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赶紧试着宽慰：“那大爷卖挺长时间了肯定，有回头客，咱们才来肯定比不过人家！”
“说不定是我们宣传没做足，你看那大爷早餐摊儿还有牌子呢，他们这儿啥也没有……”
黎清瑶默默抬起头，失去高光的双眼逐渐明亮。
“有理！定是如此！此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论语》有云，招牌如法器，需名正而言顺！”
她又重新恢复了活力，“你觉得叫观斋饼铺如何？”
叶秋挠了挠头，“这名字也太难记了，要不咱取个简单的，暴富灌饼，听着就吉利，你觉得咋样？”
“……”
黎清瑶竭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
“是否过于庸俗了？小道觉得……”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萌哒哒的萝莉音突然传来。
“道姑姐姐，我想要一个饼！”
看着站在摊位前的小女孩，黎清瑶一愣，和叶秋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不禁露出喜色。
“好！小施主稍等，小道这就来做！”
面对这等了半天才上门的开门红，黎清瑶显得格外紧张，做饼时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看她紧张的饼都差点烤糊了，叶秋悄然接过锅铲。
“我来吧，你就负责貌美如……啊不对，你就负责招待小客人！”
听出他想说什么，黎清瑶耳尖微微泛红，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道姑姐姐，你的衣服好好看啊！”
看着小萝莉亮晶晶的大眼睛，她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只红毛线编的小葫芦。
“多谢小施主光临，此物送与你！小道祝你快乐长大，学业有成！”
小萝莉连忙接过，捧在手中喜爱不已。
“谢谢道姑姐姐！”
正好叶秋的饼也做好。
他将饼递过去，还想听听这孩子吃完后会不会觉得好吃。
然而小萝莉的注意力却丝毫不在饼上，满脸兴奋地举着饼跑向不远处的妈妈。
“妈妈你看，道姑姐姐送了我可爱的小葫芦！”
妈妈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孩子的手过来把钱付了，随后也有些好奇的看着黎清瑶的衣服。
“小妹妹，你是真的道士？是cosplay？”
黎清瑶不懂cosplay的意思，但还是一本正经地道：“小道黎清瑶有礼了。”
她动作像模像样，小萝莉的妈妈眼中顿时多了几分新奇。
“我能拍一下你们，发个朋友圈不？”
她问道。
黎清瑶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地道：“莫非我等哪里让施主不悦吗？为何要打我等？”
这下轮到小孩妈妈懵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秋赶忙打圆场：“哈哈哈，她开个玩笑，没事你随便拍！谢谢你给我们做宣传哈！”
说完，他小声朝黎清瑶道：“她说的是照相！不是要打你！”
“原来如此！”
黎清瑶明白自己又误会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赶紧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挺胸抬头，小脸带着严肃，略显紧张地道：“施主请拍，小道准备好了！”
她这紧张兮兮的样子让小孩妈妈看得有些好笑。
她对着二人的摊位拍了个小视频，发到朋友圈，配文“清晨偶遇真人版小道姑卖饼，真可爱！”
她礼貌地先给叶秋二人看了看，等叶秋二人点头才发送。
“道姑姐姐拜拜，大哥哥拜拜，我还会来的……”
看着小萝莉朝他们挥手，黎清瑶也赶忙挥手跟她道别。
“你从哪儿摸出来的葫芦？”
叶秋好奇道。
黎清瑶从怀中掏出一小把，“小道特意做的，送于大家，既能保佑他们，说不定也能拉拢生意！”
她还特意换成了从叶秋家翻出来的红毛线来编织，又好看又容易保存。
叶秋比了个大拇指，“牛啊，没想到你还会营销！”
黎清瑶没听懂，但知道他在夸自己，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笑容。
想起刚才的事，叶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什么，拿起一个灌饼包装纸，摸出一支笔来在上面写写画画，时不时还看看黎清瑶。
“你做什么？”
黎清瑶疑惑道。
叶秋刚好完工，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头，将包装纸递给她。
“你看这个怎么样！”
原本没有任何图案花纹的包装纸上，他在上面用繁体字写上“道姑灌饼”，下面还画着一个q版的小道士，看着和黎清瑶颇有几分神似。
“这是……小道？”
她呆萌地眨眨眼。
“嗯！”
叶秋咧嘴一笑，“以后就叫道姑灌饼，咋样？”
以前在公司做企划，他经常会做一些营销策划方面的工作。
而黎清瑶的道士身份，刚好可以作为他们小摊的卖点！
“竟把小道画得这般可爱……”
黎清瑶眼中带着小星星，很快就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以小道定名……怕不妥吧？”
“就叫这个吧，现在人都喜欢新奇的，咱们叫这个名字肯定有人气！”
叶秋说着，原先做营销的本能又涌了上来。
“咱们可以把每个灌饼包装纸都亲手画上图案，宣传买灌饼送祝福，跟其他摊位形成差异化！”
“另外你送的小葫芦就当做我们小摊的吉祥物，集齐6个葫芦，免费送饼吃，形成裂变效应……这样咱们生意肯定能越来越好！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了一大堆，黎清瑶听得云里雾里。
但看着叶秋眼中那兴奋的光芒，她也只能假装听懂了点点头。
“好，小道听你的！”
叶秋兴奋地笑了笑。
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旭日，他掏出手机。
“咱们一起来拍个照吧，纪念我们的道姑灌饼小摊开业大吉！”
“哦……好！”
一说到拍照，黎清瑶就本能地紧张。
她赶紧又整理了一下道服，拘谨地看着镜头。
“别僵着，开心一点，比个剪刀手！”
“小道为何要学螃蟹……也罢！”
咔嚓！
随着叶秋按一下快门，照片成功拍上。
照片中，叶秋举着道姑灌饼的新包装笑得开心。
黎清瑶比着两只剪刀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身上的淡青色道袍在晨光的照耀下，平添了几分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