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相谈甚欢，亡命之交。
翻脸比眨眼还快。
梁燮被神蛄部3461的脑回路惊到，反应过来，笑了笑，“至少现在是盟友。”
3461目光清冷凝视梁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梁家，神蛄部科研室的关系？”一句话说完，再不肯多言，掉头准备车子，安排尽快撤离事宜。
梁燮站在原地全身僵硬，面色很难看。
3461的眼神仿佛能透过外表看到本质。
那种感觉像是被扒光了，站在阳光之下，铺天盖地的羞辱压抑着梁燮的身心。
直到3461连人带床往医院特殊通道推的时候，梁燮身体才动了动。
他没有别的选择。
再有一次机会还是会和神蛄部合作。
再者，他苦心经营的现状，不可能被神蛄部轻而易举击垮。
......
待到江长雪醒来已经身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当她感受到身体现状，瞳孔剧烈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法抑制发出阵阵崩溃的低吼。
独坐在屏幕前的梁燮看到心脏跳动起伏表，愉悦眯起眸子，手摇着杯盏，一饮而尽。
酒杯被梁燮随手放到一边，他踩着轻快地步伐，走到了实验舱边。居高临下打量着江长雪，唇边是自得温和的笑容。
“嗬嗬！”
江长雪震惊难以控制，嘴里被塞了营养管子，只能发出不一的惊慌叫声。
梁燮享受般眯起眼睛，手指轻轻地，顺着实验舱钢化玻璃，触碰她的脸颊轮廓，一圈一圈，反复临摹。
做这件事，仿佛是在做一件有价值的事，眉眼尽是耐心。
“啧啧，真可怜。”
江长雪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精神再次爆发。
她试图屏住呼吸，借机逃离令她发疯的现状。
可是不行，鼻子里插入了管子，她连呼吸都无法调控。
梁燮温柔一笑，似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轻轻说，“让我为你介绍一下实验舱吧。”
“听说过战俘死士吗？”
战俘不愿意遭受折磨，想要自杀。
死士宁死不屈，无论怎么拷打都无法撬出来一句有用的话。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你，如果你死了，我怎么找到王家的宝藏。”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是你偏偏不识趣。你是不是在想，我拿你不能怎么招？先天性心脏病，情绪激动稍有不慎就会死去。”
“我能怎么办呢，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梁燮病态一笑，“可如果我把你安置在实验舱里呢？”
“一天一天的耗下去，一年一年的熬下去，想死死不了，只能屈辱的活着。”
“你一定想说，我可以自杀。”
“呵。”
冷笑挂在梁燮脸上，眼神轻蔑上挑，仿佛在说你自不量力。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实验舱。”
他呀，可是数十年都耗费在这个实验室里。
日日夜夜......“死不了。”
这句话像是死神的宣判，江长雪情绪更加激动了。
上厕所有尿管，以便解决生理需求。
营养液通过手上的输液管，源源不断供给。
缺失的水分，通过嘴边的输液管按时输入。