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捕快之名

我是傻呼呼

首页 >> 以捕快之名 >> 以捕快之名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退下,让朕来 武炼巅峰 秦功 凤临天下:一后千宠 逍遥小贵婿 长嫡 大清隐龙 将军好凶猛 抗战之烽火 民国谍影 
以捕快之名 我是傻呼呼 - 以捕快之名全文阅读 - 以捕快之名txt下载 - 以捕快之名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430章 再次失踪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烛火在案头晃出幢幢影子,将张希安负手踱步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堂内的檀木桌案是前任县令留下的旧物,桌面早已被岁月磨出温润的包浆,此刻却落着半盏冷茶,浅褐的茶渍在盏底凝出不规则的圈,像极了卷宗里画的清源县地形图。空气中浮着的尘埃在光里打转,每一粒都看得真切,倒让这满室沉寂多了几分滞重,连呼吸都似要搅动这凝滞的空气。

张志远是海安县的县令,自然不可能把心思全花在失踪案上。

张希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牌,玉扣是去年成王所赠,暖白的玉质被体温焐得温热,可指尖的触感越暖,心头的寒意越甚——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清源县白莲教案的卷宗,泛黄的纸页上,张希安的字迹力透纸背:“教众裹挟妇孺,或拖至荒祠献祭,或逼作杂役舂米,哭声彻街,三日不绝”。那是一年前的旧案,当时他还在清源县任捕头,亲自涉险,如今想来,那些被裹挟的妇孺好歹还有踪迹可循,可眼下这桩案子,却诡异得让人脊背发凉。

“不对。”张希安猛地停步,藏青官袍的袍角扫过地面,带起细微的尘屑,发出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响。他眉头拧成疙瘩,目光落在案头堆叠的失踪案卷宗上,封皮上的“失踪”二字被朱笔圈了又圈,“若是邪教蛊惑,该是拖家带口去,哪会只掳青壮?再者说了,不管什么三教九流之辈,邪教向来是来者不拒。”说着,他抬手扯了扯官袍领口,锦缎料子贴着脖颈,被夏末的汗浸得有些发黏,闷得人心里发慌。“再说,若为钱财——”他俯身,指尖重重叩在桌案上,力道之大,震得案角的端砚微微跳了跳,墨汁在砚台里晃出细小的涟漪,“拐卖孩童妇女价更高,且易出手,犯险掳大男人图什么?”

话音刚落,外头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密集的鼓点般砸在青石板上,由远及近,带着不容置疑的慌张。“大人!大人!”竹帘被猛地撞开,带进一阵裹挟着晨露的风,王康的身影跌进门来,额角的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青色差役服的衣领,连鬓角的发丝都黏在皮肤上。他腰间的铁牌随着奔跑的惯性叮当作响,那是县衙差役的身份令牌,此刻却像在敲打着人心。王康扶着门框,弯着腰大口喘气,连话都说不连贯:“又、又有人没了!张屠户他……昨夜人没了!”

“啪!”张希安手中的茶盏脱手,青瓷与地面相撞的脆响在堂内炸开,碎片溅得四处都是,滚热的茶水瞬间漫过他的皂靴,烫得脚背发麻,可他连疼都顾不上。“宵禁刚布,街面三班衙役轮值,如何又出事?”他攥紧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泛起的苦意顺着舌根往上涌——这已是本月第四十六起失踪案,先前失踪的挑夫、货郎、米铺伙计,全是十六到四十岁的精壮汉子,偏生每个现场都半点打斗痕迹也无,人仿佛被凭空抹掉了一般,连一丝线索都没留下。

“城门那边怎么说?”张希安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腹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翻涌的焦虑。他知道,越是危急,越不能乱了阵脚,否则不仅抓不到凶手,还会让百姓更恐慌。

“小的刚去问过了。”王康递上半块沾着露水的帕子,那是方才跑太快,蹭到巷口草叶沾上的,边角还沾着几片细碎的草屑。他接过帕子,胡乱抹了把汗,声音还带着未平的颤抖:“寅正开城时,只放了进城的菜农,都是日日来的熟面孔,没见张屠户这般膀大腰圆的。西城门老周还说,昨夜巡更时,南街这一片动静比往日轻,倒像……”说到这儿,他咽了咽唾沫,眼神里多了几分怯意,声音也压低了些,“倒像人都憋着没出声,连狗叫都没听见一声。”

张希安抬手抄起案上令签,竹制的令签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冰凉的触感让他愈发清醒:“备马,去南街口!”

两名衙役早已在外等候,见张希安出来,立刻牵过马来。那是匹枣红色的军马,是去年剿匪时朝廷赏赐的,性子温顺却脚力极好。张希安翻身上马,动作利落,缰绳一勒,马蹄便踏过晨雾未散的街道,清脆的蹄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响,撞在青砖墙上,又折回来,显得格外清晰。

晨雾还浓,像一层薄纱裹着整条街,街边的铺子都还关着门,门板上贴着的春联早已褪色,只余下模糊的红痕。偶有早起的店家,正准备卸下门板,见官差骑马过来,都停下动作,探头探脑地张望,眼里满是好奇与不安——近来南街失踪案频发,百姓早已人心惶惶,夜里都不敢出门。

张屠户家在闹市尽头的青石巷里,四间青瓦大房的檐角翘着精致的飞兽,虽有些褪色,却仍能看出当年的气派。院墙上爬着半枯的爬山虎,藤蔓缠绕着青砖,叶子大多已经泛黄,只有零星几片还带着绿意,透着几分萧瑟。这院子虽不比官宦人家的深宅大院,却也宽敞整洁,一看便知主人家境殷实。

院门口已围了七八个街坊,有提着菜篮的老妇,篮子里的青菜还沾着露水;有穿短打的后生,手里攥着扁担,许是刚准备去挑货。见官差骑马过来,众人都自动往两边退,让出条窄道,议论声也低了下去,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张屠户可是个好人啊,去年我家孙子没钱看病,还是他垫的银子。”

“是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呢?这都第四十六个了,官府到底能不能抓到凶手啊?”

“小声点,别让大人听见。”

张希安下了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衙役,径直走进院子。堂屋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妇人的哭声,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里发紧。他放缓脚步走进去,只见何氏瘫坐在蒲团上,原本梳得整齐的鬓发散乱地贴在脸颊,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肩膀都在不住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张希安蹲下身,袍角落在地上,沾了些蒲团上的棉絮。他尽量放柔声气,声音比平日低了几分,生怕吓到眼前的妇人:“何氏,你丈夫何时不见的?慢慢说,莫急。”

妇人抽噎着抬起头,眼眶红肿得像核桃,眼角还挂着泪珠,手里紧紧攥着半块没绣完的帕子,针还插在上面,显然是昨夜还在做针线活。“天没大亮时,我醒了想去柴房抱捆引火柴,一摸身侧——”她指了指里屋那张空了大半的床榻,青色的被褥还维持着有人躺过的形状,枕头也歪在一边,“我家那口子平日雷打不动打着呼噜,声儿能吵得隔壁听见,昨儿竟没半点动静。我还以为他起早去肉案收拾了,谁知道等了半炷香也不见人回来。去茅房寻,粪坑边都没半个脚印;绕着院子转了三圈,连墙根的狗都没叫一声……”说到最后,她突然提高声音,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甘,“这可是在自家屋里头啊!一百八十斤的大男人,就这么没了?!”

王康闻言心头猛地一震。他上月还见过张屠户,就在南街的肉铺里,当时张屠户赤膊剁骨头,古铜色的胳膊上,腱子肉随着挥刀的动作颤动,每一刀下去,都能震得刀背发麻。那般体格,便是睡死过去,被人扛着走也该有挣扎的响动,何氏就睡在旁边,怎会毫无察觉?

张希安与王康对视一眼,站起身,走到床榻边,伸手摸了摸被褥,已然冷透了,显然人没了许久。床榻是普通的榆木材质,床头还刻着简单的花纹,是张屠户成亲时亲手做的,如今却空无一人。他又弯腰查看床底,干干净净,只有几粒灰尘,没有任何异常。

“门窗可都闩着?”张希安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王康,目光扫过屋内的梁柱,梁柱上没有划痕,墙壁也完好无损,不像是有外人闯入的样子。

“回大人,”王康立刻上前,指着东窗道,“窗棂上的插销是从里扣死的,没有撬动的痕迹,小的仔细看过了,插销上的木纹都还是完整的。门房梁下的门闩也好好插着,小的们刚检查过,闩头上的木茬都还是新的,没有被外力撞击的痕迹。”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小的们正查地上的砖缝,没见血迹,也没拖拽的划痕,连灰尘都没乱多少,就像……就像张屠户自己走出去的一样。”

“自己走出去?”张希安皱起眉,“他为何要半夜自己走出去?还不跟妻子说一声?”

王康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小的也不知道,许是有急事?可就算有急事,也该吱声啊。”

张希安没有再追问,目光落在堂屋中央的八仙桌上。桌面蒙着层薄灰,显然有几日没仔细擦过,唯独靠近床榻的位置,有块月牙形的印子——许是昨夜张屠户坐在桌边喝水时,胳膊肘蹭出来的。他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那处灰痕,触感粗糙,灰层下竟压着半枚铜扣,黄铜的颜色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边缘还带着些细小的毛刺,像是刚从衣裳上掉下来的。

这铜扣比寻常衣物上的扣子略大些,正面刻着简单的云纹,做工还算精致。张希安捏起铜扣,放在掌心细细查看,忽然注意到背面刻着极小的“刘记”二字,笔画纤细却清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找几个衙役过来,让他再细查床板、房梁,连屋顶的瓦片都别放过。”张希安站起身,走到院门口,望着巷外那条延伸向远处的青石板路,晨雾还没完全散,路尽头隐在一片朦胧里,看不真切。“另着两个人去肉铺,问问昨夜可有街坊见过张屠户出门,或是有陌生人在肉铺附近徘徊。”

两名衙役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巷口。风卷着巷口的槐叶打旋儿,落在张希安的肩头,他抬手拂开,叶片干枯,一捏就碎。他只觉这案子像团浸了水的棉絮,攥在手里越攥越沉,找不到头绪,也看不到希望。

不劫财——方才王康说,张屠户家的钱箱还在里屋,银子分文未少,连放在桌上的碎银子都还在;不害命——至今没找到一具尸体,那些失踪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专掳青壮——这四十多人的共同点太过明显,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牌,此刻却像块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海安县是个小县,人口不多,短短一个月失踪四十六人,若是再查不出头绪,百姓怕是要暴动,到时候别说乌纱帽不保,怕是连性命都堪忧。

“大人,”王康捧着那枚铜扣快步走过来,指尖捏着铜扣的边缘,不敢碰得太实,生怕破坏了上面的痕迹,“这扣子看着像是新崩的,边缘还没磨亮,许是张屠户挣脱时从衣裳上扯下来的?”

张希安接过铜扣,对着日头细细查看,阳光透过铜扣的边缘,在掌心投下小小的光斑。他瞳孔微微一缩——刘记是城南最大的裁缝铺,掌柜的姓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手艺极好,专给府学的生员做校服,平日里也接些大户人家的活计,做的都是绫罗绸缎的衣裳。张屠户一个开肉铺的,平日里穿的都是粗布短打,怎么会有刘记做的衣裳上的铜扣?

“去,把刘记掌柜请来。”张希安捏紧铜扣,指腹蹭过那两个小字,触感清晰,“就说……本官请他来认样衣裳,看是否是他铺子里做的。”

“是!”王康领命,转身就往外跑,脚步比来时更急——这铜扣或许就是破案的关键,谁也不敢怠慢。

晨雾渐渐散开,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巷子里,把槐树叶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路上,斑驳交错。巷口传来梆子声,“咚、咚”两下,是辰时的更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张希安望着院墙上影壁的树影,忽然想起昨夜巡更的更夫说过的话。昨夜他在县衙翻阅卷宗时,更夫老李来报,说三更天时,南街口好像听见了牛车轱辘响,声音很轻,混着风声,没一会儿就没了踪迹。当时他只当是赶早的货郎,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三更天正是宵禁最严的时候,谁会赶牛车在南街口走?

他皱起眉,指尖在腰间玉牌上轻轻摩挲——牛车?这时候在南街口走牛车,是运什么?若是运货,为何要选在半夜?若是运人,那车轱辘声为何会轻?寻常牛车运货,轱辘声都很重,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可老李却说声音很轻,像是空车,又像是拉着什么轻的东西。

难道……那些失踪的人,就是被牛车运走的?可张屠户家在巷子深处,牛车根本进不来,凶手是如何把张屠户从家里弄出去,再装上牛车的?还有,何氏为何会毫无察觉?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张希安只觉得头更疼了。他走到院墙边,伸手摸了摸墙上的爬山虎,藤蔓粗糙,带着凉意。他抬头看向屋顶,瓦片整齐,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凶手也不可能从屋顶把人弄出去。

“当真是见鬼了!”张希安暗骂一声。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剑卒过河 背剑之人 我为炉鼎 从矿奴开始修仙 天崩开局:从捕妖人到人族大帝 空间大佬穿越七零之利剑出鞘 凡人丹仙 镇守仙秦:地牢吞妖六十年 凡骨:练功就涨熟练度硬肝成武圣 重生千禧年:官场之路从片警开始 原神:以盛世舞曲,书救世华章 超凡大航海 收徒就变强?这个师尊她当定了 凡人修仙之逆凡 盲眼神捕的江湖武侠世界 超级无敌系统 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 签到十万年,打造诸天无上家族 斗罗大陆4终极斗罗 综穿平凡之旅 
经典收藏女总裁的贴身高手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让你匡扶汉室,你去扶貂蝉蔡琰 我在大唐做战神 明朝那些事儿 隋末乱世,我收留无家可归女子 覆汉 人在贞观,科学破案 我在隋唐收集词条,无敌天下 篡清 从列兵开始的争霸之路 抗日之铁血战魂 明末之伟大舵手 逍遥小书生 大明日不落 从边军走出来的悍卒 带着战略仓库回大唐 抗战之红色警戒 戒指传奇 流氓帝师 
最近更新带着漫威回北宋 历史中的酒馆 大宋伏魔司 全球帝国从明末开始 真理铁拳 岂独无故 锁腰!高阳她哭哑了求饶 重回1950:我为国家造核弹! 大明王朝1424:夺舍明仁宗 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 大周第一婿 嫌我功高诬我谋反?我真反了! 朕佣兵百万,你喊我废皇子? 娘娘们别作妖,奴才要出手了 说好当废皇子,你偷偷当皇帝? 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 大明:我是崇祯,亡国倒计时两天 玉符传奇 笔架叉将军 新科状元的搞笑重生路2 
以捕快之名 我是傻呼呼 - 以捕快之名txt下载 - 以捕快之名最新章节 - 以捕快之名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