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之后，天界裂隙
第七天清晨，极北冰原的寒气还未完全散去，晨光透过冰晶般的雾霭，给整片雪原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灵鹿长老捧着一个莹白的玉瓶缓步走来，瓶身冰凉，却隐隐透着暖意，瓶中淡绿色的汁液在晨光下轻轻晃动，像极了初春刚抽芽的嫩柳芽，那是灵光树凝结了七天七夜才提炼出的精纯灵力。
“可以开始了。”灵鹿长老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他将玉瓶递到肖飞面前，指腹轻轻摩挲着瓶身，“将汁液滴在定魂珠上，再以自身灵力引导，让灵光与珠魂相融，方能彻底驱散残留的魔气。”
肖飞双手接过玉瓶，指尖触到瓶身时，能清晰感受到里面汁液传来的温润灵力，与之前对抗魔气时的冰冷截然不同。他小心翼翼地拧开瓶塞，将定魂珠从怀中取出——这颗曾黯淡如黑石的珠子，此刻虽已褪去大部分黑气，却仍像蒙尘的玉石，透着几分虚弱。
淡绿色的汁液刚滴落在定魂珠表面，便瞬间化作一道纤细的绿光，像有生命般钻进珠身。肖飞立刻凝神，将掌心的灵玉贴在珠子旁，体内灵力顺着手臂缓缓注入灵玉，白光从灵玉中溢出，与绿光交织缠绕，像两条缠绵的光带，一圈圈围绕着定魂珠旋转。
雅玲和月飞站在一旁，屏息凝视。雅玲手中的仙镜微微发亮，镜面映出定魂珠内部的景象：原本盘踞在珠核旁的黑气，在绿、白两色光芒的包裹下，正一点点收缩、消散，珠核深处，一缕温润的白光正慢慢苏醒，那是定魂珠本真的灵力。
“看，珠身的黑气在退！”月飞压低声音，语气里难掩欣喜。他之前在帝王陵与尸将缠斗时留下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此刻肩上的绷带虽已渗不出血，却仍能看到淡淡的黑气残留，那是魔气侵蚀的痕迹，也让他更清楚这定魂珠对压制魔气的重要性。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定魂珠表面最后一丝黑气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温润的白光，像月光洒在玉石上，柔和却充满力量。肖飞收回灵力，灵玉的光芒虽比之前黯淡几分，却依旧稳定。他拿起定魂珠，指尖能感受到珠子传来的跳动，像是沉睡已久的生命终于苏醒。
“成功了！”雅玲快步上前，仙镜对准定魂珠扫描，镜面瞬间浮现出一串复杂的符文，随后化作一行清晰的字迹：“定魂珠灵力恢复，纯度提升三成，魔气抗性增强。”她忍不住笑出声，眼底的疲惫被欣喜取代，“不仅恢复了，灵力还比之前更强，看来灵光树的汁液果然是奇效。”
灵鹿长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带着欣慰：“这定魂珠本就是上古神物，只是被魔气蒙尘罢了。如今有灵光树的灵力滋养，它对魔气的压制力会更强，重楼的分身再想操控尸群，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肖飞将定魂珠小心收好，对着灵鹿长老深深作揖：“多谢长老鼎力相助，若不是灵鹿族愿意借出灵光树汁液，又耗费七天时间提炼，我们还不知道要在帝王陵耽误多久，更别提应对接下来的危机了。”
月飞也跟着点头，他拍了拍腰间的古树心长刀，刀身此刻也泛着淡淡的灵光——之前被魔气冻住的刀纹，竟在灵光树的光晕下慢慢舒展：“这次多亏了你们，日后若灵鹿族有需要，我月飞的刀，随时为你们出鞘。”
灵鹿长老笑着摆手：“五界本是一体，魔气蔓延，谁也无法独善其身。你们守护人间，便是守护我们灵鹿族的家园，何须言谢。”
就在此时，肖飞怀中的灵玉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传讯都要急促，像是在预警着什么紧急情况。肖飞连忙将灵玉取出，白光从灵玉中溢出，金翅雕族长那带着焦急的声音透过灵力波动传来，还夹杂着翅膀扇动的风声与隐约的嘶吼：“肖飞！速来天界边缘！这里出现了浓郁的魔气异动，云层里裂开了一道黑缝，似有魔界裂缝要打开，我们的族人已经和里面钻出来的怪物交上手了！”
“天界边缘？”肖飞脸色骤变，他下意识握紧灵玉，“魔物是什么模样？伤亡如何？”
“是浑身覆着黑鳞的怪物，能喷黑色火焰，鳞片硬得很，我们的利爪和狂风根本伤不到它们！”金翅雕族长的声音里带着喘息，显然正在战斗，“已经有三个族人被火焰灼伤，翅膀都快被烧穿了，再不来支援，我们撑不了多久！”
灵玉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传讯戛然而止，只留下最后一声魔物的嘶吼，听得人心头发紧。
“不好，是魔鳞兽！”雅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立刻祭出仙镜，镜面光芒暴涨，映出天界边缘的景象——原本澄澈的天界云层此刻已被染成墨黑色，一道狰狞的裂缝横在云层中，魔气像黑色的浓烟从裂缝中滚滚涌出，无数身形庞大的怪物在云层间穿梭，它们浑身覆盖着巴掌大的黑鳞，头颅像蜥蜴，口中喷吐着能融化冰晶的黑色火焰，金翅雕们则在火焰与魔物间艰难躲闪，不少金翅雕的翅膀已被火焰烧得焦黑，掉落的羽毛在空中很快被魔气腐蚀成灰。
“魔鳞兽是魔界深处的守卫兽，皮糙肉厚，且能吸收普通灵力攻击，寻常手段根本伤不了它们。”雅玲的手指紧紧攥着仙镜边缘，指节泛白，“它们一般只在魔界活动，如今出现在天界边缘，说明那道裂缝绝不是偶然出现，定是重楼的分身在背后操控，想打通魔界与天界的通道！”
月飞已经握紧了长刀，刀身与刀鞘摩擦发出“噌”的一声轻响，他眼神锐利如鹰，望向天界的方向：“东海的冰鳞蛟刚稳住，帝王陵的尸群刚平息，这重楼的分身倒是一刻不闲。不管是魔鳞兽还是裂缝，先去天界再说，总不能看着金翅雕族被灭。”
肖飞点头，他迅速将定魂珠和灵玉收好，又从怀中取出几颗之前炼制的疗伤丹药，递给灵鹿长老：“长老，极北冰原就劳烦您多照看，这些丹药能治魔气灼伤，若有族人不慎沾染魔气，可用来应急。我们先去天界支援，事后再回来向您道谢。”
“你们放心去吧。”灵鹿长老接过丹药，眼神坚定，“极北冰原这边我会安排族人巡逻，若有魔气异动，立刻传讯给你们。天界凶险，你们务必小心。”
三人不再多言，雅玲祭出灵鹿坐骑——这头灵鹿比之前他们骑乘的更显神骏，鹿角上还残留着灵光树的光晕，显然是灵鹿族特意挑选的快鹿。三人翻身上鹿，灵鹿发出一声清亮的嘶鸣，四蹄踏起淡蓝色的灵光，朝着天界边缘的方向疾驰而去。
极北冰原的冰晶在灵鹿脚下飞速后退，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般锋利，却丝毫没有影响三人的速度。途中，雅玲一直用仙镜盯着天界的战况，脸色越来越凝重：“魔鳞兽的数量在增加，裂缝里还在不断涌出新的怪物，金翅雕族的伤亡在扩大，族长已经亲自上阵了。”
肖飞眉头紧锁，他摸了摸怀中的定魂珠，能感受到珠子传来的微弱震动，像是在预警着裂缝深处的危险：“之前在帝王陵，重楼的分身说要集齐力量破印而出，现在看来，他是想通过打开多个魔界裂缝，让魔气充斥五界，削弱五界封印的力量。天界是五界的屏障之一，若天界被魔气攻陷，后果不堪设想。”
月飞哼了一声，长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管他什么阴谋，只要敢出来，我就斩了他。不过那魔鳞兽的鳞片确实棘手，雅玲，你之前说它们有弱点吗？”
雅玲点头，手指在仙镜上快速滑动，调出古籍中关于魔鳞兽的记载：“古籍上说，魔鳞兽虽鳞片坚硬，但腹部的鳞片尚未完全发育，是它们的弱点。只是魔鳞兽生性凶猛，攻击时腹部会紧紧贴住身体，很难找到机会下手。”
“只要有弱点就好。”月飞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到时候我来吸引它们的注意，你们找机会攻击腹部，总能找到破绽。”
约莫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抵达天界边缘。远远望去，原本湛蓝的天界云层此刻已变成一片漆黑，魔气像乌云般笼罩着整片天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那是魔界特有的气息。无数金翅雕在黑色云层中穿梭，它们的翅膀被黑色火焰灼烧，发出凄厉的悲鸣，不少金翅雕从空中坠落，摔在云层下方的云海中，瞬间被魔气吞噬。
金翅雕族长正与一头体型格外庞大的魔鳞兽缠斗——这头魔鳞兽比其他同类足足大了一圈，鳞片呈深紫色，口中喷出的火焰也更旺，显然是魔鳞兽的首领。族长的左翼已经被烧得焦黑，羽毛脱落了大半，却依旧不肯退缩，锋利的利爪一次次抓向魔鳞兽的鳞片，却只能发出“叮叮”的金属碰撞声，连一丝划痕都留不下。
“族长！我们来了！”肖飞高声喊道，同时从灵鹿背上跃起，掌心的灵玉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朝着那头紫色魔鳞兽掷去。白光击中魔鳞兽的背部，却只让它顿了一下，鳞片上泛起一层黑色的光晕，将白光彻底抵消。
魔鳞兽首领转过身，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肖飞，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随后喷出一道粗壮的黑色火焰，直逼肖飞面门。
“小心！”月飞纵身上前，手中长刀挥出一道凌厉的刀风，刀风与黑色火焰碰撞，竟瞬间被火焰融化，化作一缕白烟。月飞瞳孔微缩，连忙侧身躲闪，火焰擦着他的手臂掠过，将他袖口的布料烧得焦黑。
“好强的火焰！”月飞甩了甩手臂，只觉得手臂一阵灼热，“这魔鳞兽的力量，比古籍上记载的还要强！”
雅玲骑着灵鹿落在金翅雕族长身边，迅速取出一颗疗伤丹药递给他：“族长，先服下丹药稳住伤势，我们来对付魔鳞兽。”
金翅雕族长接过丹药，仰头吞下，感激地看了雅玲一眼：“多谢你们赶来，再晚一步，我们族就真的要完了。这些魔鳞兽太邪门了，鳞片硬得离谱，火焰还能腐蚀灵力，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雅玲点头，仙镜再次亮起，金光扫过整片战场，将所有魔鳞兽的位置都标记出来：“肖飞，月飞，你们主攻那头紫色首领，其他魔鳞兽交给金翅雕族和我来牵制。记住，它们的弱点在腹部！”
肖飞应了一声，灵玉重新回到手中，他凝神催动灵力，白光在灵玉表面凝聚成一道细长的光剑：“月飞，你从左侧吸引它的注意，我从右侧寻找机会攻击腹部。”
月飞点头，提着长刀冲向魔鳞兽首领的左侧，刀身带着淡淡的灵光，朝着魔鳞兽的腿部斩去。魔鳞兽首领果然被吸引，巨大的头颅转向左侧，口中再次喷出黑色火焰。月飞早有准备，一个翻滚躲到魔鳞兽的身后，长刀趁机斩向它的后腿，却依旧被鳞片弹开。
就在此时，肖飞抓住机会，纵身跃到魔鳞兽的右侧，灵玉凝聚的光剑直刺魔鳞兽的腹部。魔鳞兽首领察觉到危险，想要转身躲避，却被月飞死死缠住——月飞将灵力全部注入长刀，刀身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竟在魔鳞兽的后腿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吼！”魔鳞兽首领吃痛，发出一声嘶吼，腹部下意识地微微抬起。肖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光剑瞬间刺入魔鳞兽的腹部！
“噗嗤”一声，黑色的血液从魔鳞兽腹部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腥味。魔鳞兽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挣扎，想要将肖飞甩下来。肖飞死死抓住光剑，将更多灵力注入其中，光剑在魔鳞兽腹部搅动，彻底破坏了它的内脏。
“砰！”魔鳞兽首领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在云层上，黑色的血液浸染了大片云海，它挣扎了几下，最终彻底不动，身体渐渐化作一缕缕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首领死了！”金翅雕族人们见状，顿时士气大振，它们纷纷效仿肖飞的方法，试图攻击其他魔鳞兽的腹部。雅玲则祭出仙镜，金光从镜面中射出，笼罩住几只魔鳞兽，金光中的净化之力让魔鳞兽动作变慢，腹部不自觉地放松，给了金翅雕们可乘之机。
月飞落在肖飞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魔鳞兽果然棘手，若不是找到弱点，还真不好对付。”
肖飞点头，目光却投向那道黑色的裂缝——即便魔鳞兽首领已死，裂缝中依旧在不断涌出新的魔鳞兽，黑色的魔气像潮水般从裂缝中溢出，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肖飞皱起眉头，“魔鳞兽源源不断地从裂缝中出来，我们杀得再快，也赶不上它们出现的速度。必须想办法封住裂缝！”
雅玲走到肖飞身边，仙镜对准裂缝扫描，眉头越皱越紧：“裂缝深处的魔气非常浓郁，里面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维持裂缝的存在，普通的灵力根本无法将其封住。”
“定魂珠呢？”月飞突然开口，指了指肖飞怀中，“定魂珠能压制魔气，或许能用来封住裂缝。”
肖飞眼睛一亮，立刻将定魂珠取出。此刻的定魂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白光，珠身流转着淡淡的灵光，与裂缝中的魔气形成鲜明对比。他握住定魂珠，将体内灵力缓缓注入其中，珠子的光芒越来越亮，甚至盖过了灵玉的白光。
“雅玲，你用仙镜辅助我，将定魂珠的灵力引导到裂缝处。”肖飞沉声道。
雅玲立刻点头，仙镜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化作一道光柱，将定魂珠包裹其中。肖飞将定魂珠举起，朝着裂缝的方向掷去，珠子在金光的引导下，缓缓飞向裂缝。
定魂珠刚靠近裂缝，便感受到了里面浓郁的魔气，珠身的白光瞬间暴涨，与裂缝中的魔气碰撞在一起。“滋啦”一声，黑色的魔气被白光灼烧，发出刺耳的声响，裂缝的边缘开始慢慢收缩，里面涌出的魔鳞兽数量也明显减少。
“有效！”金翅雕族长大喜，连忙带领族人们加强攻击，将剩余的魔鳞兽围杀。
肖飞继续将灵力注入定魂珠，珠子的白光越来越盛，裂缝收缩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可就在裂缝即将闭合的瞬间，裂缝深处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定魂珠的白光竟开始被慢慢拉扯进裂缝中！
“不好！”肖飞脸色骤变，他想收回定魂珠，却发现那股吸力异常强大，自己的灵力根本无法抗衡。
雅玲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仙镜的金光暴涨，试图稳住定魂珠，却依旧无法阻止珠子被拉扯的趋势：“裂缝深处有东西！是重楼的分身！他在吸食定魂珠的灵力！”
话音刚落，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由魔气凝聚而成的黑手，死死抓住了定魂珠，珠身的白光瞬间黯淡了几分。紧接着，重楼的虚影从裂缝中浮现出来，他的身影比之前在帝王陵时更加清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肖飞，多谢你送上门来！这定魂珠的灵力，正好用来稳固我在魔界的分身，等我集齐足够的力量，五界封印便会不攻自破！”
“休想！”肖飞怒吼一声，将灵玉中的所有灵力全部爆发出来，白光化作一道粗壮的光柱，直刺重楼的虚影。
重楼的虚影冷笑一声，随手一挥，黑色的魔气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白光：“就凭你这点灵力，还想阻止我？肖飞，你太天真了。今日我不仅要夺走定魂珠，还要让这道裂缝彻底打开，让魔界的大军涌入天界！”
说罢，重楼的虚影加大了对定魂珠的吸力，珠身的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裂缝不仅停止了收缩，反而开始慢慢扩大，更多的魔鳞兽从裂缝中涌出，甚至还有几只体型更大的魔物，正朝着三人的方向扑来。
月飞握紧长刀，正准备冲上去，却被肖飞拦住：“不行，他的目标是定魂珠，我们不能硬拼。雅玲，你能不能用仙镜找到他分身的核心位置？只要破坏了核心，他就无法维持虚影！”
雅玲立刻点头，仙镜的金光再次扫描裂缝深处，镜面中浮现出裂缝内部的景象——在裂缝最深处，有一团黑色的光球，光球中包裹着一缕紫色的灵魂，那正是重楼分身的核心。
“找到了！在裂缝最深处，有一团黑色光球！”雅玲高声喊道，“只要毁掉光球，他的虚影就会消散！”
肖飞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月飞，你帮我缠住重楼的虚影，我去毁掉光球。雅玲，你用仙镜牵制住其他魔物，保护金翅雕族人！”
“好！”月飞和雅玲同时应道。
月飞提着长刀冲向重楼的虚影，刀身爆发出凌厉的灵光，朝着虚影的手臂斩去。重楼的虚影冷哼一声，另一只手凝聚出一把黑色的魔剑，与月飞的长刀碰撞在一起。金属碰撞的巨响响彻云霄，月飞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长刀险些脱手。
肖飞趁机纵身跃起，朝着裂缝深处飞去。裂缝中的魔气越来越浓郁，刺得他眼睛生疼，肺部像是被火烧般难受。他紧紧攥着灵玉，白光在周身形成一道护罩，勉强抵挡住魔气的侵蚀。
很快，肖飞便看到了那团黑色的光球——光球悬浮在裂缝最深处，周围缠绕着浓郁的魔气，紫色的灵魂在光球中不断蠕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重楼的虚影显然察觉到了肖飞的意图，怒吼一声：“你敢！”
他试图收回抓住定魂珠的手，却被月飞死死缠住，根本无法分身。肖飞抓住机会，将灵玉中的最后一丝灵力全部注入，白光化作一把锋利的光剑，直刺黑色光球！
“砰！”光剑击中光球的瞬间，光球爆发出剧烈的爆炸，黑色的魔气四处飞溅，紫色的灵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重楼的虚影失去了核心的支撑，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不甘心地瞪着肖飞：“肖飞，你给我等着！下次见面，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话音未落，虚影便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重楼虚影的消散，那只抓住定魂珠的黑手也化作一缕黑气，定魂珠重新恢复了光芒，缓缓飞回肖飞手中。裂缝失去了魔气的支撑，开始快速收缩，最终“咔嚓”一声，彻底闭合，残留的魔鳞兽们失去了魔气的滋养，纷纷化作黑气消散。
肖飞落在云层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脱力，差点摔倒。月飞和雅玲连忙上前扶住他，金翅雕族长也带着族人们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感激。
“多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天界边缘就真的被魔气攻陷了。”金翅雕族长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看着肖飞手中的定魂珠，“只是这定魂珠……”
肖飞低头看向定魂珠，只见珠身的白光虽已恢复，却比之前黯淡了几分，珠核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黑气——那是重楼分身消散前，强行注入的魔气。
“定魂珠暂时没事，只是残留了一丝魔气，回去后再用灵光树的汁液净化即可。”肖飞将定魂珠收好，目光望向五界的方向，“不过重楼的分身已经越来越强，这次他没能夺走定魂珠，下次定会有更狠的手段。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御了，必须尽快找到他的本体封印之地，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雅玲点头，仙镜上浮现出五界的地图，地图上有几处闪烁着黑色的光点：“之前灵鹿长老传讯说，五界封印的其他几处也出现了魔气异动，或许那些地方，就是重楼本体封印的关键位置。我们接下来，恐怕要分头行动了。”
月飞握紧长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分头行动也好，正好能早点找到重楼的本体，省得他再搞这些阴谋诡计。不管他藏在五界的哪个角落，我都能斩了他。”
肖飞看着身边的同伴，又看了看远处渐渐恢复清澈的天界云层，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虽然前路依旧凶险，重楼的阴谋也尚未完全揭开，但只要他们三人并肩作战，定能守住五界，将魔气彻底驱逐。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肖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雅玲，你去西界的昆仑墟，那里是封印的重要节点；月飞，你去北界的幽冥渊，据说那里连接着魔界；我去南界的火焰山，寻找重楼本体的线索。我们以灵玉为信，若有危险，立刻传讯支援。”
“没问题！”月飞和雅玲异口同声地应道。
金翅雕族长看着三人，郑重地说道：“金翅雕族愿意为你们提供助力，若你们需要坐骑或情报，随时传讯给我们。五界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
肖飞三人对着金翅雕族长微微颔首，随后各自骑上灵鹿，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晨光下，三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天界的云层中，而属于他们的，对抗重楼、守护五界的新征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