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一件接一件地过，叶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盒边缘，耳听着楼下叫价声起起落落，心思却早已锁定在第一百二十号拍品上。当拍卖师扬声报出“第一百二十件，三品筑基丹”时，整个拍卖行骤然静了一瞬，连烛火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舞台中央的侍女掀开锦盒，一枚龙眼大小的丹丸悬浮在玉盘上，丹体呈琥珀色，表层流转着淡淡的金纹，一股清冽的药香穿透人群，直飘进二楼包厢。叶阳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体内灵力被这药香引得蠢蠢欲动——果然是三品丹，药效比寻常筑基丹强上数倍。
“三品筑基丹，起拍价三百中品灵石！”拍卖师的声音刚落，楼下便炸开了锅。
“三百五十中品！”一个粗嗓门率先喊道，震得人耳膜发颤。
“四百！”另一人紧随其后，显然是势在必得。
叶阳透过琉璃往下看，只见一楼不少修士都红了眼，有白发老者，也有青衫剑客，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家族服饰的子弟，显然都是卡在练气巅峰，急需筑基丹突破的人。
但真正的较量，在二楼。
“五百中品。”右侧包厢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叶阳认得那包厢的标记，是凤凰城仅次于叶家的柳家。
“六百。”左侧包厢立刻接话，是城主府的人。
叶阳眉梢微挑。看来盯上这枚丹的，不止他一个。二楼总共八个包厢，此刻已有五个加入了竞价，除了柳家和城主府，还有两家是外地来的商队，剩下一个包厢始终沉默，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息。
“七百。”柳家包厢再次加价，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八百。”城主府寸步不让。
价格像坐火箭般飙升，很快就破了一千中品。一楼的人早已噤声，只能仰头看着二楼包厢，眼里满是敬畏——这价格，已经够买一座中等宅院了。
赵虎在一旁攥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师父，他们……”
“急什么。”叶阳端起茶杯抿了口，目光落在那沉默的包厢上。他总觉得，那才是最大的对手。
果然，就在价格加到一千二百中品时，那沉默的包厢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一千五。”
全场哗然！一千五中品，就是十五块上品灵石，足够普通修士修炼十年了！柳家与城主府的包厢瞬间没了声息，显然是被这价格震慑住了。
拍卖师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喊两声：“一千五中品！还有更高的吗？”
叶阳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两千。”
平静的声音从叶阳的包厢传出，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劈在拍卖行里。楼下的人瞬间炸开了锅，纷纷猜测这包厢里到底是谁，竟敢如此大手笔。
那嘶哑的声音顿了顿，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跟价，片刻后才咬牙道：“两千二。”
“三千。”叶阳毫不犹豫。
这下，连那嘶哑的声音都没了动静。整个拍卖行落针可闻，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拍卖师拿着锤子的手都在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喊三声：“三千中品！成交！恭喜二楼这位贵客！”
一锤定音，叶阳长长舒了口气。他靠在椅背上，看着舞台上那枚被小心翼翼收起的筑基丹，眼底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三千中品虽多，但比起灵脉尽废的风险，不值一提。
赵虎激动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地搓手：“师父，成了！我们拿到了！”
叶阳点头，目光扫过其他包厢。柳家与城主府的包厢已经没了动静，想来是认栽了。只有那沉默的包厢，隐约传来一声冷哼，随后便没了声息。
他知道，今日这事，怕是会让凤凰城的势力重新洗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叶家二少爷，竟能拿出如此多的灵石，足以让所有人重新审视叶家了。
“走吧，去取丹。”叶阳站起身，拍了拍赵虎的肩膀，“回去后，你也该好好修炼了，别总想着玩闹。”
拿东西时，管事的以为他要以物抵押，结果没想到他拿出了观山看海第一篇。
这可是只有一流宗门才有收录的高级阵法入门心得！
管事的看叶阳的目光都变了，凤凰城不过是个二线城市，周围宗门多是三流宗以及不入流宗门，能得到如此心得，此人不简单！
管事的暗暗记下叶阳面貌，他们商队初来乍到，本意只是想拍完东西就走的。但是遇到了叶阳，他有了点别样的心思。
——
赵虎重重点头，眼里满是敬佩。他跟着叶阳走出包厢，一路上，拍卖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恭敬里带着畏惧。
走出拍卖行时，夜色正浓，街上的烟火气依旧热闹。叶阳抬头望了望夜空，星星格外亮，仿佛在为他照亮前路。
他握紧了怀里的木盒，能感觉到那枚筑基丹的温度——那是他突破的希望，也是他摆脱五灵根桎梏的开始。
凤凰城内治安蛮好，而且他们叶家还有皇家联络，城主很是关注他叶阳的安慰，所以这一路并无宵小前来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