏,清冽混进雨雾,织成一张逃不脱的旧网。

“这雨比北方的雪还磨人。”夏至的吴侬软语裹着评弹丝弦渗进舱来。他披月白杭绸长衫,肩头薄湿如云,折下一枝海棠,花瓣噙雨,风一吹,碎成银星。

“船头那株老海棠开得正好,却孤枝探水,正是‘棠独戏’的现场注脚。”他将花枝递到她眼前,胭脂色在烟雨里颤抖,像无人认领的锦缎。

霜降抬眼望去,苍劲树干如老人青筋暴起的手,花瓣簌簌坠地,碎红成阵。她触到杯沿冰凉,忽然想起竹篱院去年小寒:霜压枝头,冰晶碎钻,一样红颜薄命,只是寒具换了雨具。

“像不像咱们种的那株?”她声音低过雨声。夏至没答,只将海棠枝斜倚窗棂,水珠滚落,敲出与小寒铜铃同频的冷韵,把两段时间叠成一声。

橹声又起,船尾拖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白线。霜降垂眼,茶已凉透,茶叶沉底,像所有未说出口的句子。雨仍黏人,而北方雪声,已远得只剩一纸旧笺,轻轻压在舱底。

“这话可别让林悦听见,不然又要驳你‘杞人忧天’。”

邢洲挑帘进来,竹帘晃动间,带进一股雨气与油香。他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油纸是双层的,印着暗纹的海棠花,油香混着雨气漫开,勾得人食欲大动。

“巷口张阿婆的海棠糕,刚出炉的,热乎着呢。你瞧这油纸,都被热气浸得透了,油星子印出的海棠纹,倒比真花还鲜活。”

他说着掀开油纸,露出里面金黄的海棠糕,糕面上印着清晰的海棠花印,糖霜闪着微光,“这老人家的手艺传了三代,说是当年给乾隆爷供过茶点,可谁也说不清真假——你瞧,这就应了‘千古流传何追元’的问话,真真假假,早成了雾里看花,辨不清模样。”

他把纸包往案上一放,油纸渗着油星,在案上印出海棠花的纹路。

韦斌紧跟着挤进来,相机挂在脖子上晃悠,黑色的相机包沾了泥点,像撒了把墨。镜头盖还沾着湿泥,是刚才摔进水坑时蹭的:“可算找着你们了!弘俊那家伙非要拍‘烟雨归舟’,蹲在桥边调整角度,结果脚一滑摔进了水坑,裤腿湿了半截,现在正跟柳梦璃闹脾气呢,活像个打翻了醋坛子的小媳妇,连相机都不肯碰了。”

他拿起块海棠糕塞进嘴里,烫得直跺脚,舌尖却舍不得离开那甜香:“不过这古镇真藏着宝贝,我在旧货摊淘着个铜制茶宠,是只趴着的貔貅,铜色泛着温润的包浆,老板说是什么唐宋遗物,要价还不低。你说这‘元’能追得回来吗?说不定就是个现代仿品。”

“怕是‘水中捞月,一场空’。”鈢堂抱着本线装书走进来,书页泛黄,边角卷得像波浪,是被无数人翻阅过的痕迹。书脊用丝线装订,有些地方已经松动,露出里面的纸页。“刚翻了《吴郡志》,这古镇的海棠树载了三十余种,有垂丝海棠、西府海棠,还有贴梗海棠,哪株是唐时旧物,早成了糊涂账。就像这评弹里唱的‘苏小妹三难新郎’,正史里连苏小妹的影子都没有,不照样流传了千年,成了人人皆知的佳话?”

他用手指点了点诗笺上的问句,指尖带着松烟墨的清香:“‘何追元’?追的不过是后人附会的念想罢了,就像这茶宠,管它是不是唐宋遗物,只要你喜欢,它就有了意义。”

说话间,林悦撑着油纸伞跑上船,伞是竹骨的,伞面印着淡粉的海棠花,雨珠顺着伞骨蜿蜒而下,在伞面上画出细碎的水痕。她的裙摆沾了泥点,是刚才跑过青石板路时蹭的:“墨云疏和沐薇夏在对岸茶馆发现了好东西!说是有幅清代的海棠图,装裱在红木画框里,画中海棠开得正盛,题款写着‘棠独戏影’,跟咱们这诗笺简直是‘天生一对’,连笔锋都有几分相似。” 她把伞靠在舱壁,水珠顺着伞骨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个个小圈,像撒了把银:“不过那茶馆老板怪得很,说要答对灯谜才肯让看,谜面是‘古尘覆陌,昙花一现’,打一物。我们猜了好几个都不对,你们说是什么?”

“这可难不倒我!” 苏何宇掀帘而入,手里举着串冰糖葫芦,鲜红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像串着的玛瑙。糖衣还带着热气,泛着微光:“答案是‘记忆’啊!古尘是往事,蒙在时光里;昙花是转瞬即逝的片段,像记忆里的瞬间。合起来不就是藏在心里的旧时光?我这脑子,简直是‘张飞穿针 —— 粗中有细’,刚才一下子就想出来了。”

柳梦璃随后进来,手里替弘俊拎着相机包,白色的相机包比弘俊自己拎着时干净多了。她无奈地摇头,眼里带着笑意:“别听他吹牛,刚才猜了三次都错,第一次猜‘梦境’,第二次猜‘晚霞’,第三次还是毓敏姐提醒‘藏在心里的东西’,他才想出来的。弘俊在后面跟晏婷、李娜买茶点呢,说要拍‘茶韵入镜’的大片,这会儿正跟卖茶翁讨教怎么沏碧螺春,弯腰点头的,那模样,活像个虔诚的信徒,连卖茶翁都被他逗笑了。”

船行至对岸茶馆时,雨势渐小,檐角的铜铃终于能发出清脆声响,铃声清冽,像冰珠相击。茶馆临河而建,木质的门楣上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棠韵轩” 三个字苍劲有力。窗棂雕着海棠花纹,花纹里还嵌着细小的铜钉,泛着淡绿的铜锈。墨云疏正站在窗前赏画,她穿着件藏青色的旗袍,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与画中的海棠相映成趣。沐薇夏在一旁拓印题款,白色的宣纸铺在案上,用镇纸压着边角,墨香混着茶香漫溢,让人沉醉。“你们瞧这笔触,细腻得像绣出来的,花瓣的层次感都画出来了,连露珠的光泽都透着纸背。” 墨云疏指着画中海棠,眼里闪着光,“跟霜降的字迹倒有几分相似,都带着股温柔的韧劲。题款的‘搁尘’二字,笔锋苍劲,倒像是历经世事的人写的,藏着说不尽的故事。”

沐薇夏把拓片递给霜降,拓片用的是半生熟宣,纸质细腻,墨色均匀。纸上墨迹未干,“棠独戏影” 四字的撇捺间竟似有细尘浮动,是拓印时不小心沾的:“这拓片用的是陈年楮纸,吸墨性极好,比我上次在京城买的还要‘略胜一筹’。老板说这画是祖上传下来的,当年他祖父就是看了这幅画才开的茶馆,取名‘棠韵轩’,想让这海棠的雅致与茶的清香,一直传下去。”

正说着,毓敏端着茶盘从内堂出来,茶盘是竹编的,带着淡淡的竹香。茶盘上放着八盏碧螺春,青瓷茶杯泛着温润的光泽,茶汤嫩绿清澈,像盛了半杯春天,热气袅袅,在杯口凝成淡淡的白雾。“晏婷和李娜在厨房帮着择菜,中午咱们吃太湖三白,老板说给咱们留了最新鲜的银鱼,是今早刚从太湖里捞的,那鲜味儿,能把眉毛都鲜掉。” 她把茶盏分到众人手中,指尖带着灶火的温度:“这茶是明前的,采的时候带着晨露,一叶一芽,泡出来的味儿才叫‘正宗’,入口清甜,回甘悠长,比那些名气大的‘绣花枕头’强多了,那些茶看着好看,喝起来却没什么滋味。”

弘俊举着相机冲进来,镜头还对着窗外,黑色的镜头盖已经擦干净,露出锃亮的镜头:“快来看!老海棠树下有个卖花姑娘,梳着双丫髻,戴着海棠花簪,站在雨里跟花说话,手里还轻轻拂着花瓣,那画面,简直是‘画中人走出来’了!” 他说着按下快门,“咔嚓” 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灰色的身影掠过雨雾,花瓣又簌簌落了几片,像撒了把红雪。

众人涌到窗前,果然见雨雾中,青石板路上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蓝布衫是土布做的,泛着淡淡的光泽。手里挎着个竹编花篮,篮子里装着新鲜的海棠花,花瓣上沾着雨珠。她正轻轻拂去海棠花瓣上的雨珠,动作轻柔得像抚摸婴儿的肌肤,嘴里低声呢喃,像在与花对话,声音轻得被雨雾遮住,只隐约听见几个字。“她是不是在跟花说心事?” 霜降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拓片,纸质的细腻触感传来:“就像这画里的海棠,独自绽放,也独自低语,把心事藏在花瓣里。”

夏至望着姑娘的身影,忽然怔住,眉头微微蹙起:“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他的目光追着姑娘的动作,像是在回忆什么,“去年小寒,在竹篱院外,似乎有个穿蓝布衫的姑娘路过,也是这样挎着花篮,篮子里装着腊梅,只是那时落的是霜,不是雨,她的围巾上还沾着霜屑。”

“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韦斌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掌带着暖意,“江南女子都这模样,穿蓝布衫,戴花簪,说话轻声细语,跟水墨画里刻出来的一样。再说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不定真是同一个人呢?或许她就是这古镇的人,冬天卖腊梅,春天卖海棠。”

姑娘似是听见了声响,抬头朝茶馆望来,目光与霜降相遇,竟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熟悉的光,随即露出浅笑,嘴角梨涡浅浅,像漾开的春水。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转身走进了巷弄,蓝布衫的衣角在烟雨中渐行渐远,像抹淡蓝的影子,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青石板路上。“她好像认识你。” 林悦碰了碰霜降的胳膊,指尖带着微凉,“刚才看你的眼神,像是‘久别重逢’,藏着好多话没说。”

霜降摇头,心里却泛起异样的涟漪,像投入石子的湖面。那姑娘的笑容,竟与记忆中某个模糊的身影重合 —— 是前世凌霜在刘湾码头见过的卖花女,也是今生小寒时竹篱院外的过客。像蒙尘的镜子被擦去一角,隐约可见往昔轮廓:“或许吧。” 她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汤温润,顺着喉咙往下滑,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就像这江南,看着温暖,湖边的风却带着寒气,吹得人心里发紧,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表面的热闹,藏着说不尽的孤寂。”

“这便是‘烟雨江南湖边寒’的真意了。” 鈢堂翻着手中的古籍,书页翻动的声音轻细如丝,“古人写江南多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却少有人写这湖岸的寒意。其实这寒,不是天气的寒,是‘热闹中的孤寂’,就像咱们这些游客,挤在茶馆里品茶赏画,看似热闹,心里却各有各的心事,谁也不懂谁的‘独戏’,谁也走不进谁的时光。”

中午的太湖三白端上桌时,雨已停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菜碟上,像撒了把金粉。银鱼羹泛着奶白的光泽,里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像落了片翡翠;白虾鲜红透亮,虾壳泛着莹润的光,虾肉饱满;鲚鱼煎得金黄,外皮酥脆,冒着热气。毓敏给众人盛汤,青瓷汤勺舀起银鱼羹,羹汁浓稠,挂在勺边:“这银鱼要趁鲜吃,过了时辰味儿就差了,跟昙花似的,转瞬即逝,容不得耽搁。” 她舀了一勺汤递到霜降面前,眼神里带着关切:“你多喝点,补补身子,这几日看你总没精神,脸色也不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怕是没休息好。”

晏婷剥开白虾,指尖沾了虾壳的红,虾肉洁白饱满,像剥了壳的荔枝:“刚才听老板说,这古镇每年春分都要办海棠节,到时候整条街都会摆上海棠花,还有各种小吃摊。最热闹的是昙花展,说是从云南运来的优昙婆罗,半夜开花,天亮就谢,花期短得跟‘惊鸿一瞥’似的,好多人都特意来守着看。”

“那咱们可得留下来看看!” 韦斌放下筷子,眼里闪着光,像点亮了灯。他的嘴角还沾着银鱼羹的油渍,却顾不上擦:“我要拍‘昙花绽放’的延时摄影,从花苞舒展到花瓣凋零,一帧都不落下,肯定能火!到时候传到网上,点击率保管‘芝麻开花 —— 节节高’,说不定还能引来出版社约稿呢。”

李娜笑着摇头,拿起纸巾替他擦了擦嘴角:\"你啊,总是 ' 三分钟热度 '。刚才还说要去苏州看园林,拍 ' 园林春色 ',这会儿又改主意了,连方向都变了。不过这昙花确实难得,听说开放时会有比兰花更幽远的清香,能让人静下心来。\"

饭后,众人迅速分工:弘俊带着韦斌沿湖边拍摄雨后海棠,前者负责选景构图,后者扛着三脚架紧跟;苏何宇与柳梦璃去打听昙花展消息并采购物资;墨云疏和沐薇夏留在茶馆拓印画稿;鈢堂前往镇上图书馆查阅古籍;毓敏领着夏至、霜降、林悦去湖边采野菜,晏婷和李娜则留守茶馆收拾。

寒风裹着湿气掠过湖面,青石板路结着薄苔。毓敏握紧霜降冰凉的小手,踩着碎石缓步前行:\"这湖边的荠菜最鲜嫩,包饺子比城里买的强百倍。\" 她指尖轻点沾着珍珠般水珠的野菜叶片,\"你看这晨露,多透亮。\"

林悦蹲在地上挖野菜,指尖沾了泥:“你们看这湖面,烟还没散,像蒙着层轻纱,远处的桥影若隐若现,简直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抬头望向天际,“要是有太阳就好了,能拍‘波光粼粼’的湖面,弘俊肯定喜欢。”

夏至站在湖边,望着水面的倒影发呆。霜降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水中海棠枝的影子与云影交织,竟像幅流动的水墨画:“在想什么?”

“在想‘古尘陌上昙花逝’。” 夏至捡起块石子扔进湖里,涟漪打散了倒影,“这湖边的路,不知走过多少人,那些人的故事,就像这石子落水,只留下一点痕迹,转眼就没了。就像咱们,明年再来,说不定连这株海棠都不记得咱们了。”

霜降低头拨弄着衣角的流苏:“可咱们记得啊。记得小寒时的霜,记得今日的雨,记得这杯茶的味道,记得这画的模样。这些记忆,就算像昙花一样短暂,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她抬头看向夏至,眼里闪着光,“就像你说的,流水知万径,这些痕迹,都藏在时光里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苏何宇的喊声:“找到昙花展的地方了!就在镇东头的古庙里,老板说明晚就能开花,咱们可以去守着!”

众人汇合后,便往古庙走去。古庙依山而建,门前种着两株老海棠,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层红毯。庙里的和尚领着众人去看昙花,十几盆昙花摆在廊下,叶片肥厚碧绿,花苞鼓鼓囊囊,像藏着秘密。“这些昙花都是‘月下美人’,要到子时才开,开起来像雪一样白,香气能飘出半里地。” 老和尚双手合十,“施主们要是守着,老僧可以煮茶相待,咱们‘品茗观花,闲话古今’,也算一桩雅事。”

“那太好了!” 韦斌兴奋地搓手,“我这就去架相机,一定要拍下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傍晚时分,庙里升起炊烟,晏婷和李娜帮着和尚洗菜,毓敏在灶前烧火,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墨云疏和沐薇夏在廊下整理拓片,鈢堂翻着庙里的旧经卷,林悦和柳梦璃在院子里捡海棠花瓣,说是要做香包。夏至和霜降坐在石阶上,看着夕阳透过庙门,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你看这夕阳,跟小寒那天的一模一样。” 霜降轻声说,“只是那天更冷,你把围巾给了我,自己冻得直哆嗦。”

夏至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块海棠糕:“给你留的,张阿婆最后一块,甜而不腻,比糖还甜。” 他把海棠糕递到霜降嘴边,“就像咱们的日子,虽然有‘湖边寒’,但更多的是‘茶韵香’。”

霜降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蔓延,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古尘陌上昙花逝’,但至少咱们现在在一起,这就够了。”

子时将至,昙花终于有了动静。花苞慢慢舒展,像少女褪去衣衫,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花蕊金黄,香气骤然浓烈起来,漫了满院。弘俊的相机快门声不停,韦斌屏息凝神地看着,生怕错过一瞬。老和尚煮了新茶,茶香混着花香,让人沉醉。

“真美啊,像天上的雪落下来了。” 林悦轻声感叹,手里的花瓣香包也忘了做。

“可惜开得太短,跟烟花似的。” 李娜惋惜地说。

鈢堂喝了口茶,摇头道:“正因为短暂,才更珍贵。就像‘千古流传’的故事,正是因为不完整,才让人念念不忘。‘何追元’?或许不追,才是最好的结局。”

昙花在子时最盛,随后便慢慢凋零,花瓣一片片落下,像无声的叹息。弘俊放下相机,叹了口气:“拍是拍下来了,可总觉得少点什么,就像隔着雾看风景,不真切。”

“不少了。” 霜降捡起一片飘落的花瓣,放在掌心,“咱们看过了,记住了,这就够了。就像这诗,‘路人茶韵棠独戏’,路人走了,但茶韵还在,棠花还开,这就够了。”

天快亮时,众人告辞离开古庙。晨雾弥漫,古尘覆在陌上,海棠花瓣落了一路。走在最前面的林悦忽然指着巷口:“看!是昨天那个卖花姑娘!”

众人望去,果然见蓝布衫的姑娘站在巷口,手里捧着盆昙花,花瓣虽已凋零,却依旧洁白。她看到霜降,微微一笑,递过昙花:“这株昙花,送给你。花开刹那,记忆永恒,有些东西,是搁不下的。”

霜降接过昙花,指尖触到花盆的温度,忽然想起玄霜小寒那日,窗台上的冰花也是这样的纹路。她抬头想道谢,姑娘却已转身走进晨雾,只留下一缕花香。

“她到底是谁?” 韦斌挠着头问。

夏至握住霜降的手,轻声说:“是前尘,也是此刻。是昙花逝,也是暗香留。”

船离开古镇时,雾已散去,阳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霜降抱着昙花坐在船头,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夏至坐在她身边,翻开鈢堂借的古籍,里面夹着片海棠花瓣,是昨天从老海棠树上捡的。

“你看这书上写的,‘棠花不解语,唯有暗香留’。” 夏至念道,“就像咱们,不用追什么元,只要记住此刻的茶韵,此刻的花香,就够了。”

霜降点头,把脸靠在他肩上,昙花的余香萦绕鼻尖。远处的古镇渐渐变小,海棠树的影子模糊在烟雨中,像一幅渐渐淡去的画。她忽然明白,“搁尘” 不是遗忘,而是把往事藏在心底,像昙花一样,虽然短暂,却在记忆里永远盛开。

船行渐远,橹声依旧,诗笺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渐渐清晰,“古尘陌上昙花逝” 的后面,仿佛多了一行无形的注解:心有暗香,何惧尘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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