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交界地逐步走上正轨。
精怪们在河州卫的影响下，形成了基本的是非观。
士卒们也学到手了几种法术，增加自己的对敌手段。
方镜教的法术都是最原始的那种，消耗精气神便可使用。
威力不上不下，对付个不成气候的小妖还行，稍微多用几次，就有折寿的风险。
但他们也不在乎这个，人生七十古来稀，难道还指望长命百岁不成。
而且方镜也说了，只要入了他的门派，就能学到核心功法，从此长生有望。
上次降伏双叉岭的妖怪，他们人均挣了一千功德。大唐国土广袤，挣功德还不是简简单单。
等挣够了百万功德，学了功法，损失的寿命不就都回来了嘛。
程子观本着多吃多占的想法，不仅在方镜这里贷款买法术，还暗示麾下士卒把交界地的精怪一并拐走。
他们没有法力，过度使用法术会有损寿命，精怪们可以啊。
正好这些精怪正处在开蒙的时期，谁对它好，它就对谁好，日后降妖完全可以借助它们的力量。
而且教导精怪也有功德可以拿。
为了尽快攒够一百万功德，程子观最近在恶补学识，全军上下掀起一股尚学的风气。
“老孙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买卖是包赚不赔啊。”
程子观所做的一切都在方镜的预测中，包括拐带精怪。
法术是他所传，精怪也由他点化。程子观做的功德有一半都落到了方镜头上。
孙悟空这些天也不关注什么取经人了，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想要把浪费的五百年时间找补回来。
这时已经找回当年八成的感觉，剩下的两成苦修也没用，需要经过战斗才能补全。
方镜自告奋勇想要作为对手，但被孙悟空拒绝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方镜看得出孙悟空嫌弃他的实力。
这就很尴尬了。
“猴哥你尽管动手，放心我死不了。”
方镜让孙悟空放心，他就算死了也能复活，没关系的。
孙悟空直摇头，他体验过系统，知道死了还能复活，但那也不行。
“你一身功德，我若是打了你，岂不是罪孽深重。”
方镜的好人理论他还是听进去了一些，不想因为这种没有必要的事给自己弄来一身业力。
学会望气术后，孙悟空看过自己的气运。
功德百万，业力也是百万级别，两者相差不多。
这就很神奇，他在天上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个混子，每天呼朋引伴到处游玩，竟然能有这么多的功德。
总不能是养马养出来的吧。
业力一方面就更奇怪了，他可是大闹过天宫的主，竟然只有这么点业力，甚至都比不上双叉岭的三只妖怪。
在弄明白原因之前，孙悟空不想背上更多的业力。
“那用分身总行了吧。”
方镜是在好奇孙悟空的实力，按理来说他是金丹自己也是金丹，中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少？
“行行行，依你。”
孙悟空拗不过他，拔了根猴毛一吹，一只小猴子跳了出来。
方镜也分出一个分身来，把物品栏的道具交给分身，准备让他上。
孙悟空一脸黑线，“要不要点儿脸，那只是一根猴毛变的。”
他看过系统配方，知道方镜交给分身的东西有多厉害。
方镜讪笑，“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嘛。”
孙悟空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转过身，实则元神出窍落在了小猴子身上。
“是你说要用全力的。”
战斗瞬间开始，小猴子高高跃起，消失在分身眼前。
分身早有准备，放出飞剑笼罩周围，无死角绞杀周围每一寸空间。
叮！
一声脆响，小猴子被飞剑逼出身形。然而飞剑扎在小猴子身上，却造不成一点伤害。
孙悟空嘿嘿一笑，控制小猴子直接往剑阵里闯。飞剑打在身上冒出火星，却阻拦不了半分。
分身立刻放弃物理攻击，对着小猴子施展太阴灭神光。
两颗金丹一左一右，光线呈扇形打出。
这是用熊山君和寅将军的妖丹炼成的外丹，威力和方镜的太阴金丹一模一样。
小猴子是猴毛所变，只要破掉猴毛上的灵性，便能不战而胜。
然而分身没想到孙悟空亲自代打，竟然顶着太阴灭神光走到分身面前，一拳将其打爆。
外丹和飞剑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方镜便捡边怀疑人生。
这差距未免太大了，双倍法力打出的杀招竟然连一根猴毛都奈何不了。
孙悟空则心疼地收回猴毛，上面的灵性已然消失。也就是说他永远失去了一根毛。
“好了，我要修炼了。”
孙悟空把方镜赶出山洞，然后研究起如何再生那根失去的猴毛。
方镜出了山洞，迎面李和走了过来。
“恩公。”
方镜对李和的安排和其他人一样，攒够了功德才能入他门下。
为此李和主动申请成为信使，负责转运朝廷命令和地方奏折。
这次前来交界地，李和带来了朝廷命令，让程子观带大军进驻长安。
“另外，陛下有言，请恩公一并前往长安。”
“他真的请我？”
按理来说有魏征这种名臣诤臣，不可能任由李世民请什么无名道士。
不过西游记里魏征不仅在天上有兼职，在地下也有熟人，所以倒也正常。
“长安发生什么事了？”
孙悟空在修炼，方镜也就失去了解长安新闻的机会，不知道具体情况。
李和小声说：“听说是丞相魏征家里闹鬼。”
方镜心中了然，这是到了唐太宗魂游地府的剧情。
不对。
“你是说魏征家里闹鬼？”
方镜突然反应过来，应该是皇宫闹鬼才对吧。
李和不明所以，“的确是丞相魏征家里闹鬼，周围邻居都被影响到了，所以陛下特来请恩公前去。”
山洞里，孙悟空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倒霉龙王把算卦的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算卦的鬼魂盯上了那个人曹官。”
方镜回头，“你不是说要修炼吗，怎么这么清楚？”
孙悟空不再说话，仿佛没有听见。
李和催促道：“恩公，您去还是不去？”
方镜揉了揉太阳穴，事情变化太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去吧，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