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华禅的皇牌，将姜问六人吸了进去。
这一次，澹台燧没有进去。
姜问六人甫一进去，便见到了幻梦里华禅再一次抬起了手。
这一次抬起手时，眼眸里有些诧异。
之前都是一个一个进来的。
这一次，怎么全部一起进了同一个幻梦？
但转瞬，她的脸上就浮现了一丝戏谑的笑。
无所谓。
一个个进来是死。
一起进来也是死。
没区别。
幻梦里的华禅再度抬起手指。
姜问歪了歪头，诡异笑了起来。
下一刻，她周边炸起了血雾。
溪胤，成了第一个死亡的人。
华禅目光在那堆血雾里停留了片刻，便望向了下一位。
可眸光才转开，便顿住了。
再度转回去时，原本被炸成血雾的溪胤处，出现了又一位的溪胤。
幻梦里的华禅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再度抬起了手指。
溪胤再度化做血雾。
华禅终于满意了。
可下一刻。
溪胤，又回来了。
华禅眉头蹙的越发紧了。
手指抬起。
溪胤化作血雾。
又回归。
华禅脸上浮现出些微的不悦。
她的手再度抬起。
这一次，炸成血雾的是叶明风。
她静静等待。
叶明风，也回归了。
不等到华禅再度抬手。
姜问几人将手松了开来。
而后，朝华禅露出诡异一笑。
他们，幻化成了无数个姜问，无数个叶明风、溪胤、溪虞、应靡、白倾予。
如那些被撕成碎片的牌面一样，挨挨挤挤，将整个幻梦空间挤满。
他们露出那抹诡异的笑后。
莫名齐刷刷在幻梦空间里开始狂奔逃跑。
华禅怒了。
这是挑衅。
这是作弊。
华禅抬起手，随意指向无数人的里的一个。
哗，又成血沫。
但其余人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依旧在狂奔。
华禅的手指，再度对向了一人。
哗哗哗！
无数的炸裂声。
无数的血雾。
但其余人，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依旧带着那抹诡异的笑狂奔。
起先，华禅总能精准的将一个人瞄准炸成血沫。
她是想着将这些人全部炸碎的。
但随着剩余的人跑的越来越快。
华禅百次里，竟有一次未能瞄准的。
他们逃跑的速度很快，有时候，甚至还会莫名突然消失，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
百次未能瞄准，成为九十九次里有一次未能瞄准。
而后，九十八次……九十七次。
原本气定神闲的幻梦华禅，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明显。
她开始随意瞄准攻击。
这些人炸成血雾后，便又会多出一个。
这让华禅逐渐暴躁。
越是暴躁，越是难瞄准。
而那些人也很是狡猾。
他们会故意制造噪音。
“我在这里！”
“不不不！我在这里！”
“华禅~来打我呀~”
“啊~我死啦~”
“在这里~”
噪音的干扰，让华禅越发的焦躁。
瞄准率越来越低，存活率越来越高。
他们不攻击，他们纯恶心人。
华禅彻底陷入不耐。
不打算玩了。
她托起双掌，磅礴的神力从她掌中炸开，化作红光坠落，落入这些人的头顶。
轰轰轰！
血沫将整个幻梦空间彻底染红。
空间，再也看不清任何。
那些来自无数个姜问无数个应靡白倾予叶明风溪胤溪虞的声音，彻底消散。
华禅终于舒心了。
她正欲露出一抹微笑来。
血沫散去。
比先前还要多上一倍的叶明风等人，站在了幻梦里，朝华禅笑。
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
以及几分讥诮。
华禅忍无可忍，再度炸开神力。
轰！
这些人再度化作血沫，塞满整个幻梦空间。
“哧！”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轻笑声遍布整个幻梦空间，血雾散去，无数个姜问等人，歪着头，朝华禅笑。
华禅，怒到了极致。
神力一次次炸开。
他们，一次次归来。
像先前无数次，被华禅炸成血沫被迫回到现实，又在麻木里被送回去继续被华禅碾碎一样。
不过，这一次，快要崩溃的是华禅。
无数次，不知岁月。
姜问几人似乎很有精力。
幻梦里的华禅不是没想过找到主体，将主体碾杀。
但……
即便她是最上神，都找不到哪一个是主体。
很奇怪。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主体。
但每一个，又不是。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灵魂。
华禅只能一次次的将所有人都炸毁。
然后等待着他们再一次回归。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
华禅脸上的神色已经癫狂。
“都死！”
“都给我死！”
磅礴的神力在空间炸开。
轰！
幻梦炸了。
砰！
六道身影从幻梦里坠落到现实。
六人大喘气，抬头看着皇牌。
皇牌的角，有丝裂纹。
六人许久不动，望着皇牌，胸口剧烈起伏。
直至许久，侧过头，望向了身旁的人。
目光对视。
他们，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长达一炷香的畅快的笑。
他们这才缓缓平复下来。
“我们，出去杀华禅吧！”
“对！这个主意，很不错！”
“我现在觉得浑身充满了自信。”
“真好啊！”
“或许不会赢，但我们在一起，总能有成功的概率。”
几人缓缓爬起。
姜问突然竖起一根手指。
“欸~我有一个小计策~”
几人没有立刻出陵墓。
姜问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那个炼器炉。
原本在魔界里被炸毁，如今成了流光溢彩的漂亮炉鼎的炼器炉。
华光在炼器炉上游走，姜问屈起手指弹了弹。
“感觉可以炼点什么呢~”
姜问说着，掏出了自己的五问笛。
“欸~那就炼它吧~”
几人围了过去。
“用我的火吧？”
“对了，晶石，我储物袋里有。”
“嗯，我还带了灵草，要一并放进去？”
几人七嘴八舌。
他们对姜问这突如其来的主意并没有异议。
甚至想把自己的法武也扔进去炼一炼。
在溪胤默声要将储物袋里的上品晶石丢进去时，一只手摁住了他的手腕。
溪胤抬眸，与姜问晶亮的眼睛对视。
姜问笑了笑。
“不必用灵石。”
她的话叫原本大声议论的几人停住了声音。
而后，齐齐茫然看着姜问。
不用晶石？
不用晶石那怎么炼？
从来没有听过炼器不用晶石的。
干炼？
“师姐，你这炼器炉自带晶石？”白倾予挠着头，茫然问道。
姜问神秘一笑。
“欸~不用晶石，用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